赵大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蹲下身一把揪住姜令禾的头发："夫人，这么急着去哪啊？"他猛地将她的脸按进泥地里，"看来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赵爷……您答应我的事呢？”
小桃的声音，让姜令禾浑身发冷。
赵大松了手，赞赏道：“这次干的不错，你妹妹我不会卖，还允许你们经常见面，作为对你揭发她的奖励。”
姜令禾艰难地抬起头，泥土沾满她整个脸颊。她盯着小桃，像是早已预见这个场面一样，她很平静。
但她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自己明明说过不会让小桃冒险，为什么结果还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姜令禾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两人视线交汇后，小桃紧接着避开她的目光，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我……我不能冒险。赵爷答应放过我妹妹……对不起……"
赵大一脚踩在姜令禾背上，打断她们交流："夫人还是省省吧，这丫头可比你识相多了。"
剧痛让姜令禾眼前发黑，但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把她给我绑结实了！"见她没反应，赵大厉声喝道，"再敢耍花样，老子现在就废了你一条腿！"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姜令禾被五花大绑扔回了破庙角落。三柱特意在她脚踝上又加了一道铁链，另一端牢牢钉在墙上。
火堆已经重新燃起，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姜令禾蜷缩在阴影里，悄悄活动着手腕——方才混乱中，那柄生锈的匕首竟还藏在袖中未被发现。
"赵哥，这娘们太能折腾了，不如……”三柱做了个下流的手势，眼中闪着淫邪的光。
赵大摸着下巴打量姜令禾："急什么？等明天见了那位大人，拿了赏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三柱笑了笑，又将姜令禾绑的紧了些，和赵大一起离开了。
*
夜渐深，除了两个守夜的土匪，其他人陆续睡去。
姜令禾耐心等待，直到听见看守的鼾声后。她才轻轻抽出匕首，想要撬开不怎么结实的铁锁。
动作还没进行两下，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诈响。
姜令禾浑身一僵，抬头对上赵大阴鸷的眼睛。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手中的酒壶滴着残酒。
"你在干什么？"
"我……"姜令禾刚要开口，赵大一脚直接踹在她腹部。
剧痛让她立刻蜷缩成一团，匕首从袖中滑落，在月光下闪着暗淡的光。
"贱人！"赵大看清东西，伸手捡起匕首，眼中怒火更盛，他怒瞪了三柱一脚，"三柱！你这废物怎么看的犯人？又想让这娘们跑走是吗！"
三柱被吼醒，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们。
当他看清赵大手中的匕首时，脸色瞬间惨白："赵哥，我、我不知道她……还有个匕首！"
"闭嘴！"赵大咆哮："去把烙铁拿来！既然这娘们不老实，老子现在就给她留个记号！就算她的家人找来也不会再要一个已经被烙印的人！"
破庙里顿时骚动起来。
三柱连滚带爬地去取刑具，其他土匪也纷纷醒来，兴奋地围拢过来。
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姜令禾艰难地撑起身子，连续几次被踹肚子，其疼痛让她逐渐呼吸不畅。她看着赵大手中烧红的烙铁逐渐逼近，冷汗浸透了后背。
"赵大，"她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清晰，"你知道为什么那位大人指名要我吗？"
赵大的动作顿了一下："少耍花样！"
姜令禾："因为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一个足以让你们所有人掉脑袋的秘密。"
其实姜令禾并不知道什么秘密，
不过这并不耽误她胡诌，毕竟她这人别的不擅长，胡说八道倒是一等一厉害……
姜令禾的话确实让赵大的动作明显顿住了。
他迟疑了。
烧红的烙铁在空中微微颤抖，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
"放屁！"三柱突然跳出来，"赵哥，这娘们肯定在骗人！"
姜令禾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那你们大可以试试。等那位大人发现你们毁了他要的东西......"她故意拖长尾音，"听说他最讨厌不听话的狗。"
破庙里一片死寂，只有火堆偶尔爆出噼啪声。赵大的眼神在火光中闪烁不定，手中的烙铁渐渐垂下。
"赵哥......"三柱还想说什么，被赵大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把她关到后殿去。"赵大终于开口，声音阴沉，"天亮前谁都不准靠近！等水退后，我们立马就走。"
姜令禾被粗暴地拖起来，扔进破庙后殿一个狭小的隔间。
木门重重关上，落锁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
这一晚上，土匪对她看管极严，
几乎每隔一会儿就有人来检查她的状况。
姜令禾蜷缩在潮湿的角落里，心中不安的忐忑让她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姜令禾被人用黑布蒙住双眼，推搡进了马车。
马车在泥泞的山路上继续前行，
姜令的能感觉到身下潮湿的稻草和马车木板上散发出的霉味，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的肩膀重重撞在车壁上，传来阵阵钝痛。
"老实点！"
三柱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伴随着鞭抽在车壁上的脆响，"再敢耍花样，老子可不管你是谁！先好好收拾你一顿。"
“驾好你的车！我们尽快交差尽快放心。”
赵大言语有些焦急的意味。
但他话还没说完，远处原本平坦的山道上不断显现出一列排长队的马车。
赵大看清后狠狠啐了一口。
"大哥，前面有官兵设卡！"
三柱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惊慌。
"他娘的，不是说好这条路没人查吗？"
"会不会是冲着后面这娘们来的？"三柱的声音更低了，"她刚才说的秘密..."
姜令禾竖起耳朵，心跳加速。官兵？
是例行巡查还是……谢浔的安排……
她不敢抱太大希望。
"闭嘴！"赵大厉声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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