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若就要解开束缚的双手急急刹住。
说话的人连滚带爬地奔到前方,仔细一看,约莫脸上还有泪痕,感动是不可能,多半是被吓的,究竟那人有什么可怖之地呢?
余以若不知道。
“二把手……二把手,那姑娘……”
“一个姑娘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雨季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巴掌,“废物!”
“不是的二把手,她哪是姑娘啊,那人所过之地寸草不生,根本就不是人!”那人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脸。
“然后呢?”雨季现在已经是愤怒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凝了全身的气力的这一脚就踹在了说话人的肩头,不过片刻,那人就没了生息。
雨季揉揉手腕,“蠢货!”
就在他又要看向余以若,有人又急匆匆跑了上来,“二把手,那人已经进村了!”
雨季愤怒道:“不会带人去杀吗?”
“二把手,那人拿着刀,我们打不赢,压根不是人,是鬼啊!全身的黑气,我们看都没有看过,压根就不是人!”
“不是人还不简单,拿把火烧了!”雨季烂得理他。
主要是荼边村偏安一隅,近百年来没什么战乱,在他们几人的治理下可谓是风调雨顺,怡然自乐,怎么可能会有人擅自闯进来,而且外头的瘴气包裹了整座山,稍有不慎贸然闯入,可不仅仅只是失去性命那么简单。
余以若能安然无恙地进来,都是雨霖的功劳。
内里的道理雨季很清楚,自然就明白这些吃混账饭长大的是骨头硬了,想造反了,“滚!别妨碍我办事!”
报告的人身子颤动,什么时候见二把手发过这样的脾气啊,压根就没有,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姑且往余以若身上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到绑缚在后头的手瞧瞧地松了个豁口,只要轻轻一拉,余以若就能逃出来。
“二把手!这个人要跑!”报告的人赶忙指认。
余以若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说话的人,“我没有要跑!你看我的手还是好好绑着的!”余以若示意地往旁边看去,虚弱道:“这么多人看着我,我哪走得动啊。”
抬头望了望天,也不知尉迟景如何了,但云烟已然消散,脖子上的珠子还在发光,想也是没事的。眼下最着急的事情当属大鸟和小福了,余以若默了默,思量着去路。
办法还没想出来,几个守卫口中的姑娘就被人压了过来。
余以若扭头看清对方的面孔,万分惊愕,“肖玲?怎么是你?”
肖玲就是当日她在山下救下的姑娘,不是让她自己去发展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她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压根就不像他们口中以一敌百,横扫万里的“不是人,是鬼”。
“余姑娘……我也是被他们抓紧来的。”肖玲个子高,被压在余以若身侧,上半身朝余以若靠近时,挡住了她大半部分的光线,连带着余以若闻到了几丝熟悉的味道。
脑海里兀地飘出尉迟景的脸来,余以若晃晃脑袋,心道自己真是出现了幻觉,这个人看起来单纯又无害,显然是个凡人,怎么可能是尉迟景的手下,而且她身上的伤看起来比她的还要厉害。
“姑娘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肖玲朝她挤了挤眼睛。
“谢谢哈,就是我看你自身也有点难保。”余以若大实话道。
肖玲脸上却不见窘,反倒是满面春光,活脱脱是个自信范。
余以若脑海里的脸愈飘愈清晰,借着光,余以若还看到了她腰上挂着的玉佩,是黑色的,上面好像还雕刻着图画。余以若凑近想再看看,却被她一个侧身,用衣服挡住了。
“家中的传家宝,一般不给外人看的。”肖玲苦恼道。
余以若脸上有些僵硬,“这样啊,抱歉。”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雨季恶狠狠地把剑往地上一插,“既然是同伙,把我妹妹交出来!”
这人从头到脚就这么一句话,余以若同他解释得都有些不知道话是怎么说,俗话说有些牛教三次就会转角,看来这个人说了五次,也不知道冤枉两个字怎么写。
“喂!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旁边的肖玲说话更是让余以若为之血液凝固,余以若一脸愣怔地看着肖玲继续开炮。
“放了她!我就告诉你妹妹在哪!”
雨季本就满脸怒火,闻言恨不得把她撕碎吞了,当即拎起肖玲的衣袖往旁边一丢。肖玲骨碌碌就滚了下去,唾骂之言却分毫不少,反之还更甚。
雨季三步并作两步,走向肖玲。
“诶!你有话好好说啊!”余以若在这头急得都要冒汗,适才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逃跑的可能,可是把要解开的绳子又用术法收紧了些,这下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放开她!”
余以若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等雨季的脸转到她视线中时,惨白一片,压根就瞧不出刚才的气血和嚣张,好像盆烧得正旺的火,被人泼下盆冷水,顷刻间就只剩赤红的几粒斑点,在无声无势地叫嚣。
“把她们放了!”雨季的话让余以若出奇得吃惊。
看守的人也是愣了几愣,不可置信地看向雨季。
“放了她。”雨季重复道。
这下他们才明白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立马把余以若的绳子解了开来。
余以若揉揉手腕,就见肖玲朝自己跑来,“余姑娘我说了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多谢你。”余以若笑着答道。
“不用客气,毕竟是你救了我嘛。”肖玲虽是这般说,可看向她时完全不是救命之恩的神色,倒是有点像下位人看上位人恰到好处的敬意。
“你和他说了什么啊,怎么这么容易就放了我?”余以若看着雨季带着离开,完全是往浓烟拿出跑,不用想也晓得就是去找雨霖。
“秘密。”肖玲眨眨眼。
“走,我们也去看看。”余以若正抬脚打算走,脖子上的珠子突然发热,余以若摸着珠子心下一颤,赶忙对肖玲道:“我的鸟还在那座山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埋了还是怎么,你能不能帮我去找找。”
“自然自然!”肖玲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什么,“你要干什么就抓紧去吧!”
余以若点点头,把掉在山涧的青羽剑叫回来,一踩上就朝远处飞了去。
肖玲看着少女的背影越来越远,心内暗自思忖,大人抛下死神殿的事务不理会,为的就是这样一位如花似玉、心底良善的姑娘,反倒是这位姑娘瞧着好生着急,也不知道她看上了他们大人哪点。
脾气又差得要死,性子又古怪,动不动就让人干这种捉摸不透的事,之前为了给他找那什么磨动蒲双珠的武器就几乎要了他们半条命,就光一张脸不错,简直就是华而不实的代名词。
肖玲握住腰间的黑虎尾令牌,松了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被发现哪还了的,不被死神殿的那几位折磨死,都是她运气好。
一想起阿通那家伙被赏赐着把那水缸里的水喝光,肚子胀得就更个皮球似的,就老吓人。她可不想变得那么丑,要不然她的那些知心人怕是要不知心了。
想了没多久,就赶忙朝着塌陷近乎一半的山头狂奔。
……
余以若驾着剑直直地飞了老高才冲出这座连鸟都飞不出去的群山,衣衫薄,冷不丁感到有些冷,特特地降低了些高度。
脚下的能见度也变得高了些,依稀能看到脚下的被摧毁的一大片丛林,余以若降下剑,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是血,一直沿着一个方向拖去。
周遭没有旁的人家,又想起适才的雷电正巧劈向的就是这方,索性一眼就能认定,沿着这个方向,估摸着就能看到尉迟景。
走了不多远,有个客栈,客栈进进出出拿着药箱的大夫。
余以若抓住从里头出来的人,“里头有人生了病?”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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