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人们褪去臃肿的外套,换上轻便的长袖长裤,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
舒槐被一阵手机铃声吵扰了清梦。
她眉头皱起,翻过身不理会。
铃声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舒槐眉头展开,刚要放心入睡,下一秒,铃声再度响起,一声比一声高昂,不把她吵醒不罢休。
“啧,烦死了。”
没睡醒的人极度暴躁,胡乱坐起来,摸索床头柜的手机。
“喂,哪位?”她语气不耐烦。
“舒槐,还记得我吗?阿蓝的好朋友,上次来你家吃饭的那个。”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音。
舒槐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换上礼貌的口吻:“记得,宗霖泽。”
宗霖泽爽朗笑几声,“记得就好,还怕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把我忘了,拿我当电话诈骗呢。”
“怎么会呢?”舒槐尴尬笑笑。
说完,她停顿一秒,继而问:“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人猛然大叫一声,随即舒槐又听见响亮的拍脑门的声音,“对对对,差点忘记正事。”
“阿蓝......他家破产了。”
舒槐如惊鸟:“什么?”她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电话按了免提,音量加到最大,生怕自己听错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跟我说。”
“千真万确,”宗霖泽声音焦急,语速不自觉加快,“准确来说不是他家破产了,是他破产了。”
“蓝时正公司过段时间有个重要的酒会,阿蓝作为原配儿子如果不出席,蓝时正一定会被人非议。”
“你也知道,阿蓝和家里关系并不好,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他怎么可能肯回去。”
“那死老头为了逼他回去,断了他所有经济来源。”
“他现在住的房子也被收了回去。”
舒槐咬紧嘴唇,留下深红齿印,心里一阵阵的疼。房子被收走了,身上也没钱,他会去哪儿?他能去哪儿。
她这才发现,她对他的一切都不了解,连他经常会去哪些地方都不知道。
她一直宠着爱着的男朋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了那么多委屈。
一想到这些,她心就刀割似的难受。
舒槐眨眨酸涩的眼,使劲把眼泪憋回去。
宗霖泽握着手机,见时机刚好,转了转眼珠子开口:“阿蓝是个要强的人,越是他在乎的人越不想让她担心。”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事情刚发生不久,估计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家,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碰上他。”宗霖泽瞥了眼斜斜依靠在墙边的人,不自然咳嗽一声。
“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宗霖泽摊手扬眉,“都听见了?”
蓝桉穿着舒槐之前给他买的藏青家居服,皮肤白得发光,仿佛能看见皮肤表层下流动的血液。
“嗯。”
“我说你至于这么着急要搬进她家吗?小心适得其反。”
“至于。”蓝桉斜睨他,双手插着口袋,一张脸高贵冷艳,说出肉麻无比的话,“我离不开她。”
宗霖泽抚着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嫌弃地撇嘴:“真恶心。”
“你好滚了。”蓝桉算着时间舒槐应该快到了,立马赶人。
“喂喂喂,用完就扔,你无情你无义,你铁血王八蛋。”他捏着嗓子娇滴滴控诉他。
蓝桉直接把人推到门口,“好走不送。”大门一关。
切,宗琳泽拍了下门,跟谁没有老婆一样。
——
舒槐赶到时,蓝桉正蹲在家门口,双手环抱膝盖,头埋着,身边立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行李箱。
单薄清瘦的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落在地上的影子孤寂。
她忍不住放轻了呼吸,慢慢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柔声喊他:
“男朋友。”
蓝桉闻声抬头,眼眶红红,一看就是才哭过,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揉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是她。
舒槐心都快碎了,她蹲下身抱住他:“我来了,别害怕。”
蓝桉抱住她,问:“你怎么会来?”
舒槐起身,看着他眼睛:“我都知道了。”
“如果宗霖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说了?”
“不是的。”他半垂着眼,小声嗫嚅,没有丝毫信服力。
蓝桉无措揪着她衣角,睫毛扑闪,浅淡瞳孔泛着盈盈水光,装成好宝宝的模样:“我打算去阿泽家暂住,所以......”
“还在骗我。”舒槐气恼地掐住他脸颊,迫使他不得不嘟起嘴看着她,“宗霖泽都跟我说了他在国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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