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野》
下小雨的深夜,周碧野撑伞跟在一个鬼鬼祟祟的壮汉后边,而壮汉跟在林恪的后边。
林恪今天连续写了六个小时代码,乏到极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一个粗犷的男声很不礼貌地叫他名字时,他顶着倦眼回了头,紧接着这个大哥就叫他小王八蛋。
遭了,是他前几天举报的那个赌场里的一条狗腿找上门来了。
“失业了?找茬来了?”林恪虽然身板看起来没他壮,但绝不是遇到“仇家”撒腿就跑的怂包。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壮汉逼近,一副蓄力动手的样子。
林恪看了眼他的拳头,立在原地不动,“王哥?李哥?还是被判了一年的那个……”
他话音还未落,壮汉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他刚要避开,壮汉突然又重心不稳地往前踉跄了两步,一下子栽倒在旁边小卖部门口堆砌的杂物堆里。
“野哥?”林恪看见壮汉身后的周碧野,眼睛里冒星星。这不是天降救星是什么。
周碧野从不说废话,趁那人还没缓过来,扯着林恪的胳膊就往前走。
林恪边走边说:“其实我也不一定打不过他,但是打架这种事吧……”
“小区有保安吗?”周碧野只关心重点。
“有吧。”
“有还是没有?”
“应该有。”
“那我把你送到小区门口。”
“你送我?”林恪觉得怪怪的。
周碧野松开眉头,“男孩子不能被保护吗?”
“……能。”可是他们俩明明差不多高差不多壮啊。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到了林恪他们家小区门口,雨停了。
“不进去坐会儿?”林恪发出邀请。
“太晚了,我要回去陪小梦。”
林恪比了个大拇指,“中国好男友。”
周碧野顿了顿,问:“你是不是对卓尔有意思?”
“啊?”
“小梦让我问的。”
他也太坦诚了,简直是对梦姐有求必应。林恪笑了下,“梦姐也太八卦了。”
“要是有意思,就别老跟她斗嘴。有话好好表达。”
“这句也是梦姐让你传达的?”
周碧野摸了摸眉毛,“我随便一说,你愿意听就听。”
林恪扯了下唇角,“谢谢你跟梦姐关心我。”
周碧野回到网吧,梁筱梦刚翻译完一份合同,靠在沙发上休息,卓尔趴在吧台上看教程书,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睡着了?”周碧野轻声问梁筱梦。
梁筱梦揉了揉眼睛,“林恪没事吧?”
“安全到家了。”
“这家伙仇人还不少。”
“派出所贴公告了,要大力打击这一片聚众赌博,治安肯定也要比之前严。”
“好事。林恪心满意足了。”
周碧野坐到梁筱梦身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睡吧,已经两点了。”
卓尔没看几页就放弃了,吧台上这台机根本带不动Photoshop。她看了沙发的方向一眼,眼睛一热,青梅竹马就是甜。
他们俩怎么就从来不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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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二月,店里生意走上正轨,梁筱梦和周碧野领了结婚证。卓尔拿着两个红本本翻来覆去地看,说:“认识十五年,谈恋爱五年,刚过法定年龄就结婚,这不是小说里写的情节是什么。”
林恪问:“你很羡慕?”
“我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明年也二十了,你要想结,明年也可以结。”
“……”卓尔别了这家伙一眼,“你有毒是吧。我跟谁结?他们俩在一起五年才领证,五年啊,要一起经历多少事啊。”
梁筱梦努努嘴,“你俩要是好好处,一年抵我们五年。”
林恪听了直摇头,“抵不了抵不了,你跟小周哥是相亲相爱,卓尔跟我是兄弟情深。”
“只是兄弟,没有情深,”卓尔把红本本塞进林恪手里,“看看吧,小周哥多帅啊,不喜欢说废话的男人连面相都更清澈一些。”
“清澈……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
转眼又到冬天,周碧野开始为汽修店找门面。家里拆迁后,他跟梁筱梦手上宽裕起来,两人租了更好的房子,小日子越来越滋润。
人压力一轻,身体机能就会放松下来,心情一好,就更容易受到爱情的滋养。
没过几个月,梁筱梦的月经就推迟了。
“怀孕啦?”卓尔瞪圆了眼睛。
林恪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低声对卓尔嘀咕:“我就说他们俩老是去开房,是有点东西在里头的吧。”
“什么东西啊,你别老是议论人家的私隐好不好。”
“他们开我们俩的玩笑开少了?你害羞你就直说。”
“我懒得跟你说话!”
梁筱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你俩别吵了,胎教都要受影响了。”
“这会儿不还是一颗种子嘛,还没发芽吧。”
“长得可快了,芽说发就发。”
梁筱梦第一次胎动是在九月,卓尔太好奇了,抓住机会就要摸她的肚子。边摸还边说:“橘子啊,可以爱运动,但动的也别太频繁,你妈的肚子是肉长的,会疼的。”
林恪收到周碧野发来的B超照片,太神奇了,这么小的一个人,还在肚子里,竟然就能看出来像谁。
他问周碧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周碧野说还是女孩比较,女孩叫橘子才可爱。
这天晚上,梁筱梦做了一个梦,梦到橘子出生了,真的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女孩。
大概三四岁的小橘子穿着小裙子,很利落地骑一辆滑板车,她笑得很甜,满头是汗,卓尔去帮她擦汗,林恪蹲在地上给她固定护膝和头盔……
早上醒来,梁筱梦跟周碧野讲了这个梦,周碧野说:“像是他们俩能干出来的事。”
梁筱梦笑了笑,“橘子要是他们俩带,小嘴肯定很会说。”
《爱在西雅图》
院子里的雪人融化在明媚的春日。林恪带着蛋糕和鲜花回家,橘子正在她的小桌子上给卓尔画生日贺卡。
橘子笔下的林恪有黑黑的眉毛和长长的领带,卓尔的眼睛总是被她画的很大、很亮,像芭比娃娃。
“黄玫瑰?”卓尔瞥了林恪一眼。
“不然呢,我们是多么纯洁的革命友谊啊,除了半夜你偶尔会带着目的爬上我的床……”
今天早上林恪是生着气离开的。
昨夜卓尔死活不肯占下风,位置不对,节奏不对,他无法满足,身体部位跟内心一起受夹板气。
后来他洗干净,想追求一点新的刺激,慢慢地放过去,刚蹭上圆圆的小果子,卓尔就一口咬在他的软肋上,疼得他失语了好一阵子。
这个女人的心也是反复无常,夜里不欢而散后,他们各睡一边。可是天刚亮,她竟然又跑来摇尾巴。
她是自觉开始安慰他的,挺有诚意,但到了最后关头,她突然喊累,漏网的鱼一般躲去了橘子的房间。
林恪快要被折磨死了,一早上都对卓尔没有好脸色。吃早餐的时候,橘子问爸爸是不是生气了,他对橘子笑笑,说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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