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白越过热闹的人群,穿过东西大街,向右拐了下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就来到了一座大宅子前。
大宅上正门处的匾额上“顾府”两字笔力强劲,似含风雷之势,风骨尽显。
他刚在门口站定,在一侧候着的人就赶紧过来,给他行了个礼道,“林少爷来了,我家公子吩咐了,您若是来了,直接往后院去就行。”
林宴白点头,“知道了。”
说罢就将马交给了他,进门去后院找人去了。
待林宴白进去后,牵马的侍从对另一小厮招手道,“过来,你去把林少爷的马牵到马厩好好洗洗。”
他刚听说林少爷让一个逃难的丫头骑马的事情,要他说林少爷还是太心善了,随便给点银钱把人给打发了就行了。
若因此让他们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也是一桩麻烦事儿。
林宴白进去后,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后院。
远远的就瞧见四人聚在一处攒尖顶的凉亭里,凉亭临水,水中莲花自在摇曳,风一吹,水波晃动带来阵阵莲香。
甬路两侧茉莉金菊争相斗艳,迎风自赏。
亭中四人其中一人正是顾寒烬,此时他已换上一身浅紫色衣袍,看上去倒是少了些锋利。
他左侧则是一位身着靛青色衣袍,手持玉扇,神态风流的男子。
右侧是一位身穿银灰色狼纹圆袍,身体相当结实,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那人见了他就冲他粗声喊道,“宴白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风流男子似乎有些受不了他的大嗓门,就道,“我说王鸿北,你这大嗓门什么时候能改改,真是毫无风雅可言。”
说罢还摇了摇头。
粗旷男子王鸿北可不吃他这一套,拍拍胸脯,哼了一声,“你懂什么,这叫男子气概。”
风流男子一脸他没救的表情饮了一杯茶,见林宴白过来就忙道,“宴白过来坐。”
林宴白在他身侧坐了下来,一旁服侍的下人上前为他倒了一杯茶。
“你尝尝,这可是从江南那边来的好茶,若不是我点名要这种茶,恐怕今儿咱们还喝不到呢。”风流男子齐文舟晃了晃扇子道。
林宴白品了一口,“的确是好茶。”
看林宴白也觉着这茶好,王鸿北又喝了一口,咂了下嘴,他咋没觉着有啥好的呢。
把茶放下,王鸿北就大大咧咧的开口道,“宴白兄弟,那帮流民的事我都听说了,要我说,给他们点银子就行了,何苦管他们那么多?”
要是每个人都管,外面流民那么多,管的过来么。
“既然遇到了,帮一把也没什么。”林宴白淡淡道。
他并不意外他们会知道他帮了苏姑娘他们的事,估计城里的事没几样能瞒得住寒烬他们。
“更何况,那些人也不算是我救的,我做的这些也不算什么。”林宴白又道。
听闻此言,王鸿北当即就道,“也就是我没去,我要是在场,都不用二少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解决了,回去还能跟我老爹显摆显摆。”
一直没说话的杨翁安见他那副语气激昂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宴白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吗?”
“说是从庆阳城而来。”林宴白道。
杨翁安思索了片刻就道,“庆阳城离这可不近,这一路至少要经过四五座城池,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朝双业城而来了。”
“许是身上没钱或者不想卖身为奴吧。”齐文舟玉扇一开,随口道。
外面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如今灾民流窜,不少地方都想趁机收些青壮年,以备战事。
更有些地方坐地抬价,征收高额的进城费逼的不少人卖身为奴。
“他们能来到这里也算是他们的福气。”齐文舟又道。
在王爷的管辖下,可没什么入城费,至于壮丁,虽也会征收,但会尽量让其将家人安顿好,可比别处好了不少。
可惜在朝廷陈王与宁王的两厢遮掩下,远一些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
“我听说陈王那边让人暗地里伪装成商队,宣扬其仁善,最近的一个商队就在鹤阳城那边活动,也不知他们是否碰见了那支商队。”杨翁安继续道。
王鸿北不耐烦听他俩在这文绉绉的,直言道,“你就直说怀疑那群人是陈王派来的不就得了,还非要说的这么拐歪抹角。”
杨翁安被他这话给噎住了,抚了抚胸口,又饮了一口茶,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跟他这个粗人计较,才觉好些。
齐文舟倒是没什么反应,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
这么一打岔,他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不说陈王了,就是以前的宁王如今的东平王,前些日子不都来信向王爷表示感谢吗。”
想到这个,王鸿北就生气,“砰”的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
那个什么宁王居然假惺惺的来信说什么他此举也是效仿王爷,字里行间看似说了王爷不少好话实则就是在提醒王爷当初叛出一事。
“寒烬,王爷就没说什么?”杨翁安道。
顾寒烬唇角微勾,“当然是恭贺他了,希望他这个东平王能做的长久些。”
此言一出,齐和舟嘴角微翘道,“王爷英明。”
倒是王鸿北觉得不够爽快,“要我说,直接打过去不就行了。”
“你呀,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也多用脑子想想,现在是开战的时候吗?”齐文舟用扇子点了点他道。
如今到处都在闹饥荒,百姓们自己都吃不饱,又怎么会有余粮充当粮草。
王鸿北也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知道粮草不足,仗就打不起来。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这饥荒谁知道是个头?”王鸿北憋气道。
“这事只能看天意了,”齐文舟正经道。
能打仗的士兵他们并不是很缺,缺的是养士兵的粮草,若是粮草充足,不出两年天下就能被他们收入怀中。
否则,若强行开战,即使将天下打了下来,后患也不会少。
“你打算什么回去,姑母昨给我来信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宴白转头看向顾寒烬。
“明日回吧。”顾寒烬语气慵懒,向后靠了靠,难得有几分闲适之态。
林宴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一打岔,杨翁安几人也不再说政务上的事,另起话题又说起苏禾晚几人的事。
“对了,宴白,我听说那姑娘还给了你什么东西,不如让我们也长长眼?”杨翁安嘴角含笑道。
“嘿嘿,该不会是什么定情信物吧?”王鸿北一脸的奸笑。
“只是一份谢礼而已。”林宴白说道,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那些种子虽不是什么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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