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将自己问到的事讲了一遍。
沈清徽接着苏挽月的话说道:“我追出去的那个人,是十年前科举的考生之一,而且当时他是与那位叫陆折玉的探花郎住在一间屋内。他说,陆折玉曾经跟他们提及过家中有一位未婚妻,他说,待他科举及第便会回乡娶她。陆折玉还有一个随身带着的帕子,上面绣着红豆和一首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出自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
听着苏挽月和沈清徽说着,裴幽全程无言。
苏挽月继续说道:“我觉得京都红豆树和红衣身影这事,八成就跟这件事有关系。”
谢惊鸿也说道:“我们今日去刑部查看卷宗,并未发现有其他奇怪的事情,便先去查查这件事吧。”
“可是,我们并不知陆折玉是何地人。”沈清徽说道。
“南浦镇。”谢惊鸿说道,“刑部的卷宗上记载了,明日便麻烦沈师弟和挽月去南浦镇查看一番了。待会让裴寂为你们画个瞬行符。”
瞬行符能让人瞬间抵达心中所想的地方。
听到这,裴幽突然瞪大了双眼,“裴师兄会画瞬行符!”
苏挽月点点头,“虽然很不愿意夸他,但是在符纸方面,裴寂可是一流的,我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他不会画的符呢。改天让你裴师兄教教你啊。”
裴幽现在眼中没有那些复杂的情绪,已经全然是对知识的渴望。
“你们二人去南浦镇查看,剩下的便在京都想办法接近当朝长公主。”谢惊鸿继续安排道。
“那个,各位师兄师姐,我插一句话。”江醉鱼缓缓举起自己的手。
谢惊鸿示意他说。
江醉鱼说道:“要是要见当朝长公主的话,不用这么麻烦的。”
“为什么?”苏挽月问道。
“因为,当朝长公主是我姑姑。”
江醉鱼的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但是,很快众人就接受了这件事。
“咳咳!”谢惊鸿有些迟疑地说道,“那接近——拜访长公主的事就靠江师弟了。”
“那个,去南浦镇,不如等明日过后吧。”
苏挽月一开口,众人都看向她。
“明日可是霜降。”苏挽月说道,“你们怎么这么震惊地看向我。你们都忘了?”
萧雪臣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我们是震惊,你竟然记得。”
“你个萧雪臣!什么意思!”苏挽月说着就要打萧雪臣。
萧雪臣忙求饶,“师姐,我错了。”
一天都在忧心着案件的谢惊鸿,也在此刻露出了笑容。
江醉鱼在一旁不解道:“我怎么听不懂呢?霜降怎么了?”
沈清徽解释道:“霜降这天是你们燕师兄的生辰。”
燕无羁其实没有生病,他只是不愿意同大家一起去街上,便编了这个理由。
燕无羁在屋内估摸着时间,大家应该都出门了,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燕无羁看到院子中的裴寂,问道。
裴寂伸了个懒腰,“这不是怕你孤独寂寞,陪你嘛。”
燕无羁从裴寂身边走过,“我出去一趟。”
裴寂拉住燕无羁的衣摆,因为他坐着,燕无羁站着,裴寂只能抬头看他。
“你怎么了?从进京都开始,你就不对劲了。不对,应该是从我们说要来京都开始。”裴寂说着,“哦,我知道了,不会你——”
燕无羁突然有些紧张。
“跟京都有仇吧。”
燕无羁听见裴寂的话,松了一口气。
他能指望裴寂猜到什么呢。
“我是要去祭拜几位故人。”燕无羁说道。
裴寂松开了自己抓着燕无羁衣摆的手,“哦。”
燕无羁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你要是想出去走走的话,也能跟我一起去。”
裴寂一听,立马起身,走到燕无羁身边,嘴中还在说着:“我跟你说哈,我就是躺太久了,出去走走也不错。”
裴寂一路跟着燕无羁到了京都城郊,两人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裴寂也终于看到了,三座无名碑立着。
燕无羁看到墓碑,眼中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情绪。
燕无羁上前,蹲在墓碑前,用手帕缓缓擦拭着墓碑。
“为什么不用灵力?”裴寂突然开口问道。
“你懂什么。”
很快裴寂就知道为什么了。
燕无羁一边擦拭着墓碑,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近况。
讲了许久,三块墓碑才终于被擦拭干净。
燕无羁起身,却也没打算离开,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墓碑。
“为什么立在这?”裴寂问道。
“原本想立在京都中,但是京都内立不了,我想,他们肯定不想离京都太远了,便寻了这处,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燕无羁回答道。
“为何墓碑上没有字?”裴寂继续问道。
“不能写,也不知道怎么写。”
“他们是你什么人?”裴寂继续追问。
燕无羁笑了,看向裴寂,“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这么关心我的事?”
裴寂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很少看到燕无羁这个样子,他有些迫不及待去了解,去靠近。
燕无羁突然开口,“明天是霜降。”
裴寂点头,“你的生辰。”
“裴寂。”燕无羁喊道。
听着燕无羁喊自己,裴寂突然有些紧张。
燕无羁从未用这么正式的语气喊过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陪我去一趟开元寺吗?”
裴寂松了一口气,“你这么一本正经地喊我,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惊为天人的大事呢。以后没事,别这么正经,吓人。”
燕无羁被裴寂逗笑了,“走了。”
开元寺是京都第一大寺庙,每日都人来人往,香火旺盛。
两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临近宵禁,寺庙中的人才少了很多。
裴寂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屋顶,十分无语。
“不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正经地从大门走进去看?为什么要躲在屋顶上偷摸摸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我来当贼了呢!”裴寂咬牙切齿。
燕无羁美名其曰:“这儿视野好。”
说完燕无羁也没再看了,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裴寂躺在了他身边,“不是来看开元寺的吗?怎么不看了?怕被当成贼抓进去?”
燕无羁说道:“谁说我来这是为了看,我只是——想在这待一会。”
“你这个毛病还真是,从未变过。”裴寂吐槽道。
“什么?”
“一有心事就上房顶啊。”
说到这里,燕无羁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小裴寂哭唧唧地拿着燕无羁的一身衣服跑到无字山。
江不系找到小裴寂的时候,小裴寂已经拿着燕无羁的一身衣服立了一个小小的衣冠冢。
“裴寂,你在做什么?”
小裴寂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燕师兄死了。”
江不系一脸疑惑刚刚还是小燕无羁来找他,跟他说裴寂不见了。
“你为什么说你燕师兄死了?”江不系问道。
“燕...师兄...不见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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