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部现在非常拥挤，今天是半年一次的检测精神力等级的日子。
对明钰来说，则是她最讨厌的日子。原因无它，让你半年当一次吊车尾你愿意？
她在心里呼唤S920：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勤勤恳恳为你工作，等下帮我做个弊呗，要求不高，比倒数第二名好一点就行。
「抱歉，我不是没有底线的系统。」
明钰：你可滚吧，是谁给我发《逃婚99次：这个向导太可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在我的脑子里面偷放这个季度新上的狗血文艺片。
S920：「好的，我的底线拉低了一点点。」
“后勤部，明钰。”
检测的速度很快，原本排到实验室外面几十米的队伍迅速缩短，很快就轮到了明钰。
她讪讪朝着检测员笑，明钰认识他，季青，她前两届的毕业优秀学生代表，明明是哨兵却意外地把研发的天赋点点满了，弃医从文……噢不，弃战从研，短短四年就晋升为白塔核心科学家团队的领头人物。
这会估计是人手不够，否则也不会让他来做这种杂活。
“学长好。”
季青一边颔首回应，一边给明钰系上了精神力测试手环。
往常过了几秒检测员就会报出她的等级，可是季青却过了一分钟才告诉她：“C级。”
兴许是觉得自己过于冷淡，他又补充道：“进步很大。”
明钰窃喜：可以啊S920，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嘴上说着不要，一做做了个大的，我看好你。
「我说这是您真正的水平您相信吗？」
她竟然从系统的一成不变的声音中听出了无言以对之情。
哼哼，我才不管呢，反正我不是倒数第一啦！
明钰踏着欢快的步伐转身就走，却被身后的声音拉住：“明钰，下午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关于楚哨兵的病情报告我想和你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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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的办公室没什么特别的，鉴于明钰是第一次来，她里里外外地扫视了一遍，可以说，和其他人的房间一模一样，实在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坐吧。”季青刚做完这周的项目，把防护服脱下，挂在自动消毒器里，示意明钰不要太紧张。
“学长，是我写的报告格式有问题吗？”她略微不安。
试问什么能掀起一个咸鱼心里的惊涛骇浪？
那必然是被上头领导直面问责的时候。
她和季青不熟，现在跪求抱大腿还来得及吗？急急急！哭！
男人从抽屉里抽出一沓册子，抽出明钰填写的记录，翻到有字迹的那面：“别怕，不是大事。”
“可以详细说明一下楚哨兵记忆混乱的迹象吗？你是不是在他的精神世界看到了什么？”季青解释道，“白塔有过几列哨兵重伤后精神海爆炸，成为黑暗哨兵的惨案，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都有意识不清、记忆紊乱的病症。现在白小姐在前线无法赶回，我得确认病人的情况。”
明钰有些犹豫，她不清楚是否能把那些事全盘托出。
「别慌，这是大佬，大佬带你飞，你安心吧。」
明钰：……
她把在楚乘风精神海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季青，包括那道诡异的白光、童年的回忆，至关重要的是事情主人公的她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季青陷入了沉思，他打开光脑，进行着明钰看不懂的五花八门的操作，搞科研的玩那么炫？
“抱歉，我记得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类似的症状，但是我的光脑库资料繁多，无法立刻调出，如果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她表示理解，随后告别。
可能是昨晚打游戏太晚了，上天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忽然眼前一黑，撞倒了门口旁边的消毒器，里面的几件衣服散落在地上。
「您真是力大如牛。」
明钰：你能闭嘴不？
她的额头被撞得发红，飚出几滴生理性泪水，妈呀真的好痛，下次游戏再好玩也不玩到凌晨了。
季青匆忙赶到她身边，把她扶了起来：“还好吗？我给你上点药吧。”
她晕乎乎的：“还、还好。对不起学长，我先帮你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吧。”
明钰揉了揉脑袋，蹲下身和季青一起把衣服拾起，有一张照片从大衣的口袋飘了出来，她捡起仔细端详，上面是三个人的合影。
他们都穿着哨向学院的制服，看上去都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左边是白色头发的男生，桀骜不驯，两边打着青春期中二小孩最爱的耳钉；右边是黑发戴着黑色镜框的男生，他的头发比同龄的男孩都长一些，留到了肩膀，皮肤也很白；中间同样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女生，对着镜头笑容灿烂，比了个茄子的手势。
明钰把照片还给季青：“学长，这是你的同学吗？”
男人接过，怀念道：“对，他们两个你都认识。我们很久之前拍的。”
我都认识？
明钰震惊。
不是，这两人谁啊？欺负社恐不交际是吧？
“宁一舟和白慕青，你见过的。”
啊？？？
明钰努力回想，宁一舟在食堂见过，嗯，确实，和照片上如出一辙的嚣张，但是发色是更张扬的鲜红色，她曾经和陈可背地吐槽说这是骚包男发型，还有就是，原来白慕青的发色不是天生粉色的？
季青无奈，或许很多人都对此不解，他指尖摩挲着相片：“慕青毕业那年说想换个发色，一舟一向是慕青做什么他就往哪跑，他们两个人当时一起去了染发廊，回来就这样了。”
明钰心里响起那首歌：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
“那他们两个就一直染着发色保持不变吗？”好伤头发，她心想。
“这倒没有，我后面怕他们两个头发掉光了，黑发人送秃顶人，就研发了永久染发剂。”
……不愧是大佬，肃然起敬。
明钰又发觉略微不对劲。
季青对同级的宁一舟和白慕青都很亲近，把三个人的照片留在衣袋里，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见他和楚乘风走在一起？甚至称呼都是冷冰冰的“楚哨兵”。
“楚哨兵当时没和你们一起拍照吗？”
“他大多数时间不在学校上课，当年我们那一帮人，除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慕青，基本上没有和他说过话。”季青回想道，“硬要说交流的话，恐怕就是我问他期末考试组队四缺一来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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