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村里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而薛家院子里,却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一片喜庆热闹景象。
薛猛特意吩咐喜乐班老伯们,卖力吹拉弹唱,声音震天价响,盖过了村里厮杀声。
村民们酒足饭饱,全都聚在院子里,听茅仪和着喜乐班的拍子唱小曲儿。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
“新郎新娘来相伴,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中,鸳鸯交颈戏芙蓉。”
“从今百年歌好合,红罗帐里乐融融。”
茅仪一袭青衣,手拿折扇,风度翩翩,词唱通俗易懂,唱腔圆润大气。
村民们听得全都鼓掌叫好。
洪雅县第一才子不在亭台楼阁里吟诗作赋,反而在这小山村里,给一帮泥腿子唱通俗小曲。
这要是被洪雅县其他文人士子看到,估计会以为茅仪疯了。
但茅仪却是乐在其中。
比起跟那些富家公子饮酒作诗,这种和老百姓打成一片的感觉,让他感到更加自在。
而在这喜庆热闹的氛围中。
徐瑾儿却是如坐针毡,徐守业愁眉紧锁,林雅娴也意识到村子里有些不对劲。
虽然喜乐班故意把音乐声弄得很大,盖住了一部分声音,但他们还是隐约能听见村子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今晚都先别急着回家,待会儿还有戏班子,给大家表演喷火、变脸,还有戏法!”
薛猛端着酒杯,站在院子里对乡亲们说道。
听说有戏法看,小孩儿们都乐坏了!
在这个娱乐节目近乎于无的时代,看变戏法,对村民们来说是极其难得的表演。
“长根儿啊,你真是太破费啦!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曲儿也听了,戏就不看了,婶子跟你道个谢,就先回去了。”
张婶脸色酡红,醉醺醺地来到薛猛面前,说完就要走。
薛猛连忙一把拽住张婶:“婶子,见外了不是?今儿可是我大喜日子,你怎么能吃完饭就走呢?”
“待会儿听听戏,实在困了就在我家睡。”
“那怎么行!你今晚不得和两个新娘子入洞房啊?”
张婶满脸不好意思:“我还是回去吧!”
张婶家住在村北,那边估计打得正热闹呢!
薛猛哪里敢放她回去!
“兰香啊,别急着走嘛!来,咱俩再喝点!”
薛猛正愁怎么留住她,林大强醉醺醺地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张婶的肩膀,亲昵喊道:“兰香啊,俺俩投缘呐!”
“你男人死得早,我婆娘也死得早,俺有好多心里话想对你说,你别走嘛!”
“大强,俺比你大那么多,俺俩不合适。”张婶嘴上这么说,可神情明显有些羞涩了。
“兰香,年龄不是问题,你摸摸我的心,可热乎了……对了,俺家有只猫,会后空翻,俺带你进屋去看!”
“真的?”
林大强几句话,就把张婶忽悠到了柴房里去,把门一关,张婶今晚是别想走了。
呼!
薛猛松了口气。
还得是大舅哥啊!
老葱也吃,不挑食!
“恩公!”
一道纤细黑影,悄无声息从房顶落下。
薛猛扭头一看,见是寇芳,连忙上前问道。
“怎么样,村子里战况如何?”
寇芳回道:“恩公,你真是料事如神!老鸦坎那帮土匪,果然被**队、大刀队杀得晕头转向,现在全都往村北、村西跑了!”
“好!干得漂亮!”
薛猛心中一喜。
随即让寇芳继续监视村中战局,而后转身进了里屋,脱下婚服,换上一身玄色劲装,背上箭筒,拿起竹胎**。
砰!
一脚踹开后院窗户,一跃而出,抄近路朝着村西火速赶去!
土匪残兵逃至村北,必然遭到罗飞阻击,最终走投无路只能往村西逃跑。
村西作为草寇最后的必经之路,乃是重中之重!
虽然村西已有**手埋伏,但薛猛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亲自赶去坐镇!
林雅娴察觉不对,后脚跟进里屋,发现窗户开着,窗台上留下半个鞋印。
薛猛的婚服,随意丢在床头。
挂在墙上的弓,还有红木盒子里的狼牙箭头,都不见了。
一看这场面,她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了什么。
“林姐姐,薛大哥呢?”
徐瑾儿也跟了进来。
“瑾儿,长根儿有事,今晚咱俩入洞房!”
啊?
徐瑾儿小嘴微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林雅娴已经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林雅娴警觉地瞥了眼门后晃动的几道黑影,使劲儿摇晃着床架子,故意弄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时不时还哼唧两声。
啪啪!
“呃啊!”
还伸手拍打徐瑾儿屁股,让她也叫了出来。
门外,听墙根儿的婶子们听见这动静,全都捂嘴偷笑起来。
“刚才看长根儿急匆匆进屋,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着急入洞房啊!”
婶子们放下了心,全都安心等着看戏班唱戏,也不急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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