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石县。
万贯堂赌坊内,人声鼎沸,烟雾缭绕。
污浊的空气里,混杂着汗臭、酒气和劣质熏香,熏得人头昏脑涨。
王大虎就坐在这片疯狂的中心。
他一条腿上胡乱缠着几圈破布,布条下隐隐渗出暗黄色的脓水,正是被团子咬伤的地方。
伤口发炎,让他半边身子都跟着发烫,可他却感觉不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骰盅,眼底燃烧着病态的狂热。
“开!开!开!快开啊!”他声音嘶哑,仿佛一头濒死的野兽。
荷官面无表情地掀开骰盅。
“一二三,小。”
王大虎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他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身上最后几个铜板被庄家无情地扫走。
他不甘心。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能翻本了!
“没钱了?没钱就滚蛋!”身旁的赌客见他输光,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王大虎一个激灵,赤红的眼睛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专门放贷的账房先生身上。他连滚带爬地凑过去,点头哈腰,抵上家里的破屋,又借了二两银子的**。
捏着那沉甸甸的碎银,王大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重新挤回赌桌,双眼放光,将所有碎银一把推了上去。
“大!我押大!”
骰盅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王大虎听来,如同天籁。
“四五六,大!”
“哈哈哈!赢了!”王大虎状若疯癫,将翻倍的银子死死搂进怀里。
然而,这不过是深渊前回光返照的错觉。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点刚赢回来的银子,连同**的本金,就流水般输了个精光。
“再……再借我点……”王大虎不死心,又想去找账房。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揪住了他的后衣领。
“还想借?之前的账结清了吗?”
一个阴冷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王大虎浑身一僵,回头便对上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正是赌坊的打手头头,麻三。
麻三根本不给王大虎开口的机会,手臂一发力,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从喧闹的大堂里拖了出去,径直拽进了弥漫着一股血腥和尿骚味的后院。
“砰”的一声,王大狗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了上来,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麻三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他用刀面不轻不重地拍打着王大虎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王大虎的牙齿都在打颤。
“王大虎,我记得你,上个月就在我这借了五两银子,说好七天还,这都快一个月了吧?”麻三的笑容很是和善,但眼神却像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算上这次的二两,本金七两,利滚利,凑个整,二十两。现在,立刻,马上,把钱还了。”
“没……没钱,三爷,我真的没钱……”王大虎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热,竟是直接尿了出来。
“没钱?”麻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狰狞。他猛地一脚踹在王大虎的胸口,将他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呕出一口酸水。
“没钱你**还敢来赌?!”麻三上前,一脚踩住王大虎的手,“弟兄们,给我按住他!既然没钱还,就按规矩,剁了这只手抵债!”
“不要!不要啊!”
王大虎彻底崩溃了,疯狂地挣扎求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三爷饶命!三爷!我能还钱!我一定能还钱!”
麻三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对左右使了个眼色。
两个打手上前,死死压住王大虎的胳膊,另一个则将他的右手死死按在一块沾满暗红血迹的石墩上。
“我嫂子!我嫂子有钱!”王大虎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她叫林间雪!她现在跟了个有钱的男人,就在稻花村!她肯定有钱替我还债!”
“呵,你嫂子?”麻三满脸不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这种烂赌鬼的话,老子一个字都不信!全天下的赌鬼都说自己家亲戚有钱,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懒得再废话,抬脚,示意行刑的打手。
“动手!”
冰冷的刀锋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森然的弧线。
死亡的阴影瞬间将王大虎笼罩。
“啊——!”
看着那即将落下的刀锋,王大虎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是真的!她男人叫江夜!他酿出了神酒!异虎神酒!他说一杯就要卖十两银子!”
“异虎神酒”四个字一出,麻三眼神一凝,拦住了行刑的打手。
最近县里确实有些风声,说下面村子里出了个奇人,酿出一种神酒,能治病强身,价值千金。他本以为是哪个乡巴佬吹牛皮,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从这烂赌鬼嘴里听到了同样的名头。
麻三示意手下松开王大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凑到面前,阴恻恻地问:“你最好给老子说清楚,要是敢有一个字的假话,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王大虎如蒙大赦,感觉自己从鬼门关前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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