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晨早,连空气都弥漫着干冷,只有午间那偶尔降临的日头让人心头一暖。
为了能边吃午饭,边晒太阳,四人将食堂的饭菜打包到宿舍后面小树林的石桌上。
虽然这里晚上热闹,但白天风景优美又僻静,是个适合野餐的好地方。
“宁宁,你手机还没修好吗?”
苏钦边吃边问,她略略扬着头、闭着眼,以便阳光对面颊更加充分地滋养。
自从周三晚上桑宁将手机关机扔到了角落里,她就一直处于无手机的断联状态,到现在周五,已经有一日半了。
这对某些手机星人来说也许比死了还要痛苦,可对桑宁来说完全小意思。
班级的信息,汪恬恬她们会通知她,反正都是一起上课,一起做作业,当然吃饭花销也先用她们的记账;实验室方面,周三她就已经跟陈莫莫沟通好了未来一周的安排;排球社团活动照去。
至于其他闲散的无关人等,根本不重要。
“屏幕碎得比较严重,估计还得几天。”
桑宁心情很好,撒谎张口就来。
她细细咀嚼嘴中裹满汤汁的饭粒,阳光将她整个人烤得暖烘烘的,连手心都生了层薄汗,身体十分舒畅。
“你也真是牛,没手机都能活两天。”
汪恬恬忍不住发出感叹。
“谁能跟你这个站姐比啊,一天八百条消息,回都回不完。”
桑宁漫不经心地揶揄道,阳光将她细微的绒毛都照耀得纤毫可见。
汪恬恬却冷哼一声道。
“我那算什么,你也不看看景姐的手机,那是每个小时八百条。”
桑宁跟苏钦被逗得低声笑起来。
矛头直指即便冬日晒太阳,也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景月。
被三面围攻的景月,却丝毫不慌,她淡定抬首,从墨镜上方用她漂亮的全妆眼瞟了眼对面的汪恬恬。
“我那是业务需要,能变现的,你能吗?你都是支出。”
顿时,高下立现。
“那怎么能一样?我这是为精神支柱买单。”
汪恬恬不服气地找补,言外之意是在点景月物质。
“我就是那些为我买单的人的精神支柱。”
景月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说得清楚。
“艹,服。”
汪恬恬一声怒骂、拱手,败下阵来。
几人正说笑着。
突然一通辅导员的电话打到了苏钦的手机上。
“这个时候,辅导员找我?”
苏钦嘀咕了一声,按下接通键。
几声“嗯”、“嗯”、“啊”、“啊”后,她快速挂了电话,目光立即锁定桑宁。
“宁宁,你哥打不通你电话,到处找你呢!都惊动校长了!”
糟!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号人给忘了。
甚至来不及吃完剩下的饭,桑宁拜托室友收拾残局,便光速奔至宿舍,翻上床铺,并在床铺与墙壁的夹缝当中艰难地夹起那个被遗忘许久的手机。
一键开机。
还好,还有一格电。
她吐出一口白雾,果断拨通了桑季川的电话。
自然,一开场迎接她的就是一通数落。
“桑宁!你明知家里人都在国外还关机?失联了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桑宁心底暗自编排:那你还十天半个月才打来一通电话?以至于她时常会忘了有亲哥这号人......
一直到桑季川发泄完气消,休息的间隙,桑宁才敢隔着沉默的越洋电话小声解释。
“哥,前几天我手机屏幕碎了,正在送修。”
“一个手机而已,修什么修?坏了就换!”
桑季川怒气冲冲。
闻声,桑宁眼眸一亮,像是嗅到老鼠的猫!
“可我没钱。”
她故意拖着尾音,显得更加可怜兮兮。
她堂堂桑家大小姐因没钱买手机导致断联?
对面可能也是气无语了,冷哼了一声,进而说了一句令桑宁觉得是这世间最豪迈的话语。
“我现在给你打!”
桑宁心底飞快地盘算着,一个新爱疯,怎么也得有个万把块吧...
之后那边静默了半分钟,桑宁还以为断线了,直到一条短信提醒发过来——进账十万!
桑季川竟给她足足打了十万进来!
桑宁当场差点跪下。
“哥!”
这头的桑宁感动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头桑季川提着心,担心对面骂他打少了......
许久,两人才各怀心思转到正题。
“哥,您这次打来有什么吩咐?”
桑宁语气很是恭敬。
“这不还有个把星期圣诞节了吗?我们也快回国了,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给你带回去。”
桑宁果断张嘴。
那句“劳斯莱斯、百达翡翠、爱马仕、香奈儿之类的,什么东西无所谓,她都喜欢”都到嘴边了,仍是绕了个圈被她咽了下去。
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她没读过,但是“以退为进”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没什么想要的,你们能回来,就是我最深切盼望的。”
说得那是个如泣如诉,连桑季川都为之动容——他的妹妹真的是长大了啊。
“这样啊,那我就不带了,你好好在学校学习.....”
不是,你还真不带啊?
好歹带个包不是,女孩子都喜欢的啊!
“对了,你最近跟江煜成怎么样了?”
桑宁堆到嗓子眼的话,一下子又被打了回去。
“不怎么样啊...哈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尬笑着找补。
他都公开脱单了,能怎么样啊?等着分手呗。
“感情的事,哪有一帆风顺的。”
对此,桑季川倒没多大的意外,毕竟他那个问号,江煜成到现在都没复。
他倒是更关心桑宁,“那你现在怎么样?”
“好得很,最近还发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
桑宁的语气带着欣喜。
“那就好,感情不过是人生很小的一部分,还有很多领域可供探索......”
桑季川迂回地安慰着。
不过提到江煜成,许多个突兀的瞬间又浮上了桑宁的心头——
他母亲给他的十八岁生日贺卡里为什么会提到遗憾?
为什么给她看了贺卡后,他会怀疑她的身份?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对“残疾人”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哥,江煜成十八岁那年是发什么了什么事吗?”
突然桑宁打断桑季川的安慰,出声询问。
那边却迎来了小片的沉默。
“桑宁,你是真不记得了吗?江煜成十八岁在美国出了车祸,下肢瘫痪了半年,后来凭借超强意志坚持康复了一年,才恢复正常。”
车祸、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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