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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单支羽飞落水云间,双仙凫归去蝴蝶冢

小说:

别管,贤夫自会为我辩经

作者:

多糖刺刀

分类:

古典言情

巨石穿空,双面夹击,苍羽跃上高空躲闪,两块顽石相撞,发出轰隆巨响,无数碎石四迸。

悬浮在空中的所有物体一齐砸向二人,让人应接不暇。

云萝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有结界,这样密集的攻击都未伤她分毫。但苍羽不知,只知道将她紧紧护住,他自己身上被砸的衣衫破烂,替她挡了一击后,一口鲜血喷出。

师兄!云萝呼喊不出,焦急、心痛、无力。

紧接着,数十支竹竿交叉,架起竹笼将苍羽团团围住,一阵天旋地转。

裹挟着苍羽的竹笼飞快滚动,碾上桥面,直往湖中去。

雪白剑刃冲破翠绿竹笼,斜斜插进青砖缝隙阻止竹笼继续滚动。

鸳鸯抬手,几块巨石霎时飞过去,直接将竹笼砸进湖中。

怎么办?师兄会淹死的!

云萝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她做惯了噩梦的,醒来就好了,醒来就好了。

可她无法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即便是在梦中,她也决不允许有人这么欺负自己和师兄!

云萝攥进拳头拔开腿,她要所有的力量都回归到自己身上!

她闭目凝神,强迫自己收拢所有的意念同那股强大的未知力量抗争。

这很难,她想要挣扎出去,那股外力重新抓她回去,她整个人好像要被生生撕裂。

那就撕裂!人活一世,总归是个死。她宁死也不要做任人驱使、给人逗趣解闷的傀儡。

她要自由,她要做回云萝。

“啊——”云萝嘶吼一声。

她全身浸透汗水,浑身止不住地抖。束发丝绦挣开,狂风撕扯着她的乌发,脚上蹬的鸳鸯绣鞋顷刻间裂成碎片。

鸳鸯见状,目眦欲裂,她声声泣血:“你为了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头顶上浓云溃散,烈日金光普洒。

日晕中,云萝赤着双足,乌发纷飞,眼底猩红。

看着这张全然陌生的脸,鸳鸯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眼底的错愕很快化为怒火,她蜷起手指,急速扑过去厉声道:“你是谁?你把映鹤弄到哪里去了?”

云萝一挥袖,一道无形弧光划出,穿过鸳鸯的腰腹。

鸳鸯登时瘫倒在地,浑身软绵,她无力起身,只能恨恨咬牙。

云萝抬手,水中竹笼腾空升起,她再一收手,竹笼被拽着落回地上,苍羽的咳嗽声随之传出。

“师兄!”云萝喜悦,提起裙摆朝他奔跑。

苍羽脱身出来,整个人湿哒哒的,衣摆挂满水,一股股倾注而下,坠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怕云萝担心,他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刚刚没憋住,呛了一口水。”

云萝给他拍完背,上手抓着衣摆拧水。

苍羽看着她长吁一口气,“你可算变回来了,要是一直是刚刚那样子,我以后怕要改口叫你娘了。”

云萝白他一眼,“那你刚刚怎么没认出你娘?”

“我娘死的时候,我才多大,早记不清了。”苍羽又一思量她这话,咂摸出一语双关的不对味,“你这小萝卜头,是不是想占我便宜?简直倒反天罡,你忘了是谁一口饭一口饭把你养这么大了?”

苍羽佯装气倒,压着喉咙卖老,“原本打算让你替我养老送终,现在好了,你能提前给我送终。”苍羽抬眼偷瞄她一眼,见一脸苦大仇深的小萝卜果真被他逗笑,才放下心来,没忍住冲她咧嘴一笑。

“我看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非要认我当……”云萝嘴还张着,话说不出来了,她惊讶地看着湿师兄变成了干师兄。

苍羽也觉察出异样,他身上被冷水浸透衣服瞬间干爽,紧紧扒在身上的刺骨寒意消散,整个人轻盈温暖。他看向覆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肉乎乎,细腻白皙,笼着淡淡金光,温煦有力。

“是你,你从小就有修仙天赋!”苍羽抓住她的手,神情激动,看云萝的目光好似看到自己养的大白菜终于出类拔萃,满是欣慰,还有说不出的得意,“师兄给你找最好的修仙门派拜师,听话,等师兄找到师父,回来就去接你。”

云萝低头看着掌心中似炽焰一般的光团,不由轻轻皱眉,还有她刚刚那股突如其来、有如神助的力量,这些都并不属于她。

“怎么了?”苍羽见她如此,脸上的喜色一扫而空,他握住她的肩头,眉眼间尽是担忧紧张。

“哈哈哈哈——”

身后的鸳鸯爆发出尖利刺耳的笑声。

“我认出你来了!是你,是你抱走了他!”鸳鸯抬手指着云萝,又指向苍羽,笑得癫狂。

抱走师兄?云萝一头雾水,仰头望苍羽,他身姿颀长,个头极高,整个人有三个她那样长,她又不是只蚂蚁,怎么将如此庞大的师兄抱走呢?

云萝问她:“你什么意思?”

鸳鸯只是看着她发笑,不言语。

她神识不清,前言不搭后语,云萝本也没指望从她口中听到什么有逻辑的话,转而审问起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鸳鸯瞥她一眼,云淡风轻又带谑浪笑傲:“我是鸳鸯。”

苍羽听到她的名字,眸中光影一掠,握紧剑柄,问她道:“你和我娘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她没跟你讲过?”鸳鸯倚靠假山石,双手摸着斜披在左肩的一束青丝,垂着伞边似浓密眼睫,抬着乌黑的眸子看,流露出一副风流姿态。

云萝这才发觉她相当貌美,先前的病容敛住了她的容颜,她又有意掩盖,装出老态。如今又像孔雀一般张开绚烂羽毛,老虎一样抖起浑身的油量皮毛,她这是在示威。云萝敢肯定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师兄爱听的。

“不许说!”

云萝喝止的瞬间,鸳鸯亦开口。

“我是你娘的相好,”鸳鸯勾着唇,恶劣地笑,“按规矩,你该叫我一声义母。”

云萝倒吸一口冷气,女子之间当然能互相爱慕,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

但云萝怕师兄一时无法接受,会伤心,会难过。

师兄看上去没心没肺,就算是天塌了,他都能说成老天爷在给他盖被子。

可绝没有因为一个人足够顽强、足够和善,就放任风霜雨雪去欺压的道理。

云萝的目光从刚才就一直黏在师兄身上,师兄垂眸片刻,眼底隐含的一点泪光在抬眸的瞬间化作熠熠神采,嘴角的笑到底夹杂了几分苦意。

“原来是这样,她知道的话应该会开心,不过我娘已经死了。”

二人长久对视,鸳鸯盯着苍羽笑。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鸳鸯仰头望天,眉与眼蹙在一起,滚滚泪珠顺着颤抖的下巴沾透衣襟,烈日灼烧她的眼,她抬手捂住眼,那泪水就从她手的缝隙处潺潺流。

她呜咽如同困兽,咆哮:“我爱她爱错了吗?对,我爱错了,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为了接近她嫁进裴府,我对她见不得光的爱就不会叫人知道,她也不会被远嫁到金陵,是我!我不该爱她,是我的爱害了她!”

悲痛到绝望的河流汹涌漫出。哭的人太伤心,闻者亦被这股悲伤侵蚀。

云萝看得于心不忍,她道:“女娲娘娘创世之初,造人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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