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别管,贤夫自会为我辩经 多糖刺刀

3. 妖魔争渡戕害人间,慈悲妒女神像落泪

小说:

别管,贤夫自会为我辩经

作者:

多糖刺刀

分类:

古典言情

大雾弥漫,云萝在拼命奔跑。

她看不清路,却一刻不停歇地往前跑,直到双脚越来越沉,好似坠上万钧秤砣,拔不开腿,迈不了步。

手忙脚乱,云萝摸到脖前挂的灵玉镜,反到发光那面,淡淡光晕中,望见双脚陷进厚厚淤泥中,脚尖前不足半步,白水幽深而又静谧,冰冷的水汽弥漫在河岸上,刺骨森森。

云萝不禁一阵后怕,倘若没有淤泥绊脚,她就一头扎进河里去了!

遽然,她耳边嘈杂,仿佛有千万虫兽在低语呜咽。

隔着水雾,遥望对岸,眼见黑压压的一片挤在岸边,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团团模糊黑影从中脱离出来,移到河面上,随风漂泊。

等出发最早的黑影到了水中央,她看清了!是一群牛头马面的妖魔!

无数的妖魔在排队渡河,它们手舞足蹈,撩起浪花捶打,“咿咿呀呀”发出兴奋的怪叫。

她眼睁睁看着那群妖魔离她愈来愈近……

“不要去———”

身后有人在尖叫。

“回来!你们回来!”

“救他!救他!你一定要记得,救他!”

救谁?

云萝想问那个声音到底要她救谁,转身向前走了两步,行动间衣袖生风,扇开雾帘。

白色苍茫赫然出现一只赤色竖瞳。

云萝猛地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满身冷汗,惊魂甫定。

有人撞门进来。

“怎么了?”

急切的声音由远及近,苍羽快步走到床前,他刚刚同刺猬精打斗时,生怕那妖精来劫持云萝,刺猬精消失后,他更是心都悬在喉咙眼儿,着急忙慌回来,见人还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问她:“又做噩梦了?”

云萝点头,靠在床头缓了缓,见他浑身带刺,苍羽变成了苍耳,她信手摘了一根,“师兄,你怎么成仙人球了?”

苍羽倒了碗茶捧在手上,打趣:“师兄就不能是玫瑰吗?”

月光如水,越过窗映照他的侧脸,更衬得他肤如凝脂,莹彻玉润。

“师兄你的脸受伤了!”云萝惊呼。

她很喜欢师兄的脸,但凡这张天人之脸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她都要大呼小叫。

苍羽不由好笑:“一点小擦伤而已。”

云萝捻着那根嫌疑凶刺细细端详,讶异地睁大眼睛,“这怎么像刺猬身上的,你不会大晚上不睡觉给刺猬拔刺去了吧!”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修仙还是修魔。”苍羽曲指往她额头上轻点一下,顺势把茶碗推在她手里,“喝水。”

云萝握着杯子没喝,盯着苍羽问:“师兄,你刚刚到底干什么去了?”

苍羽没想隐瞒,出门在外蒙蔽视听是大忌,他一股脑全部坦白。

“所以冒充妒女娘娘的真的是一只刺猬精,刺猬怕火,所以它故意放出生火就会被抓走的谣言,不让并州人用火,这样它就可以安心在并州修炼。”云萝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想到什么,不由顿了顿,“那妒女娘娘呢?该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刺猬精在师兄踩灭火星时才出现,又在遭受火攻后遁地逃走,说明并不是什么法力高深的妖精。

妒女娘娘是死后飞升、庇佑一方的神明,刺猬精鸠占鹊巢,作威作福,她若有灵,岂会不知?又岂能坐视不理?

苍羽道:“明日一早我去妒女祠看看。”

云萝央求道:“我也要去!”

苍羽点头,他已在刺猬精面前露头,查到云萝也很容易,留她一人在客栈反而危险。

给人当爹着实不易,要不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妒女祠一探究竟。

云萝翻出小挎包里的药给苍羽擦。

苍羽被她扳着脸摆布一番。

三更已过,苍羽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在云萝床下打了个地铺,左腿指着右腿,听见她还没睡,翻来覆去,显然还没从噩梦的阴影中脱离出来,一时不敢再入睡。

“刚刚做了什么噩梦,能跟上次的接上头吗?”

云萝翻了个白眼,师兄向来爱把她的噩梦当话本故事听,“记不太清了,不过我记得有一只红色的眼睛,瞳孔是竖着的,好可怕的!师兄,什么东西的眼睛能是红色的?”

苍羽眼珠子转了转,“我今晚烤了只兔子,有可能是它的冤魂托错了梦,托到你那里去了。”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兔子,兔子的眼睛哪里会那么可怕。”

“一定是兔子,都说是冤魂了,肯定要比你平时见的要恐怖,不怕,下次你见了它,让它来找我,师兄我给它撒点盐,抹上点香料,让它风光大葬,就葬身在我肚子里。”

“师兄,答应我一定不要变成魔头。”

“放心,就算师兄变成魔头,也不会把你吃了的。”

云萝闻言,想到师父成魔那日,明明已经看到了她,但并没有对她动手,转而飞走,不免惆怅喃喃:“师父也不会吃我们的。”

苍羽不置可否。

翌日清晨,后院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的柱子啊!”

这这这该不会是生白蚁了吧?客栈掌柜愁得眼都睁不开。

昨晚,苍羽在云萝睡着后下来处理过,柱子上密密麻麻的刺是给拔光了,但留下了无数孔洞。

“哎呀!”客栈掌柜的声音陡然又抬高,这次明显是欢快惊喜的。

一锭金元宝明晃晃地坐在柱子底下!

妒女祠。

野草萋萋,萧条冷落,野卉和爬藤肆意生长,看得出妒女祠已经很久没人打理过。

云萝和苍羽一路过树穿花,到了祠门前,衣裳下摆都已被晨露打湿,人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哭声。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移到墙边,留意祠中的动静。

“妒女娘娘,求您把我的闺女放回来吧,她小时候还是您显灵将她从井里捞上来的,是您看顾大的,她不是有意要冲撞您的,是我病了,她想给我熬药,这才生的火,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我就只有这一个闺女,求求您,把她还给我吧……”说到此处,妇人悲怆不能自已,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云萝趴在门缝前,看见跪在堂前的妇女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推开门,恰望见泥塑的神像,流下一滴泪。

云萝怔了怔。“砰”一声,妇人哭声止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赶紧上前,俯身摸了摸妇人鼻息,松了口气,再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忙从小挎包里取了颗药喂她吃下去。

妇人仍在昏睡,脸色青白,浑身颤抖。

“你是不是很冷?”云萝抓住妇人的一条胳膊,想要将她扶起来。

苍羽忙去搭手,一同将人扶坐在蒲团上,让妇人倚着墙,脱了外衣裹在她身上。

妇人这才安静很多。

“女儿失踪,自己又病得这么厉害,太可怜了。”

云萝目露哀悯,转头去看上头的神像,对苍羽道:“师兄,刚刚妒女神像哭了。”

“我看到了。”苍羽的目光紧紧盯着神像,此刻他收起一贯的笑容,神情少见的严肃。

“怎么了,师兄?”

“妒女神像被封印了。”

“啊?!”

云萝定神细看,神像外廓描上一层淡蓝,朦朦胧胧,如纱似烟,不留心很难察觉。

“这是幽冥寒冰?”

云萝不大确定,她只在玄周山的藏书中看到过幽冥寒冰的描述,有封印法力,束缚神族之效,是魔族的法宝,产自幽冥海海底。

“应该是。”苍羽也说不好。

“只有魔尊能取到幽冥玄冰,可魔尊不是早就被封印在天机镜中了吗?”云萝有些诧异。

苍羽道:“不一定,可能已经出来了,我觉得师父不可能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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