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池?”
魏砚池从兜里摸出另一个天使眼球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看向小镇,笑容变得有些不怀好意。
他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轻轻拉过谢德往后退了一步,谢德感受到手心中的眼球想要往外跑,他松开手,那只眼球发着淡蓝色的微光,像个精致的摆件,向上飘去。
两只眼球像有地心引力般汇合,诡异的向外透露着欢欣鼓舞的情绪,却又像是某种死气要缠绕着生命下沉。
谢德看得觉得心里发毛,他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看向魏砚池。
魏砚池转动着眼球,笑着问:“谢德先生在这个幻境里玩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们对视一眼,周围大雨倾盆,独独把伞的世界割裂。
谢德移开视线,看向他处,“你应该有办法离开这个幻境。”
“我有办法撕开这个幻境,谢德先生不想留下来再多看看吗?”魏砚池温声问着,眼睛带着笑意,一脸的黑灰也不显得狼狈。
谢德面无表情:“不。”
“好吧。”
魏砚池转动着两个眼球,然后像闲聊似的说:“我的上一个幻境是女巫的魔术团,抉鹭以为自己是一个魔术师,在里面进行巡国演出,我过去揭穿了她的魔术,她才终于清醒过来,说真的那些魔术表演的还挺有意思的,真可惜先生没有看到。”
“抉鹭在哪?”
“现在应该也在这个副本吧。”魏砚池笑的欠揍,故意自负搞怪的说:“其实她不用感谢我的,我不过只是有些聪明罢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低调一点的。”
谢德被他逗得轻笑一声,笑声低哑磁性,不含任何讽刺和疏离。
魏砚池顿了顿,耳尖微微泛红,视线不自觉的看了过去。
谢德瞥他一眼,“眼球要停下来了。”
“哦哦……抱歉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随着眼球的转动,天上风云变幻,地上草木狂舞,所有的建筑在恢复正常,所有的武器在归于沉寂,一切假象被撕穿,梦境最终
破灭。
岳夏末醒过来时,神智还有些不清晰,她“唔”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头,迷迷糊糊的伸手摇了摇旁边坐在主驾驶的抉鹭。
抉鹭猛的抬头,狠狠的捶方向盘。
“魏砚池!你个变态,你个疯子!你不做人,你个混种东西,啊啊!!我要跟你拼了!”
岳夏末被她吓一跳,迷糊的神志都清醒了,听见她在骂什么后表示非常理解,“他有时候确实挺混蛋的。”
抉鹭捂住自己的脸。
“他在我的幻境里面造谣,说我的魔术团是世界上最不入流的组织,然后还说我魔术团里面非常优秀的组员接近我只是为了我的钱。”
“他当时还催眠我,让我魔术团里面养的老虎和狮子全**,让我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岳夏末拍她的肩膀,“没事的,那只是幻境。”
抉鹭抓自己头发,脸颊瞬间红成一片。
“就是因为那个是幻境,我在里面的表现让我想死,啊啊啊!!”
岳夏末说:“每个人都有黑历史,放心,我不会笑你。”
“好吧,狈尾呢?”
抉鹭转头去看车后座,她们都没有看见人,“她不会还在幻境里吧?”
“不知道,也许她在其他地方。”
岳夏末打开车门走出去,外面的风很大,吹得鼻腔口腔里全是沙子,让人不得不眯着眼睛闭嘴。
在肆意的狂风中,有一座城市耸立于看不见尽头的无垠沙漠,这座城市已经很古老了,那些高高耸立的城墙和高楼上面附着一层厚厚的黄沙。
荒凉无比。
只有一个人,站在高楼之上,背对着她向下眺望。
从背影能看出是39先生,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苏醒,并且进入城市之中了。
抉鹭戴着头巾和口罩下了车,走到她身边,同样望向她看的方向,“不愧是子爵阁下啊,这么快就醒过来,已经去探明情况了。”
“子爵?你是指39先生?”
“啊。”抉鹭拉着
头巾,眼中像是带着些讽刺的笑,“39?他向你们自称39,果然再强大的人也会被困在过去,我认识他的途径和你们认识他的途径不同,我认识他时,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上校阁下,意气风发,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
“可惜……哎,真是可惜了。”
岳夏末听她的口吻,神色带着好奇低声去问:“这些消息我可以知道的更全面一些吗?”
“当然可以,反正这个也不算是秘密,scheid阁下也是根本不在意吧。”
抉鹭语气里带着感慨向上看去,那个背影在风沙中颀长,她却偏偏觉得很孤独。
“1739年,厄尔约大公国日渐衰微,四处起义,当时的那个社会环境很乱,乱得让人难以接受。”
“scheid子爵就是在那个时候站了出来,并且成为了上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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