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约莫有蓬鸢三根手指合并那么粗,又硬,闫胥珖从来没承受过这样的疼痛,当然也无法想象。他感觉到戒尺紧紧抵着他,再往前一丁点,就会传来无法想象的疼痛。
在蓬鸢动手的前一刻,身下先传来短促的哭泣,蓬鸢愣了下,“我还没弄呢。”
趁她被吓住,闫胥珖缓缓坐了起来,握住蓬鸢手腕,把戒尺丢到一边,他无声吸了很大口气,做足心理准备,说:“奴婢知道错了……不用戒尺……好吗?”
“好啊,”蓬鸢压根就没想过真用这东西,太令人吃不消了。但她要是坚持要用,闫胥珖咬咬牙估计也就从她了。
她笑了笑,跪在闫胥珖腿/间,张开双臂抱他,埋在他长长的发下,嗅了嗅,尽是他发上与身上的温香。
抱得有点喘不上气,闫胥珖动了动身子,蓬鸢抱得愈发紧。他没穿衣裳,清晰感知到她身上的温暖,太温暖,太舒适,太想让人依赖。
闫胥珖垂下眼,放任瞬刻的意识,手自己就抬起来,小心抱住蓬鸢,低声唤她,“郡主。”
“离开我之前要先告诉我,我在睡觉你也得把我叫醒,有事处理不好要告诉我,我能为你处理,”蓬鸢松开了手,闫胥珖便也松开手,他又哭了,别开脸不想让她看。
蓬鸢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爱哭呢?
“奴婢记得了,”他又把眼泪擦掉。
郡主就是这么能靠得住,她生来就是站在人群上的,世间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受委屈,而现在,如此耀眼的人,竟然跪坐在他的面前,软言细语地哄他。
闫胥珖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起,快要看不清蓬鸢了,模糊的意识中,他躺下了,双腿越分越开。
自蓬鸢从上而下的视角,闫胥珖咬着唇,侧着头,偶尔紧眯起眼,咬唇咬得泛白,她怀疑再这样下去,他那嘴唇会咬破。
“掌事,”蓬鸢垂下头,她的头发披散,闫胥珖就看不见她的脸,蓬鸢自然也看不见他,她便说,“帮我把头发别起来。”
他怎么帮她别头发?又没有夹子又没有带子的,闫胥珖费力睁开眼,转过来看她,颤巍巍地抬手,用手帮她把头发固定。
撩开头发,没了遮挡,蓬鸢就能很轻松地吻闫胥珖的唇,起初他还咬着下唇,等到她的亲吻落下,他很顺承地就张开唇,接纳她的侵占。
亲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粗鲁无礼,闫胥珖所有的喘息都被蓬鸢堵在唇齿间,他慢慢没了力气,眸光越来越涣散。
眸光彻底涣散,双手失力搭下来的同时,犯起痉挛,闫胥珖猛然偏头,紧紧咬住牙,把那声吟息咽回去。
先听见的,是蓬鸢趴下来闷哼的声,落在耳畔,短短的,柔柔的,暧昧不清的。
“手……夹疼了!”蓬鸢往闫胥珖颈窝里凑,手抖着抬起,搭在他另一侧颈边。
闫胥珖逐渐回过神,努力平静起伏,他转头,平躺着注视顶上燃尽的油灯,他的手覆上蓬鸢的。
他并不晓得自己会有这么大反应,以至于让她受伤,愧疚和羞耻一并袭来,他抿抿唇,怀着歉意:“奴婢不是故意的……”
却没听到蓬鸢说话,过了会儿,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她累,睡着了。
闫胥珖静静躺了会儿,蓬鸢无意识地圈住他,偎在他怀里,他垂眸,在黑中捕捉到她的轮廓。
每每此时,总有莫大的空虚和恐慌感,但只要蓬鸢的体温传递过来,他又不觉得了。
反复地挣扎、斗争之后,他暂时丢弃那套规矩,回抱蓬鸢,蓬鸢忽然醒来,迷迷糊糊地喊:“掌事。”
而后挪了挪,找个更舒适的位置,继续趴着睡。
隔了很久,闫胥珖轻轻应了声,紧了紧抱她的双臂,撩开她凌乱的额发,目光落在她的额头,移开,又落回去,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点似地在她额头亲了亲。
如释重负。
这样未尝不可……对吧?就这样,悄悄地成为她榻上的人,以后都这样……直到她娶到她心仪的郡马。而且,就算她娶到郡马,也比他更晚享受她的好。
他知道这样比较是不对的,扭曲的,但忍不住反复和这个假想敌比。此时的对与错,显得不重要了,有种前所未有的悲哀胜利。
天光攀进纱窗,闫胥珖醒了。
身下又是蓬鸢的兜帽,比上回还脏,闫胥珖穿好衣物,抱着兜帽去浴房,把它清洗干净。
胥玥走到门口,问闫胥珖:“哥哥,你有没有听见昨晚上有人哭?”
闫胥珖怔了会儿,继续搓洗兜帽,摇头,淡道:“没有。”
“哦,那兴许我听错了,”胥玥迷糊里听见哭声,只不过哭声很小,又不持续,她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哭声,既然哥哥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她小步进入浴房,蹲在闫胥珖身边,看他洗兜帽,“今儿天还没亮,昨天那几个人上院子门口来赔礼了,但我不想原谅他们。”
闫胥珖点头,“原谅与否,都由你决定。”
“郡主前段日子不是在招亲么,今儿早上她跟我说她谁也对不上眼。”
这是闫胥珖知道的,然后郡主就强迫他做她榻上的人——也不是完全强迫,他其实挺愿意的,不肯认罢了。
“郡主说她想要哥哥你,”胥玥突然说。
闫胥珖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兜帽砸进盆子,溅了胥玥一脚的水。
胥玥也没恼,用袖子擦了擦,她知道她这哥哥很意外,她也意外,“但是我们家怎么能配得上郡主……”
不怪胥玥说话伤人,这就是实话,闫胥珖嗯了一声,“郡主说笑而已,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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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雪停了,出了太阳,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闫胥珖在药铺买了瓶红花油,又买了些点心,带着一起去礼部。
这么好的天,蓬鸢还在忙,女官研墨研得打瞌睡,见着闫胥珖来了,女官放下墨锭,跟闫胥珖打了个照面,就算换值了。
蓬鸢没有抬头,指了指身边椅子,“来坐。”
闫胥珖没有落座,站在蓬鸢身边,问:“手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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