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真没想好怎么说,那人就俯身下来,将她覆盖。
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不知如何说这个秘密,让人无法相信的秘密。
,
宋绍廷却坚信她不想说,把自己排除在秘密之外,企图用年轻人的狠劲和精干的身体发泄心中的不满和醋意,践行着那句话。
你不说,我今晚不停。
他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专心哄她开心的弟弟,而是一只凶猛的恶兽,发泄,撕扯,只想满足自己心中最原始的欲,念。
这劲头让她无法招架。
她感觉自己碎成了一片片,竟然不知道如何拼凑回去。
这场有点腥风血雨的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甄真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
第二天醒来时,她在满屋的暖阳中坐起身,全身酸软像要散架,但精神很好,如同一个苏醒的战士。
露台的窗户留了一条小缝,白色纱帘轻轻扬起少许,墙上的复古挂钟准确指向八点,她深吸一口气,掀被下床,去衣帽间换一套白色职业套装。
楼下比卧室更安静。
李德凯正在给何清露的面包抹黄油,抽空看了她一眼,“阿真,吃完早餐再走。”
“赶时间。”
她已经没时间吃早餐,甚至没时间看一眼餐桌,在门前穿好外套,换鞋,拉开门跑出去。
何清露满眼担心:“她这样怎么行!”
“没事。”李德凯顿了顿,“有人给她带了早餐。”
“?”何清露没明白。
李德凯朝外面的跑车努努嘴:“有人等在车里了。”
何清露恍然大悟:“廷仔?”
李德凯未置可否,让她继续吃面包,何清露却放下面包,看眼红姨住的房间,低声说:“你也看出来了?”
他冷哼:“瞎子才看不出来。”
“哎,廷仔其实很不错,聪明,长得也好,就是两人这个身份,说出去不好听。”何清露叹道,“不知道阿红看出来没有。”
李德凯态度明确:“我是不同意的。”
“为什么?”
李德凯却没多说了,崩着脸。
车上。
甄真咬着鲜肉包,问开车的人:“人带到酒店去了吗?”
“带过去了。”
“我还带了几个赵鸿飞意想不到的人。”
“赵鸿飞的老婆王思佳?”
“你要先见见她吗?我怕她不愿意出现在大众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着。
“见一见。”
她吃完几个包子,胃里热起来,想起问昨晚的事。
“昨晚……”
“你什么都没说。”他停车等红灯,莫名偏头,“你体力不行,睡着了。”
“……”甄真的耳朵莫名烧起来,很快摒弃这种念头,清了几下嗓子,“今天的事不能有失误。”
正事要紧,宋绍廷分得清楚,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起来准备好外带早餐还做司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姐姐,我总会让你开口的。”
换了称呼,甄真愣住半响,又听到他说:“以后都这么叫你。”
“或者你挑一个。”
“?”
“姐姐还是宝宝……”
甄真嘴里那口咖啡喷出来,有色液体喷溅到挡风玻璃。
“闭嘴吧,你。”
“……”
半岛酒店外蹲守的媒体非常多,他们下车就被人团团围住。
“甄小姐,强占民宅的事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世纪城项目?”
“富华地产的股价节后不会大幅下跌?”
“对方控诉如此严重,你们有何感想?是否无动于衷,会不会给赵生更多补偿!”
……
甄真已经打定主意不回复,大家把话筒怼到宋绍廷脸上,“宋生,你在富华地产扮演什么角色?”
“你和甄小姐什么关系?”
“你和谢小姐还在拍拖吗?”
这个问题太离谱,宋绍廷眉眼微冷,瞬间抓住那个问问题的记者,“你想知道?来,我单独解释给你听。”
他把那个记者从人群中拽出来,在人群中破开一条小路,眸光淡漠,唇线崩得笔直锋利,脸上的寒意显而易见,不少人下意识给他让路。
那八卦记者感觉不对,手腕要断掉似的,立刻喊起来:“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甄真斜眼瞥一眼,宋绍廷安抚地回视,很快松开了记者,记者摔了个狗啃泥。
他声音冷凉:“你们都听好了,我没有和谢小姐拍拖,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人群。
到了里面安静之处,甄真慢下脚步,状似无意地问:“干嘛突然发脾气?”
“他不该问这件事。”他也没看她,埋头走路,“你会生气。”
“我生什么气,你不是说只是绯闻。”
“那也不行,你上次明明就生气了。”
两人先去见王思佳,上到酒店客房。
打开门,里面有个身形纤瘦的女人,她见到陌生人立刻戴上墨镜,甄真还是看见她眼角一闪而过的伤疤,心中微震,宋绍廷给她们做介绍,王思佳只是点头,并不多话。
时间不多,甄真没法详细问她和赵鸿飞的恩怨是非,只和她说一句话:“王小姐,你离开赵鸿飞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今天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做个证,证明他烂赌成性,你有问题吗?”
“要见很多人?”
“有记者。”
王思佳打量他们,一口气说了很多:“听说你们以前是振威的人?那就是那个赌马赢了三千万的甄小姐?你们有办法让他不报复吧?”
“他伤害不了你,我保证。”甄真摘下她的墨镜,看清了她眼尾的疤痕,“怎么伤的?”
王思佳慌忙戴上墨镜,遮住伤痕,避重就轻:“这个不重要,我会按照你们说的做,只是我有什么好处?”
宋绍廷误会她要狮子大开口,冷哼:“昨晚不是和你说好了?”
只要她出面揭开赵鸿飞的真面目,富华地产可以给她提供一份合适工作。
甄真兴平气和:“你想要别的,是吗?”
“我猜一猜,你不是要钱。”
“你要永远摆脱赵鸿飞,是吗?”
王思佳惊讶地睁大眼睛,没能说出话来,满心狐疑这个女人如何猜出自己心意。
“没问题,我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
真心投资和富华地产的人早来布置发布会,大厅里搭了张临时主席台,话筒就位,下面就是记者座位区,两旁放了几张易拉宝,都是世纪城的效果图,布置简约清爽。
甄真进来和大家打招呼,徐闻之说一切就绪,给她一张演讲稿。
她瞥两眼稿子,退回去,“我不用这稿子。”
“不用吗?”徐闻之诧异。
“你到时就知道了。”
就算她想用,赵鸿飞也会整幺蛾子出来,宋绍廷说昨天和赵谈好了,可是赌徒哪里有实话,随时能给你现场反水。
Jenny今天没到现场,只能打来电话问候。
“你安心检查,我搞定。”她的话总让Jenny放心,那边安心挂电话。
九点,发布会准时开始。
早前,发布会的消息传遍全城,很多看热闹的市民也来
蹲守在门外的记者都涌进来,还有很多看热闹的市民,大厅挤得满满当当,赵老伯一脸愤懑地在主席台前坐下,赵鸿飞还没出现。
甄真给足赵伯面子,让他先讲自己的诉求。
赵伯没想到是自己第一个发言,满脸的愤懑顿时化做稍许得意,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自己怎么建成这栋楼,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平时和邻里关系如何,最后控诉他们强占。
字字血泪,听者动容。
“真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
“开发商该死!”
下面不少动容市民骂声震天,甄真始终微笑以对,徐闻之已经隐隐有不安,让人去维持秩序。
“不用。”她摆手,“让他们发泄情绪比较好。”
她等了那么一会,终于在台上开口说:“既然赵伯的话说完了,那我开始解释。”
“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大家自己看合同,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她让人把早复印好的买卖合同发给媒体过目,笑着说:“这个合同在政府也有备案,欢迎你们去查阅。”
赵伯眼前也被迫塞了一份合同,他弃之如履,拒不承认。
“我儿子说没签过,就算签了他名字也是被迫的。”
大众哗然。
甄真看眼宋绍廷,他从后面带出来赵鸿飞。
赵伯安静了一瞬,立刻刁难:“你们玩阴的,又想强迫我儿子!”
宋绍廷把人推到台上,示意他开口说话,赵鸿飞歪着头,鬼祟地看着大家,和赵伯的视线匆匆交汇,然后抬头挺胸,嘴角一歪,反问道:“这么多记者和街坊都在,我能不能说实话啊?”
“当然可以了。”
“阿Sir都在啊,谁敢强迫你。”
下面哗然一片,似乎在给他加油打气。
甄着预感到赵鸿飞要找事,视线和宋绍廷微微撞了一下。
赵鸿飞果然反水了,和昨晚说的话截然不同。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振威设计借他高利贷,暴力逼他还款,逼迫他签字卖楼。
“我真是被逼的啊,否则怎么会舍得卖掉家中祖业,让家里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哎,果然是这样啊。”
“社团不干人事。”
记者们煽风点火:“赵生,振威和富华地产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当初借高利贷给你,是不是也是设计好的?”
赵鸿飞一张嘴像是吃了屎一般,说出的话句句臭气熏天。
“你们都知道了,振威以前干什么的,我连去他们的赌场都是被逼的……”
阿强就在现场,最清楚赵鸿飞烂赌的事,听得这样的污蔑,额角青筋暴露,拳头都捏碎了,正要暴起时被宋绍廷拦住。
“给我一边待着去。”
“忍不了,他这么污蔑!”阿强摩拳擦掌。
“着什么急,自然会收拾他。”
阿强顿时刹住,“你还有后招?我就知道廷仔不可能被人糊弄。”
“当年……”
说到这里,他已经感觉到宋绍廷冷凉的眼神,瞬间噤声。
“以前的事,还提做什么。”
宋绍廷淡淡地把视线挪到赵鸿飞身上,手往后扬了扬,立刻有个打扮入时的女人被带出来。
甄真这才接过话:“赵鸿飞,你的话说完了?”
赵鸿飞在上面说的唾沫横飞,意犹未尽,心里还在盘算着这次他能不能多捞点钱把赌债还清,得意洋洋地摇头:“你们振威从前做的坏事可说不完……”
“是么?”她的笑骤然一收,“照你这么说,我们振威坏事做尽,逼你赌博,逼你借高利贷,还逼你卖楼,你也真是天选之人,港城几百万人,怎么就选中你一个人薅?”
“你是金矿吗?”
“港城那么多富家公子的钱不去赚,偏偏选你?”
她的纤纤手指忽然指向台下面的女人,“你认识她吧。”
赵鸿飞骤然看见这女人,眼中凶光一闪而过,立刻露出笑来:“老婆,你终于回来了。”
他即刻要去拉那个女人,却被躲开。
宋绍廷拉开了两人,“着急叙旧?等会给你们时间。”
“不如我们来听听你失踪两年的赵太太王小姐有什么要说的。”
记者们捕捉到这个信息,感觉背后有很多故事可挖,立刻问:“王小姐,你现在和赵生还是夫妻吗?”
“为什么不告而别?”
王思佳戴着大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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