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听话,就在这。”裴寂粗喘着声,不容商议地拒绝道。
柳裁还要开口,已被人堵上,迅猛的力道让她几乎要惊叫出声,可惜嘴巴被堵了个严实,只漏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这样的声音简直像猎物发出的,激发猛兽撕咬的特有引诱。
裴寂现在便是野兽,他早就想是了,在许州柳叶镇时,几乎把持不住。中间两人共乘一骑,虽隔着衣衫,但毕竟是入夏天气,薄薄的轻纱面料,几乎挡不住两人相贴的体温。
忍了一路,心仪的女子就在眼前,娇美可人,柔软香甜,从前与她长夜厮守的每一次都很快活,是他人生中不曾有过的体验,甚至连被她拿捏都从嘴硬愿意,变成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了。
他想,她愿意如何都行,只要能陪在自己身边。
不知是谁在起伏时,碰到了炕桌,碗盏坠地,发出瓷器特有的清脆悦耳的碎裂声,醇香的茶水滴滴答答洇湿地面。
但水声似乎源源不断,冲击着人的耳膜。
“不……不行……”柳裁软着声儿哀求,但语不成调,话才从嘴里出来,已被撞成散乱的细沙,随着风儿绕着裴寂飘洒,只激得他更加凶猛。
她尝试过许多次,都没办法完整地表达出“矮塌太硬”这句话,便是说出口了,也只剩下最后两个字勉强能听进人耳朵里。
她的背确实在受到冲撞时,被模板硌得有点疼,但身体的绵软酸麻让她无法摆脱他,她柳裁无能为力,要他停止偏又不听,又累又热,最后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哭得个钗环散乱、香鬓落雨、粉腮湿透。
终于,在抽咽声中,裴寂告一段落。
但柳裁只双手捂脸,哭个不停,裴寂怎么哄都不行。
他将人抱上一旁的罗汉床,扯过纱被盖好,一会儿给她捏捏发酸颤抖的腿,一会儿轻轻地吹吹泛红的脊背,末了可怜巴巴地祈求道:“阿宝,阿宝,好阿宝,原谅我吧!”
“呸!”柳裁啐了他一口,想到那些情不自禁的声音,“谁要原谅你。”
都怪这个人面兽心的人,看起来克己复礼,实则是个禽兽,竟引得她在这种地方做事,外头有侍卫守着,若是传出去,当真没脸了。
“好阿宝,你呸我,多费唾沫,喝口水润润喉咙。”裴寂起身穿上里衣,倒了杯水来喂柳裁。
哭喊许久,嗓子确有不适,浅饮两口,润去干燥沙哑,柳裁斜眼睨着裴寂哼道:“衣服给我捡来。”
裴寂无所不从,但等把衣服拾起,扭头一瞧,人已经鼻息深深地睡着,将衣物挂到床边衣桁上,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又去将书案上的册子归类整理好,方吹灯上床安歇。
第二日早,裴寂收到信说,京里派的人,已与昨日夜间抵达江陵府。
他回头瞧了一眼书案,笑了一声,道:“待会儿把那些没处理完的文书,原路送回江陵。”
屋外的李沛德:“……”
柳裁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头发在脑后简约地挽了一个发髻,道:“今日我得动身去我外祖父家了,你尽可去江陵府处办公务,不必因我荒废公事。”
“我和你同去清水县。”拉住往门口去的柳裁,裴寂道,“你先别慌着出去,我衣服还没穿好呢!”
叹口气,柳裁给他把身上穿得乱糟糟的衣服抚平褶皱,系上腰带,道:“好了。”
裴寂笑着看她忙活完,拉住她的小手,捏了捏,道:“昨日有个大好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同你说,我大哥捎来一封书信,说二老松了口,等咱们回京再商量婚事具体事宜。”
闻言,柳裁有些许错愕诧异,竟然如此快速地解决了么,前后似乎也没有几天时间。
“怎么呆了?”裴寂盯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双手捧着揉了一下她的小脸,轻笑道,“山南道的事我办的漂亮极了,兵不血刃。我上了道折子,不要别的赏赐,只要你。又让节度使上了道折子,给你和两个弟弟妹妹表功请赏,估计赏赐早都已经摆进你家里了。”
柳裁的脑子被这个消息震得晕晕乎乎的,半晌才问道:“是山南道叛乱么?”此前,她因害怕不敢多问,事情平息后也才得出空闲来问这个问题。
裴寂点头,想她能通过蛛丝马迹得出丝毫不差的推论,前天却要因一封信而与自己生分,便十分委屈地幽怨道:“这都能猜出来,为何就是猜不出来我的心呢?”
“这哪里是一回事。”柳裁知他所说为何,也知他的委屈,但她也是真的受惊不小。
她说着,往屋外去,招呼小厮搬运行李。
裴寂追着问:“怎么不是一回事,难道你的小脑瓜只用来想别的事情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怨不得我,我若不在意的心意,何必同你置气!”柳裁心里有些发虚,确实有些怀疑他不能解决此事,为此还伤了好大一场心。“你别挡着路,我还要收拾东西呢!”
“哪里有人置气就要收回真心的,我被你拿捏欺负了这许多次,那是一句重话都没敢说过的。”
裴寂跟在她身后头嘟囔着,听起来含冤负屈许久的样子。
“那你现在是迷着,还是清醒着?”他追问道。
“醒着呢!”柳裁笑道,回到自己的驿舍,将妆匣收拾好,递给裴寂,“放马车里去。”
抱过匣子,裴寂仰天长叹:“醒着就要使唤人,倒不如迷糊着,虽要遭你的骂,好歹能捞点好处。”
便宜,大约说的是他能以此为借口愉悦她而行的事情。柳裁立时瞪向他,嗔道:“再有如此多的浪荡话,有你好看!”
被骂得嘻嘻一笑,他心里舒坦了,去给柳裁归置行李,顺带将文书整理好吩咐侍卫送往江陵,回来发现柳裁已经洗漱完毕,重换了一身红色裙装。
身段嫩柳迎风一般,绰约婀娜,雪敷花貌,丰腴娇软。她正在摆早饭,夏风从窗子里吹进,裙衫起舞,人也更加妩媚动人。
裴寂心口咚咚咚跳得山崩地裂一般,尤记得初次相见,她便是红衣装扮,娇俏诱人,秀色可餐。
魂不守舍地用了两口饭,裴寂道:“我先回屋给兄长写封信,阿宝略微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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