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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穿越者(6)

小说:

末世第1初恋

作者:

王渺

分类:

穿越架空

楼依然进楼后不到两分钟,七楼左侧的窗户亮了。

陆小川估摸着天色已晚,如果楼彦霖之前就在家,突然亮起的灯可能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默默记下了对应的门牌号。

回过头,空荡荡的黑暗里写着“无家可归”四个大字。

陆小川沿着外围的小路离开了绿园小区,路上还偷了几件晾衣竿上的衣服。

这年头没什么人会偷衣服,因此大家都很大方,衣服像白菜一样挂在门外,在陆小川看来确实很诱人。

卡通卫衣加黑色棒球帽本来就够显眼了,因为裤子开线,陆小川又只能把大衣系在腰上盖着,这身穿搭到哪儿都像在走秀,连路人见到都会驻足观望,更不用说夕瑞的人了。

偷窃带来的心理负担比陆小川想象中的还要小。

他很快说服了自己,毕竟在此之前,没人为穿越者这一物种立法。

他们远道而来、身无分文,原本的身份也不能再用,除了偷还能怎样?

走出绿园小区,陆小川先去超市花五毛钱买了只麻袋。

他换上偷来的衣服,然后把曹洋洋的衣服裤子叠好装进袋子,最后再戴上那只的黑色口罩,摘下帽子、散开头发,整个人焕然一新。

新换的上衣是件咖色的长袖卫衣,料子很薄,又不太能挡风,陆小川顶着风走在午夜的街道上,一门心思往人少的地方去。

他来时路过了一个桥洞,底下有几个老头儿已经打好了地铺,或许是个不错的过夜选择。

风很大,头顶看不见星星,空气潮湿,像是要下场大雨。

陆小川一边走一边复盘过去的几个小时,越想就越迷糊。

时间的顺序可以改变,那因果呢?

楼依然刚刚的话提醒了他。

她说,她也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同。

毫无疑问,楼依然指的是她身体的自愈能力。

他的能力来自楼依然,而如果他成功阻止了末日,摘星小队就不会在灵泉镇遭遇那场毁灭性的危机,楼依然不需要输血来救他,这样一来,他也不会获得自愈能力。

蜘蛛人说,一旦穿越者在过去做出了那个决定性的行为,时间线就会在瞬间被改写。

他强调过穿越者本人会保留多个时间线的记忆,却没提到异能。

改变未来后,他的能力也会跟着消失吗?

可一旦失去自愈能力,他又该怎么穿越回去?

瞻前顾后本来不是陆小川的行事风格。

先前在摘星,楼依然、尧子悦、林乐声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他们会在任务前推演出一切可能出现的变量,然后一一找到解决措施,陆小川只管吃好睡饱等着执行就好。

但现在他只有一个人了,下错一步棋,就可能全盘皆输。

如果明天见过楼彦霖后他的能力还在,是不是就说明他失败了呢?

哪怕在他2023年就告诉了楼彦霖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末日还是照常发生了?

即使是那样,他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他只能接受自己的失败然后穿越回去,告诉楼依然他尽了全力,但是没能阻止这一切。

他总不能继续待在这儿等着被抓吧?

没有钱、没有家、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死也不要继续留在这个鬼地方。

不过最鸡肋的点就在这儿。

未来的曹洋洋是个谜语人,他只说了过去会对未来造成影响,却没说清楚会发生在哪个时间点。

要是他其实成功了呢?

他的自愈能力是在2032年获得的,那么,是不是必须要等到2032年,他才会失去这种能力?

如果虹电裂隙只能连接两个特定的时间点,进入裂隙就意味着会被传送到2032年的3月末,那他的能力不会在穿越的过程中消失吧?

不断被撕裂、愈合,再撕裂、再愈合,然后某一刻,他突然就失去了自愈能力,在那个看不见光、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地方被重力撕碎,人生就这样结束在美好的26岁,恋爱也没谈,孩子也没生,甚至连具尸体都没法留下?

这也太惨了吧?

陆小川浑身发冷,越走越快。

他在路口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男人好像喝了酒,邻近时酒气扑鼻,他被陆小川结结实实地那么一撞整个人直接翻倒在了地上,身边的朋友也没去扶他,而是指着陆小川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几只手在他胸口推来点去,搞得陆小川拳头发热......

他的身体似乎很想宣泄一番,每寸肌肉都绷得很紧。

看着那些强横的自以为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嘴脸、以及那些轻轻一推就可以击碎的身体,陆小川脑海中第一次产生了那个疑问。

——这些就是他要拯救的人吗?

他真的要为了这些人的性命和自由,失去他在新世界积攒的一切吗?

陆小川闷头冲出人群,朝黑暗更深处走。

那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他失去了他的能力呢?

如果明天他如愿见到了楼彦霖,后者也答应他会终止实验阻止末日,他会不会当场就失去自愈能力?

一旦失去能力,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么,难道他要继续留在这个时空吗?

如果到时他只能留下来,又该以怎样的身份活着?

这里已经有一个陆小川了,Z市第七中学高二三班,他只是年轻版本的他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他们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节点融合成同一个人吗?

难道他会拥有两份2023年到2032年的记忆,在有限的时间内收获双倍的人生体验?

陆小川在斑马线前停了下来,他觉得胸口很闷,无论怎么用力都喘不上气,又因为担心被拍到正脸不敢抬起头大口地呼吸。

车辆零星经过,一台私家车在斑马线前等了一会儿,“滴滴”按了两下喇叭,见陆小川毫无反应,又只能缓速驶过......

脚下的斑马线黑白分明,世界的规则却从未像此刻这样模糊。

这一路上,他思考的问题个个都关乎生死,却没一个能找到答案。

他清楚未来九年会发生的事——欧洲杯、世界杯、运动会、自然灾害......他甚至知道自己会在半年后摔断腿从而错过体测,但与此同时,那些从未困扰过他的问题开始在耳边啸叫......

穿过马路,陆小川一路疾行着冲进了桥洞。

几个大爷正坐在地上打牌,陆小川在他们身边恍恍惚惚坐下,头顶不时有车呼啸而过,轰鸣悠悠长长,地面震颤不止,大爷们置若罔闻地洗牌叫牌,仿佛就算这座桥下一秒塌下来也没什么好怕。

一个大爷好不见外地接过他手里的麻袋,搁到屁股底下当成了坐垫。

陆小川毫无反应。

他看着纸牌在弃牌堆里越叠越高,一局结束,凌乱的纸牌打乱后重新码齐,抽牌、丢牌,周而复始......

看久了,牌面上的数字、花色让他感到眩晕。

闭上眼,面前似乎出现了高中宿舍上铺兄弟的床板,床板底下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四个大字——“昭星警校。”

那是他17岁生日那天在床板上写下的心愿。

对于17岁的陆小川而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通过体测、进入昭星警校。

在那个奋力用体能燃烧汗水的年纪,他自然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不久后的一次意外失去体测的资格。

“一副牌可以翻来覆去地打上无数次,那人生呢?”

他听到自己低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一旁的大爷甩出一张黑桃A,叫牌声洪亮如钟。

他慢悠悠地将头转过来,笑着看向陆小川。

“小伙子,答案都在过程里。”

「答案都在过程里。」

陆小川在冰凉的废砖堆上躺了下来,掀起的灰尘随空气一同混入鼻息。

他打了个喷嚏,嘴里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在十米高的桥洞底下合上了双眼。

-

B市,夕瑞集团总部大楼36层,特殊事务部部长办公室。

办公桌前的男人挂掉电话,点燃了今晚的第十六支烟。

电话是妻子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李维斯只能让她先哄孩子睡觉,解释说自己这边出了点儿急事。

“什么急事?你不是说这就是个架空部门吗?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妻子的质问让李维斯变得有些烦躁。

赶回公司前他确实感到抱歉,毕竟今天是他和妻子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他却不得不中途离开餐厅、把五岁的女儿丢给妻子独自照看,但事到如今,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事情的起因是贺宁的一通电话。

听到“裂隙开启”开启的消息时,李维斯并没感到惊奇。

虹电计划立项三年,那道“门”就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数据紊乱、监测异常是家常便饭,李维斯听完,只是习惯性地叫贺宁“再观察观察”。

「再观察观察。」

李维斯每次都是这样说。

这句话就像咒语一样,出口后没过多久那道门就会自己平静下来,但这一次贺宁没有挂掉电话,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边还发生了一件事。

“维斯,基地好像出现了入侵者。”

李维斯喉咙一紧,举着手机离开了饭桌。

贺宁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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