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菱看着二哥的侧脸,月光下那张稚嫩的面庞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她知道,从今往后,这个倔强的少年将走上一条不同的路。
“行,那我送你回去。”她轻声说道,“天快亮了。”
两人悄悄离开山坳,向军营方向走去。夜色渐渐褪去,东方泛起鱼肚白。
然而就在这时,营帐内的韩都尉正阴沉着脸来回踱步。烛光映照下,他的脸色显得格外可怖。
“几天了,人还没找到?”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参将。
参将们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大人,这几日属下带人将方圆三里都翻了个遍,只在林子里发现些许打斗痕迹。”石参将低着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追查了几天,连同十里范围都搜过了,却再无其他发现。”
“打斗痕迹?”韩毅眯起眼睛,“详细说说。”
“是在东南方向的杂木林,发现几处断裂的树枝和踩踏的痕迹。”石参将擦了擦额头的汗,“属下让人仔细搜查过,只找到一块撕裂的布料,应该是军服上的。”
沈长菱躲在房梁上的阴影处,看着堂中几人的一举一动。
“继续。”韩毅的声音愈发冰冷。
“属下派人沿着痕迹追查,但那片林子常有猎户出没,地上的脚印混杂,无法分辨。”石参将的声音越来越低,“再往外,就是官道了。”
“堂堂青龙卫,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人!”韩毅猛地站起,一拳砸在案几上,茶盏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
韩参将见状,连忙上前,“大人息怒。”
“息怒?”韩毅冷笑,“你让我如何息怒?一个千总,在青龙卫的大营中消失了!若此事传出去,我青龙卫的脸面往哪搁?”
韩参将面色凝重,“大人说得是。今日是千总,明日若是都尉呢?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只怕日后...”
“闭嘴!”韩毅厉声打断,“继续查!给我把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从今日起,进出青云坡的行人都要严查!”
沈长菱看着韩毅狰狞的面容,心中暗笑。这位大人眼下乌青,胡须也没修整,怕是几日没合眼了。
“大人,”石参将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属下有个想法,会不会是柳云山自己离开的?”
堂中一片寂静。
韩毅缓缓转头,目光如刀,“自己离开?那巡逻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属下不敢妄言。”石参将垂首,“只是以我们的布防,外人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入。但若是柳云山熟悉防务,或许...”
沈长菱听着不禁点头,这石参将倒是个明白人。若非她有特殊本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军营,确实难如登天。
“给我查!”韩毅暴喝,声音在堂中回荡,“把那天巡逻的人都查一遍!从青云坡到这里,全部**!再派人去柳云山老家,把他祖宗八代都给我查个底朝天!”
“是!”两位参将应声而去,脚步匆匆。
待人走后,韩毅将桌上物件尽数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废物!全是废物!”
沈长菱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躲到屏风后,不禁摇头。这位大人的棋子没了,怕是要气疯了。
片刻后,韩毅从屏风后走出,面色已恢复平静。他取出一个檀木匣子,从中拿出一叠银票,又写了封信,仔细绑在一只信鸽腿上。在另一只腿上系了根红绳,便将鸽子放飞。
沈长菱眼前一亮,身形如鬼魅般跟了上去。
待鸽子飞出五里,她一个闪身进了空间,将那只正被玉猿追得满地乱窜的信鸽抓在手中。那鸽子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安静下来。
“八千两!”沈长菱数着银票,眼中闪过笑意,“这钱可真够多的。”
信上只写着“钱已备好”四个字,字迹潦草,显然写信人心情不佳。
沈长菱冷笑,“上头要钱,韩毅找柳云山要五千两,柳云山又找杨典史要两千两,一个比一个黑心。这官场上的规矩,当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她将银票收入怀中,把信撕得粉碎,又取下红绳扔出空间,“没了这个,看你还能飞回去不成。”
“唧唧!”玉猿骑在一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金毛鼠背上,不停地叫唤。
沈长菱皱眉看着那只形似土拨鼠的金毛鼠,总觉得它与寻常鼠类不同。这体型,这**色,倒像是草原上常见的那种。莫非与蛮子有什么关系?
“做什么?”她不耐烦地问。
玉猿一拳捶在金毛鼠背上,那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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