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衍离开后,宋谈跑到孙成英跟前,双眼通红,声音沙哑:“先不要同你母亲讲,此事还没有定论。”
常春晖一把拉住宋谈,带着哭腔哀求:“带我去见她。”
宋谈奋力挣脱后,胳膊又被他拉住,宋谈极不耐烦问道:“你是?”
常春晖只是不停地说着:“带我去见她,带我去见她。”
“肖记者,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孙成英疑惑。
“你是记者,莫不是想报道此事?我说过了,还没有定论。”
宋谈甩开常春晖的手,跑了出去。
此前虽和白管家商量过让孙瑾英假死逃离的办法,但还未实施,竟先一步得到这样的消息,宋谈一时慌了神。
回到宋家,还未进门,先听到宋卿勋嚷了一句:“竟死在这里了?晦气!”
宋谈的拳头紧握,狠狠地砸在墙上。
宋太太的语气似乎有些慌乱:“没死在这里,剩了一口气,我让白管家给埋了。”
一个黑影从宋谈身后经过,宋家宅子虚掩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还剩一口气,就是没死,你们竟把一个活人埋了?埋在了哪里!快说。”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不敢动弹,宋卿勋指着他:“哪来的毛头小子?怎么进来的?给我赶出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此时宋谈进了门,他的视线落到站在宋太太身后的白管家身上,他盯着白管家,直到白管家朝他微微点头,表示人还活着。
宋谈松了一口气,走到常春晖身旁,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朝着宋卿勋说:“父亲,这是我朋友,我们出去说。”
常春晖早已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宋谈将他拉到门外。
“你究竟是谁?和孙瑾英什么关系?”宋谈小声问。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就是不想嫁你才自尽的吗?”
宋谈揣测他应与孙瑾英关系要好,但眼下并未证实,他打算问几件与她有关的事,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再将实情告诉他,便拉着他一直走到久云河边。
“你是如何找到他哥哥的?”
宋谈说话的功夫,常春晖的拳头已经挥了上来,无处躲避,宋谈微张的嘴一时无法合上。
他只是盯着常春晖,用尽全力说了两个字:“没死。“
常春晖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忽然感觉到刺骨的风正灌入他的衣袖,便问了句:“这么冷的天,她可有住处?”
宋谈的左脸仍在发麻:“我能告诉你的,仅此而已,若是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假死是她逃离唯一的办法,你不要再找她了。”
宋谈回到宋家大门外,常春晖又追了过来:“你不好奇我为何会到易成银行与孙成英见面吗?”
宋谈头都没回,捂着脸扔下一个字:“不。”
宋谈再次推门进去,刚巧撞上准备出门的宋卿勋。
“你的脸怎么了?”
“撞到门上了。”
“怎会撞到门上?该不会是因为孙瑾英的死乱了阵脚吧?”
宋谈还未回答,宋卿勋接着问:“刚才那个毛头小子是谁?”
“是我的朋友,听到母亲的话一时失了分寸,任谁听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埋了都会激动的。”
宋卿勋假装咳嗽一声,大步离开。
宋乐衍久违地出现在宋家。
宋谈朝着她微微点头,瞥见她双眼通红,像是哭过。
宋太太在摆弄着她的手,看到宋谈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回来做什么?还带了只疯狗一同回来?”
宋谈不语,宋太太接着说:“明日便是大婚,日子早已定下,不能因为死了个人就不办,刚才我们商量过了,临时找一个顶替,老爷说了,你在银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做,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我。”宋谈愣在门口。
“我乏了,乐衍,你同他讲吧。”
宋乐衍示意宋谈走到餐桌的位置,问他:“你可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别装了,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你心思有多少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跟孙适关系不一般,我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父亲母亲,你应是知道的。”
宋谈嘴巴张大,确定活动自如后问她:“为何不说?”
“你不是坏人我知道的,但你我的立场注定无法做普通的姐弟。”
“有话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宋乐衍抬头看着二楼:“我有个合适的人选,你想听一下吗?”
宋谈习惯了谨小慎微,宋乐衍的反常,让他越发提心吊胆,正想着如何躲避,白管家走到宋谈跟前大声说:“小少爷,门外有个男人一直在等你,看样子是有急事。”
宋谈如释重负,冲向大门外。
“肖记者,你为何还在这里?”看到他的一瞬间,宋谈的左脸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是宋谈吧?我叫常春晖。”
宋谈听完他的名字,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为何刻意隐藏,说自己姓肖?
“何事?”
常春晖从口袋里拿出几块银元,塞进宋谈手里:“帮我转交给她。眼下你我并非敌人,我找你不过是想打探点消息,或许我要打探的,对你也会有用。”
宋谈摆手示意,俩人重新回到河边,冷风依旧呼啸。
“今日,有易成银行的人来报社打听,是否有易成银行的新闻要登报,你可有听说?”
宋谈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试探性地问:“你是想问我近日可否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好事,你将如何?”
“既是不好的事,那自然要登报的。”
常春晖回答得斩钉截铁,宋谈越发疑惑。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有实证的新闻,作为交换,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常春晖伸出了右手。
宋乐衍始终在楼上看着河边的两个男人,他们似乎相谈甚欢。
不论他是何种身份,能给予宋谈帮助的,必定是她的敌人,于是她匆匆跑下楼,打算亲自跟着他,一探究竟。
黄包车在一间报社门口停下,宋乐衍已经有了眉目,宋谈想让母亲那句话登报,即将过门的姨太还剩一口气,被正室活埋。
先前送他回来的黄包车夫还在等活,她前去递了一角银元。
“刚才上去那个男人,可有同你讲过什么?”
黄包车夫支支吾吾:“没有,不过。”
宋乐衍又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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