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站在别院外,江稚鱼心有余悸。
急促跳动的心跳声几乎快要跃出胸腔。
她一只手扶着心口,惊魂未定。
耳边仿佛涌入一千只小麻雀,叽叽喳喳。
门房是个面生的面孔,江稚鱼不太记得自己和对方见过面。
又或是见过一两次,只是江稚鱼没记住。
她向来不敢直视旁人的眼睛。
以前用手机,江稚鱼连接语音电话都要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更何况是面对面的交谈。
而且刚刚那个门房,也太……热情了。
江稚鱼几乎招架不住。
她根本不知门房说了什么,只记得门房双唇一张一合,滔滔不绝。
“可算是把姑娘盼来了,姑娘不知道,吴管事早早吩咐了,若是姑娘过来,直接进去就好,不必通传。”
“这马车我来牵着罢,省得姑娘担心。”
“姑娘家住何处,离这里远不远?家里还有姊妹兄弟没有?”
“姑娘长得这般好,姊妹弟兄也定是不凡。家里是做什么,双亲还好吗?”
一句接着一句砸在江稚鱼身上,江稚鱼措手不及。
她根本插不上嘴,支吾半日,最后飞快丢下一句“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她甚至连别院的大门都没进去。
太可怕了。
真是太可怕了。
江稚鱼瑟瑟发抖。
她害怕遇见同自己一样不善言辞的人,也害怕撞见没有边界感、过度热情的人。
离开门房的视线,江稚鱼缓慢松出一口气,她半边身子倚在古树旁,仰头望向山间涌动的郁郁葱葱。
好不容易才从刚刚无所适从的窘迫无助挣脱出来。
江稚鱼垂头丧气。
她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好羡慕能言善辩,永远都不会让别人的话掉在地上的社牛。
江稚鱼再次叹气,转身抱膝蹲在地上,捡来的枯枝在草地上随意乱涂乱画,江稚鱼自言自语,小声碎碎念。
她开始回忆秦嫣然和自己的对话。
想要从中学习一二。
秦嫣然当初是怎么向自己搭话的,好像是以为自己也喜欢宁王,借着园中的帅旗和玉壶春展开话题。
江稚鱼喃喃自语。
“宁王……”
枯枝随着手指比划,一横一竖,在泥泞土壤中落下一个“宁”字。
一片黑影无声无息飘到江稚鱼身后。
江稚鱼陡然一惊,猛地转首。
四目相对,江稚鱼惶恐不安:“公公公……公子。”
起身得急,江稚鱼一脚踩在土里。
污垢落在江稚鱼宝相花纹云头锦鞋上,鞋面莹润光滑的珍珠顿失光亮。
江稚鱼不动声色往后多踩了两三步,试图挥去鞋上沾着的泥垢。
书写着“宁”字的红土瞬间被江稚鱼踩得乱七八糟,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字迹。
陆砚漆黑眼眸漫不经心从江稚鱼脚边掠过。
这是……怕他看见吗?
他早就看见蹲在树下的江稚鱼,自然也看见她一笔一画写着自己的称号——宁。
江稚鱼连着在地上踩了两三脚,一双浅淡眼眸惴惴不安,巴巴望着陆砚。
唇角扯出一抹笑,江稚鱼扬首,磕磕绊绊从唇齿间挤出一句。
“公子可是要出门?”
余音落下,江稚鱼立刻生出悔意,恨不得将泼出去的话收回。
她怎么还是学不会说话。
若是“未婚夫”真的是要出门,那她还怎么接话,总不能跟着对方一道上车罢?
江稚鱼眉眼间的苦恼并未逃过陆砚的眼睛。
两人相对而立。
秋风自两人之间穿过,拂开满地的落叶。
陆砚冷不丁出声:“还不进来?”
……
别院同先前并无两样,只是园中的桂花树光秃秃的,像是一夜入冬。
江稚鱼错愕注视着褪去金黄丹桂的古树,茫然不解。
吴管事满脸堆笑,为江稚鱼拨开迷津。
“主子先前让人把桂花都收在坛子中,姑娘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过来取。”
江稚鱼赧然:“……好。”
当初她不过是借着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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