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深深贯穿她的胸口。
那一瞬,心口与背脊的剧痛同时炸开,宛若烈火灼骨,撕扯着唐雨每一根神经,痛的她面色扭曲得近乎狰狞。
她,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指尖微颤,血涌而上,淤堵于喉间。而她只能张着嘴,断断续续地呜咽。
月楹的笑声在长街回荡,带着近乎猖狂的快意。
甚至似还不解气,笑着旋动剑柄,在唐雨体内残忍一搅。
“噗——”
那是搅碎血肉、脏腑破裂的黏腻声响。
加剧的疼痛让唐雨眼前一黑,鲜红血液自唇角溢出,再滴落。
终于,一大口血猛地被呕出,星星点点,宛若花雨般落在长街的青石板上。
月楹俯身去看,轻柔而真挚地在她耳边评价:“好美啊。”
下一刻,她猛地抽出长剑,带出如烟火绽放般喷散的血点,甚至溅到她俏丽白皙的脸上,妖异而美艳。
唐雨身体微晃,此刻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坠入黑暗,往前软倒而去。
而一只纤细的手臂却从后挽住她的腰,将那几乎失重的身体拥进怀中。
“唐雨!”
望山岳红着眼,厉声嘶吼着便飞身上前。
月楹却轻笑着将怀中昏迷的唐雨丢给暗影,然后极快地取过木匣,朝还未至阁楼二层的望山岳掷去。
望山岳自然下意识抬剑斩去。
“嘭”地一声,木盒碎裂,霎那间里面蛊虫四散飞出。
眼看就要撞入那团翻涌的虫雾之中,望山岳一慌,凝气于掌,反手便朝前方虫群打去。
内力荡开,他也因势倒退,只好重新落回长街之上。
而此刻的月楹却好整以暇地笑着,摇起手中铃铛。
那笑与铃叠在一处,更叫人心底发寒。
蛊虫在铃音的控制下,瞬间暴乱,仿佛被激怒的蜂群,寻找着攻击对象。
萧方椋反应极快,知道蛊虫怕火,立即吩咐官兵取布点燃自保。
可危机却远不止于此,随着那轻而慢地摇铃声,暗巷与屋角阴影中,竟接连又走出十数名黑衣蛊人。
他们起初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只有手中刀刃闪着寒光。
可随着月楹突然加快晃动铃铛,那些蛊人凶性大发,提着刀就朝众人冲来。
霎时,竟叫望山岳与萧方椋等人再度陷入险境。
月楹立于高处,垂眸冷冷注视着他们。
那双眼中,不再有笑,而是彻骨的轻蔑与阴鸷。
“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相信女人。我们,可是很会骗人的……”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斜眼瞥向唐雨苍白如纸的脸,露出一抹玩味而残忍的笑。
唐雨……
月楹在心中默念一遍这个名字,恨不得嚼碎了,再厌恶的吐到地上。
明明每次,她都准备的那么完美。可就因为这个贱人,所有事情总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毁掉她数年的苦心经营。
尖利的甲尖滑过那张南疆美人面,留下白痕又慢慢转红。
月楹带笑轻嗔:“没关系,你会死的。”
话音落下,她抬手示意,数名暗影迅速围上,护着她便隐入阁楼深处,而铃声也随之渐消。
见人要逃,望山岳着急不已。可此时众人正与蛊人战在一处,还有那些漫无目的乱飞的蛊虫所扰,他就是想追也有心无力。
他紧握手中之剑,骨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怒,可却不敢真的刺死蛊人,只得一脚踹开,将望云熙与萧方椋护在后方。
可即便官兵们拼力对敌,不能砍蛊人脖的束手束脚,对比那些怪物的不知疼痛,最终也是乱作一团,伤亡惨重。
萧方椋守着昏厥着的望云熙,在众人身后观察了一会,眉头微皱。
奇怪……
虽然,他们看似遭遇两重危机。可实则,那些乱飞的蛊虫,在靠近自己与望山岳两步内后,竟纷纷又折向别处。
就像身侧有无形的屏障,令它们不敢靠近。
萧方椋一时想不明白,于是凝神,继续细细观察着周遭细节。
此时不少官兵赶到,试图支援,可却正好给那些蛊虫目标。它们如潮水般向官差们袭去,从盔甲缝隙里钻入啃咬,痛得人倒地翻滚。
看似己方人越来越多,可场面却越发混乱,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而太过专注于分析状况的萧方椋没有注意到,在左侧不远,几名黑衣蛊人将本护着他们的人墙砍出了个缺口,一名蛊人竟直直朝他冲来。
直到苗刀几乎悬雨头顶之时,萧方椋才猛地回神。
可他毫无武艺,又无法抛下身旁正昏厥的望云熙,可谓是逃无可逃,只能等死。
他下意识挡住望云熙,闭上眼,等着刀尖落下。
“噗——!”
金属刺穿皮肉的声音惊得他睁开眼,发现是不远处的望山岳。他将手中长剑掷出,狠准地钉穿那蛊人咽喉,救了萧方椋一命。
随后,望山岳几个腾跃至前,左手握住剑柄,右掌内劲暴涨,轰然击去,将那具躯壳震飞数丈。
蛊人落地翻滚,喉口的血洞却只涌出稀薄黑血。
而不一会,伤口边缘泛起令人牙酸的蠕动,无数细小的蛊虫自断口爬了出来,局势更添混乱。
原本有唐雨施针,处理起这些蛊人他也算游刃有余,可现在她却是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望山岳眼眶发红,指尖捏的发白,忍不住恨声低骂:“该死。”
他怪自己未能保护好朋友,所以决不允许萧方椋再出事,可却也难免陷入迷惘。
现在不仅有蛊虫侵扰,又无确切控制蛊人的方法,只靠硬拚,想控制一个不知痛痒的蛊人,可谓极为耗力。
也正因此,局势才一步步被推向失控,令众人深陷囹圄。
他长吐一口气,不多再想,咬咬牙,提剑欲上前再战。
手臂却忽然被萧方椋一把扣住。
“等会。”
望山岳看着正抓着自己的手,有些意外。毕竟自己身上现在满是血污,而萧方椋是最爱干净的。
萧方椋此刻自己都难得有些狼狈,怎还顾得上讲究洁癖。他盯着望山岳的眼睛,认真道:“按我说的做。你将阁楼上唐雨流的那些血,想办法给那些蛊人抹上。”
望山岳只一愣,虽不解其意,可向来听阿椋的话。
不带犹豫,他纵身跃上阁楼。
那处的空气还弥漫着淡淡血气,地上那滩血,多到流至栏杆处,还能顺着外墙蜿蜒而下,令人触目惊心。
望山岳鼻头一酸,强压下心中难过,撕下外衫衣角,然后狠狠压在血上,直到布料彻底浸透。
他调整好呼吸,下一瞬,身影一闪,又飞跃下长街。
落地刹那,望山岳也没时间多想,顺势便冲向最近的一名蛊人,扬手将那染血的布条一抹。
鲜红的血迹便如此,留在了那蛊人的脸上。
而随之,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蛊人动作突然变得滞缓,原本暴戾的杀气竟渐渐散去,眼中血光也褪去,只剩空洞的灰白。
他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垂下手臂,重新化作最初那行尸走肉的模样。
望山岳怔在那里,握着剑的手有一瞬的僵硬,不敢置信地喃喃:“这么神奇……?”
他回头,目光正与萧方椋对上。
萧方椋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在那如往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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