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心理作祟，明明是同样的天气，池妤来时还觉得兴奋，可当沈以牧说出他不在家时，突然觉得周边气温突然降低好几度。
“啊。”一听沈以牧不在家，她声音都转了两个弯，藏不住的失落，就连脑袋都垂了下去。
怪她，一心想着去找沈以牧，根本没想过他会不在家。
她扣着礼盒上的蝴蝶结，声音闷闷道：“那我把东西放在门卫？”
这个时候她也没忘记出来时任务。
“物管那里有我的钥匙，你可以先去我家，和奶油玩一会儿。”沈以牧盯着面前的电脑和文件，停顿两秒，又说，“或者.....你不忙的话，可以来律所找我。”
池妤听到后面一种选择，瞬间抬起了脑袋，再不见刚才的失落。她本想立马答应，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问着：“那会不会打扰你工作啊？”
“不会。”
意料之内的答案，池妤嘴角的笑容却更甚，她手指搅动着礼盒上的蝴蝶结，明明心里抑制不住的高兴，还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我想了想还是把东西亲手给你的好，我还是来找你吧。”
沈以牧和不同的人打过交道，最擅长从他们的表情和语言揣测出有用的讯息，他装作没看出池妤的小把戏，有模有样地道谢：“谢谢妤妤。”
“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
挂了电话，池妤立马按照沈以牧发的位置前往。
她运气不错，一路过去全是绿灯，比预想中提前了几分钟到达律所。
尽管是节假日，但周边的写字楼依旧还是有不少打工人在上班。她提着礼盒一边朝写字楼走去，一边给沈以牧打去电话。
熟悉的铃声却从她身后响起。
一回头，就对上沈以牧的目光。
沈以牧左手提着一包满当当的购物袋，右手拿着手机晃了晃：“走吧。”
在池妤说要来律所后，他就提前估算好时间，提前下楼。他不知道那堆文件还要处理多久，也不能让池妤一直干坐着等，所以去便利店买了些零食。
“嗯，好。”池妤挂掉电话，跟在沈以牧旁边，一起进入电梯。
沈以牧按下楼层后，目光移向池妤手里的礼盒：“给我的？”
“对，”池妤挂掉电话，将礼盒举起递给他：“里面有草莓和蜂蜜，草莓是大舅妈果园里种的。你平时上班这么忙，要多补充维生素，蜂蜜也可以放在你办公室，空闲的时候兑一点儿。”
沈以牧静静地听着，等到池妤说完时，才接过礼盒，认真应声：“好，谢谢妤妤。”
噔~
电梯门打开，沈以牧在前面带路，边走边交代：“我这边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你先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说着，他刷脸打开了大门。
“好，我会乖乖的。”
池妤重重点头。她正仰着头和沈以牧说话，一偏头发现律所内还有其他同事。
节假日加班的除了沈以牧组还有秦柯组。秦柯本来正准备带组内成员去二会议室开会，听到门口声响，脚步停顿一瞬，没想到正撞上沈以牧和池妤两人。
沈以牧来律所也有段时间了，平时看上去彬彬有礼，实际上却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上次主动和同时讨论要养猫已经让人意外，没想到这次加班还会带人来律所。这导致秦柯组员对池妤的身份格外好奇。
被一群人围观，饶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不适应。池妤她嘴角笑容一顿，不自在地往沈以牧方向靠拢。
沈以牧虽然还没有介绍，但秦柯在看到池妤的一瞬间就猜中她的身份。
秦柯目光在池妤身上上下打量，“哎呀，这就是......”
话还没说话，余光中就收到某人的警告，那目光似在告诉他，不要多说无用的话。他没回眸，合上手上文件，笑呵呵的接话，“池妤妹妹吧。”
池妤不认识秦柯，见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眨了两下眼睛，下意识看向沈以牧。
沈以牧冲秦柯抬了抬下巴，只是简单的做了介绍：“秦柯。”
池妤嘴角上扬，笑着和秦柯打招呼：“秦哥好。”
“诶，你好。”秦柯单手抱着文件，目光在池妤和沈以牧身上来回扫视。
沈以牧无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将池妤带进他的办公室。紧闭的大门阻挡住他们的视线。
等人一走，就有人耐不住好奇向秦柯打听：“秦律，沈律身边那谁啊？”
“她呀......”秦柯将手上的文件卷成一个卷筒，在左手上敲了两下，吊足所有人胃口后，才缓缓开口，“不告诉你们。”
事关沈以牧的隐私，沈以牧既然没有明确介绍池妤的身份，他也不好多说。
“行了，开会。”他一声吆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其他人见状没有再打听。
池妤还是第一次来沈以牧工作的地方，一进办公室就好奇地来回扫视。
沈以牧把零食放在茶几上，对池妤问道：“要喝什么？”
“都可以。”池妤没有回头。
办公室不算小，但装修风格和他家也差不多，都是黑白灰的极简风格。黑色的办公桌座椅旁有一个小型书柜，对面是一张双人沙发和小茶几。整个办公室唯一亮眼的东西就是茶几上的一盆绿植。
沈以牧喜欢咖啡，办公室里收集有不少豆子，但他知道池妤不喜欢，所以买了不同的饮料。他想了想，拿出前天池妤在家里喝的那瓶葡萄汁递给池妤。
他看了眼手上腕表，说道：“我有个视频会议，你乖一点儿。”
池妤终于有了反应，举起手来，保证道：“好的，保证不会打扰你工作。”
沈以牧笑着顺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后，返回到办公椅上。他刚接了个跨国的案子，因为有时差，他便先和委托人约定好合适的时间。
两分钟后，他戴上耳机接通了委托人的视频电话。
池妤事先去书柜上挑了本看不懂的书，然后拿到最先就挑好的位置。有一张单人沙发斜对着沈以牧的办公桌，不会被电脑挡住他的脸。
坐下后，她借着手上的书悄悄偷看沈以牧。
想了想，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藏在书里，只露出一个镜头，正对着沈以牧。
她刚按下拍照键，正在说话的沈以牧突然朝她的方向看来。
隔着镜头，两人目光对上，她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没拿稳的手机落了下去，砸在她的大腿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
掉下去时刚好是手机的尖端，砸在大腿上，让她下意识发出声响。
想到沈以牧还在工作，她立马捂住嘴巴，面露惊恐地朝沈以牧看去，却发现沈以牧已经移开目光，似乎刚才那一眼只是无意间看过来的，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她默默松了口气，小心拿起手机查看刚才偷拍的照片。
她开了实况，沈以牧端坐在办公桌前，姿态挺拔，一手拿着签字笔，正和视频里的说什么，下一秒突然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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