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牧在国外学的是情话专业吗？
这是池妤脑海里猛地冒出来一个想法。
他看上去严肃正经，可是每次在不经意说出这些话时，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特别是再配上那一双含情的双眼，很难让人不陷进去。
池妤偏过脑袋不敢和沈以牧对视，结结巴巴地找了个借口：“我、我饿了。”
不要试图在一个律师面前撒谎。
特别是这个律师是沈以牧。
沈以牧从池妤神态就看出端倪，但并没挑明。
正是饭点，五楼的生意格外火爆，隔着两个餐厅的距离，池妤看到惜时外已经有服务员在指引排队拿号。
以往她都会提前预约，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正在思索要不要找人买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她眼皮一跳，下意识拽住了旁边沈以牧的手臂。
沈以牧脚步一顿，目光落到手臂上的那双手。她的手腕纤细而白皙，手背肌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裸色的指甲将她一双手显得更为娇嫩。
而那双手的主人脸上满是遮不住的慌乱和震惊。
沈以牧故作没发现她的异常，语气平和地询问道：“怎么了？不是说想去前面那家餐厅吗？”
一瞬间，手臂上的那只手力度更紧了一些。
池妤抿了下嘴唇，快速瞥了一眼某个方向，大脑飞速运转，自以为找了个不错的借口：“我、我突然不想吃他们家的菜，想吃日料。”
沈以牧没有立马应声，而是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从他的视角望去，池妤微仰着头，嘴唇娇小红润，睫毛卷翘而浓密，可能是因为心虚，频率明显比平时多了几次，看着想让人欺负。
他抑制住那些坏心思，依然在池妤面前扮演那个温润的邻家哥哥形象：“好，都听你的。”
池妤松了口气，快速拉着沈以牧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并不美妙的声音。
“池妤。”
池妤脚步停顿一秒，假装没有听见，可旁边沈以牧已经转过头朝声音的来源转了过去。
看见来人，他明显楞了一瞬，但很快嘴角就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砚之。”
池砚之到了成家的年龄，池家父母在圈子里为他物色了好几位相貌性格不错的世家千金，但都没进展，直到最近和谢家小姐接触下来还算合拍。
他刚和谢希雯看完电影，准备吃饭，余光里看到有一个背影特别像家里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便追过去喊了声，没想到先转过来的是沈以牧。
大约在半个月前，池砚之就重新和沈以牧恢复联系。上个礼拜天，两人还一起去酒吧小酌，聊了不少。
比起他这个亲哥，池妤从小更依赖沈以牧，他是知道的，但他见两人挨在一起，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你们两......”
池妤注意到池砚之的视线，松开握着沈以牧的手臂，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打断：“好、巧、啊！”
池砚之注意到池妤的语气，在心里回想一遍，发现没做什么招惹这位祖宗的事后，十分又底气的回应：“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池妤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总不能说她只想和沈以牧单独约会，不想被没眼力见的人打扰。在面对沈以牧时，她总会格外注意形象，面对池砚之的提问，只是微笑：“没有啊。”
商场内中央空调的温度是恒定的，最舒适的，池砚之却莫名来的觉得瘆得慌，后背也有一丝发凉。
谢希雯在池砚之和池妤说话时，并没有靠近，只是站在不远处，细细打量着两人，直到池砚之主动半侧过身子和她介绍两人。
“池妤，我妹。”
“这是我朋友——沈以牧。”
虽然他和沈以牧中间有几年没有联系，但在他心里，依旧把沈以牧当做最重要的朋友。
池妤知道池砚之最近有约会对象，但从来没见过，在谢希雯打量他们的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出门前，池妤看过天气预报，外面温度只有十一度，谢希雯却只穿了一套不算保暖的小香风套裙。裙子只到大腿根部，露出一双修长而笔直的长腿，整个人从发丝都透露着精致。
谢希雯在池砚之没有介绍两人时，对他们身份就有了猜测，此刻听到他的介绍，顿时打翻了她原本的猜测。
沈以牧站在池砚之妹妹旁边的样子哪里像是他的朋友，更像是他妹妹的男朋友。
她目光略有深意地在沈以牧和池妤两人之间扫视几秒后，语气微妙：“你......朋友？”
池砚之根本没有察觉出她话里的深意：“嗯，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女人的直觉告诉谢希雯，池砚之他朋友和妹妹之间一定有点什么，但见当事人对于池砚之的介绍没有任何反驳，便没有多嘴。
正是饭点，如果只有池砚之一个人，他会邀请池妤和沈以牧一起，但身边有谢希雯，他便没有多说，但是谢希雯好似读懂他内心想法，热情地邀约了两人。
池妤和沈以牧不好拒绝，只能一同前往。
池砚之昨晚就让秘书提前订好包厢，前台的服务生和他确定过预约信息后，神色奇怪地看了四人一眼，但什么也没说，脸上依旧带着她惯有的职业微笑引领着几人去往包厢。
服务生领路走在最前面，她拧开包厢门把手后就侧身让开。
门打开的一瞬间，池妤嗅到了清新的柑橘味道，味道淡淡的，不算浓烈，接着目光便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
圆形餐桌上有一大束用爱心围成的粉色玫瑰，玫瑰两侧还摆放着香薰蜡烛，柑橘味道大约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包厢内正中央的吊灯没有打开，只有蜡烛散发出不算明亮的烛光照明，反而为这一场景更增添几分旖旎。
如果要让池妤对池砚之进行评价，那一定是——没脑子的傻直男。
可没想到池砚之这么直男的一个人，居然还会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正想着，她就看到她那没脑子的哥哥对服务生交代：“麻烦收拾一下，再添两幅碗筷。”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她想抬腿去踹池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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