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安练了一夜,天亮了才疲惫的靠墙眯一会儿。
耿泽华等人先后醒来,都安静的坐在火堆旁,尽量不发出声音,让陈十安多睡一会。
临近中午,耿父才站起身,轻拍还在打盹的陈十安:“小子,醒醒,快到时辰了,你把鼓再敲一段我听听。”
陈十安也没睡实,他睁开眼,揉了把脸,丹田灵核微微一转,手腕顺势扬起:
“咚——哒哒哒——当!”
鼓声在石屋里嗡嗡回荡,门缝的黑沙在鼓点响起瞬间,就倒卷出去,露出门口干净地面。
耿父侧耳听了两秒,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开,露出点笑模样:“不错,有模有样,比我当年强。”
耿泽华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一边收拾背包,一边小声嘟囔:“我学了三年才敲出‘起桥’,人家一夜就会了……人比人得扔。”
耿父听见,抬手给儿子后脑勺一下:“少废话,天赋这玩意儿能比么,赶紧收拾,准备出发去内城。”
五人把皮草大氅重新勒紧,三角巾也全部系上。
耿父把萨满鼓给陈十安系在腰上:“路上注意真气消耗,那里面一旦真气运转不了,就是死路一条。”
陈十安点头,把龙泉剑背好,一行人推门出屋。
正午的黑水城日头灰白,黑沙随风飞卷,寒气直往人身体里钻。
耿父示意陈十安敲鼓,鼓点一起,黑沙退开尺许。五人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往城中心前进,没走多大一会,就被冻的手脚发麻。
走了两刻钟左右,街道越来越窄,两旁被黑沙埋住的屋脊只露出个尖。前方出现一道拱门,门框被风蚀得千疮百孔。
耿父抬手示意停步,回头冲陈十安努努嘴:“从这开始,里面就是内城。再往前五十步,就能看见地宫口。”
陈十安往拱门后看过去,黑沙大片的往上翻,中心处鼓起一个巨大漩涡,漩涡底部,隐隐露出一块青黑色石台,石台中央,一道裂缝笔直裂开,缝里往外冒着丝丝黑雾。
“那就是地宫门。”耿父声音干哑,“那条裂缝下面,有往下走的台阶。当年老张、小李子,就是在这儿被黑雾扑了。我带他们在外面等你,自己千万小心。”
李二狗这才反应过来:“啥?老弟你要自己下去?那肯定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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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七一步拦在拱门口:“先生,我不同意!
耿泽华也急了,指着陈十安大骂:“陈十安!**的拿我们当怂货,你自己当英雄?
陈十安把三人挨个推开,一字一字说道:“都闭嘴。你们知道,我丹田有灵核,能克制煞气,维持自己真气运转,你们真气在这里运行不了,进去了也没用。我一个人,真有危险了,全身而退还不成问题。但你们去了,我护不住。你们跟着我,只会拖后腿。
他看向耿父,“叔,把他们带到拱门外头那间石屋,等着我。太阳落山前,我要是没回来……
“别放屁!耿父眼珠子通红,“太阳落山前你不回来,我就进来找你!情况不对就立刻撤出来,咱们再想办法!
说完,老头硬拽着仨小子往外走。李二狗一边被拖一边回头喊:“老弟!你**一定要回来!老子等你!
胡小七眼泪汪汪:“先生,我等你!你不回来,我就跳进黑沙里找你!
耿泽华咬着牙:“陈……陈爷爷,你说话算话!
陈十安冲他们摆摆手,嘴角勾起一点笑:“都回去,等我好消息。
等人影消失在拱门后面,他才收回目光,把羊油重新含进嘴里,舌尖一顶,灵核疯狂旋转,真气顺着经络涌到四肢百骸。
他右手持槌,左手按在鼓面,定了定神,一步踏出拱门,黑沙旋涡奔着他,铺天盖地地翻涌上来。
陈十安手中鼓槌猛的一落!
“咚——哒哒哒——
黑沙遇到鼓声,立刻倒卷后退,露出底下青黑石台。
他趁势往前冲,几步冲到裂缝边缘。裂缝宽不足一尺,从上面看,里头黑雾翻滚,深得不见底。
陈十安把鼓槌往腰带一插,双手握住龙泉剑,真气灌入剑身,嗡地一声低鸣,剑尖朝下,对准裂缝中心,猛力一插!
“咔嚓!
石台应声而裂,裂缝咔啦啦向两边扩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钻入的石阶。
阶面被黑雾盖得严严实实,踩上去,鞋底瞬间结一层白霜。
陈十安不敢耽搁,鼓槌连敲三下:
“咚!咚!咚!
鼓声震开三尺净空,黑雾被逼得向上翻卷,露出石阶第一级。
他矮身钻入,一步踏下,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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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脚心直窜脊梁。
石阶螺旋往下,下行约三四十级,石阶尽头出现一道石门,门楣上浮雕早被黑沙磨平,只剩一圈凸起的边。
石门紧闭,门缝往外不断冒出黑雾,遇到鼓声又瞬间散开。陈十安把鼓槌往嘴里一叼,双手按在石门上,真气狂涌。
“嘎——吱——”
石门缓缓开启,一股浓稠如实质的黑雾“呼”地冲出,瞬间填满整个通道。
陈十安鼓槌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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