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安躺在土炕上,睁着眼,耳边的松涛声一声比一声长。
他脑子里很乱,老头子说的话,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放,心里根本平静不下来。
陈冥!原来那老王八真名就叫陈冥!
他攥着被角,脑子里全是血淋淋的画面:爹娘倒地,血顺着石阶往下淌;师父背负的血债和隐忍;再后来,一路走一路**,那些无辜的普通人、被炼煞的孩子、被毁掉的村寨……桩桩件件,全是这个名字留下的血债!
“幽冥之门……重塑规则……拿我当钥匙……他咬着牙,“三个月,昆仑台——行,老子陪你玩到底!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犯愁了。
龙泉剑、玄武甲、朱雀羽,这三样玩意儿听都没听过,上哪儿找去?万一找不到,真让陈冥把门打开,那不光仇报不了,全天下都得跟着陪葬。
他翻个身,忽然想起小时候发高烧,师父就坐炕头,拿湿毛巾给他擦脑门,嘴里骂骂咧咧:“兔崽子,烧成这样还不哭,你属驴的?
那时候他嫌师父烦,现在倒想听他中气十足的骂两句,而不是现在这副苍老的模样。
越想越憋屈,他干脆坐起来,摸黑穿上外套,轻手轻脚拉开门。
他走到井台边,捧起一捧冷水洗脸,冰得他龇牙咧嘴,把心火压下去不少。
“睡不着?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陈十安吓一跳,回头见陈镇岳披着棉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酒葫芦。
“我……躺不住。
陈镇岳走过来,拔开葫芦塞子:“喝一口,省得夜里胡思乱想。
陈十安接过,咕咚灌了一大口,还是老头子最爱喝的烈酒,辣得他直咧嘴。
“怕找不着三样东西?老人一语道破。
陈十安点头,嗓子发紧:“怕让您失望,更怕……让**白死。
陈镇岳一拍他肩膀,手劲大得把他拍得一个趔趄:“少整那出儿。你爹你娘要是在,也不乐意看你哭叽尿腚的。记住,你是咱鬼医传人,天塌了也得站直溜顶着。
老人放缓声音:“那三样东西,下了山仔细想想,你的人脉也不是白交的。小子,你身上煞气重了些,记住,鬼医的针是救人的,不是**的,别被仇恨蒙了眼。
陈十安低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着头:“我明白了。”
“回去睡吧,明儿一早下山。”陈镇岳转身往回走,到门口又回头,“别矫情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斗,你还有伙伴。”
陈十安笑了,心里轻快不少,跟着老头子回屋。
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
这一夜,仍睡的不踏实。天刚亮,陈十安就醒了,旁边儿老头子不在屋里。
他穿好衣服,把九转还阳针贴身揣好。
隔壁屋也传来动静,李二狗压着嗓子哼小曲儿,胡小七尾巴扫得炕席沙沙响,耿泽华正埋头李二狗五音不全。
陈十安推开门,见陈镇岳已经坐在院子里,木桌上摆着几碗热粥,一碟腌萝卜,一筐刚蒸好的面饼子。
李二狗三人也出来了,赶紧跑过来打招呼:“师父早!我是您三徒弟,李二狗!嘿嘿嘿……”
耿泽华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我说狗哥,你可要点脸吧!”
“那咋的,十安师父就是我师父!”李二狗梗着脖子,十分不服气。
胡小七有礼貌:“早上好,老先生!”
“噗……小七啊,你这啥称呼,你也跟着叫师父吧。”陈十安一脸黑线。
“哈哈,猴崽子们别闹了,快趁热吃,吃完下山吧。”陈镇岳也被这几个活宝逗乐了。
陈十安低头喝粥,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放碗。陈镇岳看他狼吞虎咽,眼角细纹里带着笑:“慢点,别烫着。”
吃完饭,陈十安把碗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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