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你确定往这走没错吗?怎么瞧这人越来越少?”
“哎,就是要找个人少的地方,莫打扰我们姐妹几个聊天啊!”
“我瞧崔小姐那性子还挺烈的,你们看她把向大人怼成什么样了!”
“她是不是不太懂这些,所以才敢与向大人这样说话?听说她在乡间长大的。”
“可我瞧她那仪态倒看不出是乡下姑娘!瞧着比我都更像大家闺秀呢!”
“贺婷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家闺秀?你看你这走路仪态,哪看得出是个大家闺秀啊?”
“嘿!你取笑我做什么,我这不是瞧着就咱们几个在才有些放松吗?”
“你们说那大小姐可有成亲了?我看着不太像,但她今年有二十了吧?”
“我听说乡下女子成亲早,啊黄媒婆你是又老毛病犯了吧?看见适龄的女子就想拉媒!”
几位夫人兴高采烈地聊着,唯有齐夫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时而脚步匆匆,时而又慢下来。
直至走到一间屋前,“是这吗?不是说找个亭子吗?”
“这是哪啊?我们能进去吗?”
齐夫人笑着说:“这是为来的女宾们准备的歇脚休整之处,我开宴前曾在这里待过片刻。”
说着她便一把推开房门,“快进来吧!”她示意其他夫人先进,心里一边准备着一会的表情。
“啊!”来了,齐夫人快速走上前,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容,她连忙用手帕挡住,却在看清房内情形时也控制不住地大喊了出来,“啊!”
“我的平儿!平儿你怎么成这样了?”
“原来是齐绍大人家的公子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家未拴好的狗跑出来了呢!”
齐夫人蹲到地上,抱起齐平的头使劲摇晃,“平儿?平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不要吓娘!”
“齐夫人,别担心,只是他嚎得我头疼,所以让人打晕了他。”
“什么?你!”齐夫人震惊不已,其他的几位夫人亦是,“崔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屏风后,崔清棠端坐在一把楠木椅上,左右两边各站着瑞云和秋嬷嬷,地上躺着晕倒的齐平和小云。
齐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预想的发展,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牵连到她们身上,只能往崔清棠身上引了!
“崔小姐这般行事太过荒谬了吧?怎么能无故让人打晕我儿子!就算你是定国公之女也不能如此行事!我定要去节度使面前问问,袭击官员之子是什么罪?”
崔清棠笑得双眼微眯,“好啊!”
宴席内还是一片热闹景象,突然一声哭喊引得众人侧目。
“夫君!夫君救救我们平儿啊!”
齐夫人和随身丫鬟一左一右,艰难的扶着齐平,其他几位夫人提议找小厮来抬,但是她拒绝了,她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她们“被欺负的多可怜”!
“夫人?平儿!我的平儿是怎么回事?快!快去喊大夫来!”
“夫君!”齐夫人大声哭喊着,试图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也成功了,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筷子。
此时崔清棠也回到了上首她的座位前,梁千胥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有点生气,你最好别拦我。”
梁千胥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歪头打量崔清棠的脸,笑成这样,原来是生气吗?
“夫君,你可要为我们平儿做主啊!”
“发生什么事了?”
“是她!”齐夫人指向崔清棠,“她让人把我们平儿打晕了,也不知是我们哪里让崔小姐感到不快了,要这么折磨我儿子!”
齐夫人又跑到梁千胥面前,“大人!请大人为我们做主!我们平儿什么都没有做错,大人可不能袒护她啊!”
齐绍也在梁千胥面前跪下,“请崔小姐说清楚缘由,就算你是定国公之女,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人!”
“我正要说呢,齐大人,齐夫人,不要那么着急啊!”
瑞云将晕倒的小云也扶到梁千胥面前的平地上,露出后颈的红痕。
“我在宴席上不小心被这小丫鬟弄脏了衣服,便跟着她一起去房间休整。”崔清棠指了指自个的裙摆,又继续说:“谁知这小丫鬟刚推开门,便被齐公子打晕了,齐公子口里满是污秽之言,手上动作也不干净。
原来是他瞧上了这小丫鬟,并不知我们在后头,想等这丫鬟进了房内后占她的便宜!我听了又惊又怒,这才让人把齐公子打晕了。”
“胡说八道!”齐绍快速反驳道。
齐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想起什么,也冲着崔清棠喊:“你这是污蔑!我儿子怎么会做这等事!一个普通的丫鬟而已,我们平儿看不上!”
“这可难说了。”崔清棠低头轻笑,“齐公子许是就喜欢别人家府上的丫鬟呢?我听说以前也有一家府上举办宴席出过此事,一直没找到凶手,不知齐公子有没有在那宴席上啊?”
宴席上突然响起窸窸窣窣地讨论声,齐夫人慌张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瞎说!”
齐绍握住夫人的手,示意她冷静,“这等事我从未听过,崔小姐可不要编瞎话造谣中伤我儿子!”
他眼神似刀般射向崔清棠,“我们就说今日这事,我儿子不可能会做此等下流之事,这不过崔小姐一言之词,连这丫鬟也是晕的,崔小姐可还有证据?”
“我便是最好的人证啊!”
崔清棠轻轻歪头,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齐平私闯节度使府后院,预对后院女眷施暴,此乃有违法度,来人!把齐平抓了压入大牢去,按律问刑!”
“等等!大人,您就让她,崔小姐这样胡乱攀扯吗?我齐绍为官多年,殚精竭虑,未曾有一丝懈怠,如今独子却被人打晕,还要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我真是不配为人父母啊!”
“如今有受害者,有人证,还有被当场抓获的犯人,齐大人既然认为齐公子是被冤枉的,那么更应该让府衙审一审这案子,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来人啊!”
“谁敢?”齐绍大声喝止。
厅内一时安静下来,许多人还没有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人在等梁千胥命令。
崔清棠眼神越来越冷。
见府衙的人都没有动,齐绍微微勾起一抹笑,正想开口时,突然靠门处站出来一人。
他步履沉稳,眼神坚定,一看便知是行伍出身。
他快步走至齐平身前,一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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