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宁王府暖阁的寂静。
“姑娘,姑娘?”青黛在她耳边低声唤着。
这是昏迷近三月以来,周妙雅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反应。
周妙雅缓缓睁开眼,一时间,她好像还无法接受周遭的明亮,又猛地用双手蒙住眼睛。
屋内弥漫的淡淡药香混杂着腊梅的香气,让她逐渐从紧张的气氛渐渐放松下来。
她尝试再次慢慢睁眼,映入眼帘的模糊身影,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她是谁?这是哪?我不是坠崖了吗?
周妙雅脑海中闪现出诸多的疑问。
如此看来,这年轻的姑娘应该是她的救命恩人吧。
“姑娘,您可算醒了,要不要喝点水?”那年轻的姑娘轻声柔语地唤着周妙雅,将周妙雅的思绪拉了回来。
周妙雅轻轻点了点头,待那姑娘去倒水的功夫,她强撑着想起身,但大病初愈的身体还虚弱着,额间渗出了微微的细汗。
年轻的姑娘倒完水回来,发现周妙雅艰难地起身,赶忙跑过来扶起她。那姑娘拿起床边放着的一床崭新的锦被,让周妙雅倚在锦被上,以便她能舒服一点。
好柔软,好舒服的锦被——
周妙雅半靠着,手中接过年轻姑娘递给她的青瓷杯。
青瓷杯上的冰裂纹,像肆意盛开的梅花,彰显着这杯子的主人,很有品味。
周妙雅沁了一口水,只觉浑身上下无比自在通透,她这才抬起头,看清了眼前小姑娘的模样。
那小姑娘梳着双丫髻,穿着织锦缎子做的小比甲,活泼可爱,明艳动人。
“这里是哪?我…我不是坠崖了吗?”周妙雅终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姑娘,这里是宁王府,你已经昏睡了近三月了,从数九寒冬到乍暖还寒,还好我们王爷没放弃您,您看,窗外的那株古腊梅,已经绽放盛开了。”
周妙雅的视线顺着她说的方向望了出去,窗棂外,一株古腊梅树正傲然盛开着,它枝干虬曲苍劲,枝头缀满一抹抹鹅黄,寒风拂过,卷起一股冷凛的幽香。
“宁王府?”
周妙雅口中喃喃自语着,脑海中迅速浮现着之前的一点微薄的记忆:宁王朱弘毅,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世人皆知宁王殿下沉溺书画,无心朝政,只爱享乐…
青黛见她精神还不错,便接过她的话头,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听王爷身边的长安哥说,那日姑娘坠崖之后,浑身上下都是伤,一个小乞丐最先发现了你,将只剩一口气的你拖到了一间破庙,把你身上戴的金银首饰,穿的绫罗绸缎,全都扒走了。那天雪下的很大,我们王爷因去外帮陛下办差,回京的路上恰巧经过那山间破庙,雪太大了,他决定进去歇脚避雪,结果发现一堆乱草之下,有个什么东西正在微微地动着,起初以为是同来避雪的狸奴,结果掀开乱草一看,竟是个人!”
周妙雅专注地听着,不时举起青盏,细细润着水。
青黛继续绘声绘色地讲着:“听长安哥说,他们最开始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只剩中衣,因为身上都是伤,渗的原本洁白的中衣上都是血,你被冻的浑身上下几乎没什么热气儿,大家伙儿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唯独王爷眼尖,他看到了你手里死死攥着一枚玉佩,任凭下人怎么掰你的手,都掰不开。想必那小乞丐也是因为没掰开你的手,才没能拿到那玉佩。”
“那玉佩现在何处?”周妙雅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放下手中的青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脖颈。
青黛起身,从架上取下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递给了周妙雅。
周妙雅轻轻将木盒的盖子推开,那枚白如凝脂的玉佩映入眼帘,玉佩的中间,隽秀有力的用小篆刻着一个字:“周”。
她将玉佩从紫檀木盒中取出,细细摩挲着,将那玉佩紧紧护在胸口,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青黛细声安慰她:“姑娘,现在没事了,你在王府很安全。王爷那日探了探你发现还有气息,决定将你带了回来,他请了京中最好的御医为你诊脉用药。王爷…王爷他…”
青黛说到这里,略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继续低声说道:“王爷常来探望,有时甚至亲自为您拭汗换药,极为关切。”
周妙雅闻言,原本苍白的脸颊倏地染上了薄红,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胸前的被子,她与宁王素昧平生,竟得他如此深恩与…这般逾矩的亲近…甚至是…换药?
她垂眸轻声道:“妙雅无以为报,谢王爷…恩重…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中衣,双手无意间护在了胸前。
青黛见状,当下就明白了过来,也怪自己太过多嘴,一下子和姑娘说了这许多话,连忙摆手解释道:“啊姑娘不要误会,那里…那里是奴婢伺候的。”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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