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在金陵结识了司徒斳兄弟两个。
当时他是先认识的司徒斳,两人还一起在金陵大牢里共过患难。
不过后来他又通过司徒斳认识了司徒新,这两人反而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司徒新主动提出了要和薛蟠合伙做生意,还一直督促薛蟠把百花楼开到京城来。
他甚至在薛蟠不知道的时候,主动帮他去吏部活动关系,给他弄了这个甘泉知县的实缺。
只是薛蟠至今不知道司徒斳兄弟两个的真实身份。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不知道这兄弟二人的真实身份,他今天面对这兄弟两个的父亲的时候才会这么坦然,一口一个老伯亲热的叫着。
这“老伯”可能是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稀奇,还挺高兴的任由薛蟠这么叫着,连跟薛蟠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模样。
一旁的司徒斳兄弟两个面面相觑,这么和蔼可亲的真是他们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亲爹吗?
“我今天听说老九要开店,于是就让老六带我来凑个热闹。听说这店是你先开的?”“老伯”问薛蟠。
薛蟠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可不是嘛,我在金陵开了一家百花楼,你家老九跟我玩的好,就说要在京里开一家。我连我总店的大管事都派来了,结果他折腾了一年才要开业。”
司徒新哭丧着脸,心说你这个呆子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的。
他老子一向对儿子们疾言厉色,动不动就叫过去骂一顿。
如今他做生意,怕是又犯了老头子的忌讳了,回去怕不是要被削一顿的。
果然他看到他爹冷飕飕的的眼神从他身上刮过去,不过在看到薛蟠之后又变成了笑模样。
“听说你祖上是紫薇舍人?”
“对啊,我祖上可是做过官的,皇商!听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说,先祖当初可是护国有功的。”薛蟠有些得意。
全天下的商人有的是,可是皇商却没几个的。
“老伯”点点头:“不错,我也听我父亲提起过,当初紫薇舍人在本朝初创的时候殚精竭虑,力挽狂澜。当时国库空虚,全凭他跟各个番邦周旋做生意,才让国库逐渐丰盈起来。”
“是这样啊,原来我祖上也跟外邦做过生意呢。难怪我跟那些西洋商人打交道那么顺利,原来都是祖传的,哈哈哈……”
薛蟠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嘴巴张的那么大,几乎可以看到他的嗓眼。
“老伯”可能是觉得他憨态可掬,也跟着笑了起来。
司徒斳兄弟两个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这老爹是说的真心话,还是客套话啊?
“你跟那些西洋商人打过交道?”“老伯”又问薛蟠。
薛蟠点头:“可不是嘛,那些西洋商人长得跟咱们不一样。我认识的一个叫何塞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眼睛是绿色的。还有一个头发是红色的,眼睛是蓝色的。另外还有绿头发,紫眼睛的。总而言之,那些人真是一个人一个样,五颜六色的。”
“哈哈哈,五颜六色,你这个形容词形容的好。”“老伯”又笑了起来。
“我听说你这次进京是因为献药有功?那个药就是从西洋商人那里得来的?你跟我详细讲讲。”
薛蟠不疑有他,完全没有怀疑自己也跟面前几个人讲自己进京的事情,怎么这“老伯”就知道他是为什么进京的。
“我跟你讲,那时候我们甘泉那里来了灾民……”
薛蟠讲的绘声绘色的,他是听多了说书的,自己讲起来就跟说书一般,还会不时的卖个关子抖个包袱,直把这“老伯”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么说来,这些西洋商人手上真是有好东西的。”“老伯”右手的扇子轻拍自己的左手,他微眯着眼睛说。
“可不是嘛,我就说咱们皇上能不能对那西洋商人客气些,把他们哄上一哄,说不定还能把他们手上的好东西给哄出来。”
“你这么说确实有些道理。”
“老伯”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怎么那些大臣们反而没有一个小知县想的明白?”
“对了,你怎么说咱们皇上?”他又发现薛蟠刚才的一个称呼十分有趣。
“咱们?”薛蟠这是说习惯了,因为他跟司徒斳兄弟相熟,尤其是司徒新两个人经常一起吐槽,他只把这司徒兄弟的老子也当成了自己人。
“人家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不就是咱们的大家长吗?咱都是一家人。”
“住口,休得胡说!”司徒斳连忙喝止薛蟠继续说下去。
司徒斳跟薛蟠也算是共过患难,他还得薛蟠救了命,所以怕薛蟠祸从口出。
“哪里都有你,且去一旁。”“老伯”却对自己的儿子有些不满,一挥手示意司徒斳去一边别添乱。
“来来来,咱……对咱们继续说。”他和蔼的拉着薛蟠的手。
薛蟠只觉得这“老伯”真是和蔼可亲,不过他这么和蔼跟司徒斳可真不一样。
不过想想跟自己臭味相投的司徒新,他也没有多怀疑,这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
接下来薛蟠和“老伯”有继续天南海北的说着。
突然冷不丁的“老伯”说:“那你觉得皇上是不是要早点立太子?”
这下子司徒新也急了,他缩着脖子躲在一旁跟薛蟠使眼色,让他别什么都胡咧咧出来。
可偏偏薛蟠根本没往他那方向看,他连犹豫都没有就说:“我觉得是得早立太子,你说一大家子要是一堆主子,下面的人知道要听谁的啊?就拿我家来说,当初我祖父有我父亲和叔叔两个,他在世的时候就说清楚了,我父亲当家,我叔叔就给足了银钱出去闯荡。”
“老伯”若有所思的听着。
薛蟠又继续说道:“我父亲和我叔叔两个兄友弟恭一辈子,也算是不错了。不过我家还是有不省心的亲戚,我那遭瘟的三叔公居然想谋害我,要不是我运气好,就让他得手了。嗯,就那次在牢里还连累了你家六爷。”
说到这薛蟠又有些庆幸自己有这么什么妖怪系统,不过话说回来从一进到这百花楼里,那个系统刚开始滋滋啦啦出了好多噪音。
然后就听到来了一句:“宿主,王霸之气干扰严重,我先撤了。亲,自求多福,seeyoulater!”之后系统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那边“老伯”一撇嘴:“他算哪门子的爷?”
他这话一出口,一旁的司徒斳差点跪了下来,是被司徒新硬生生的扶住了。
不过“老伯”突然又问薛蟠:“你当时救了他的那药还有没?”他一指一旁的司徒斳。
司徒斳心一跳,他当时微服在金陵大牢中中毒的事情,他是谁也没告诉的,怎么他父亲会知道?
他顿时有一种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父亲的掌握之中的感觉,或者说他们兄弟几个的一举一动都被老父亲看在眼里。
即使他们蹦跶的再欢也只是在老父亲的手掌心里握着。
“没有了。”薛蟠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我本来手上还有三颗药的,后来我给我师父林海一家三口吃了,一颗都没有了。本来我还想留一颗应急用的呢,唉,再也没有了。”
薛蟠想起系统说的再也不能兑换这个灵丹妙药了,就有些肉疼。
他回到的一点也没有犹豫,“老伯”打量了他一眼,慢慢笑道:“你倒是个善心人。”
“那是,我可是立志要做绝世好人的。”薛蟠也不客气的接受了“老伯”的褒奖,他这话也没说错,有这绝世好人系统在,由不得他不做好人的。
“你这志向好,这天下要都是好人,我也省了不少麻烦。”
薛蟠疑惑的看向“老伯”,对方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走,陪我在这里转转。之前老九可是夸下海口,说这里与众不同,我可要见识一下。”
“行啊,我也想看看,磨洋工一年才弄好的跟我金陵总店有什么不同。”薛蟠还是有些怨念。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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