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陈麦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他看看林默,又看看周叙白,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他只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林默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周叙白。
看着他那张英俊的,永远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从容的脸。
棋盘?
又他妈是棋盘。
胡老爷子说,他在下一个巨大的棋盘,自己还太弱小,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周叙白又来了。
他指着一份因为五十块钱外卖而写的道歉信,告诉自己,这是他的棋盘。
然后又说,这不是他的棋盘。
林默感觉自己快要**了。
一边,是哥哥被**的真相,是胡老爷子口中那潭深不见底的水,是帝都那些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人物。
那是一个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的战场。
另一边,是一个孤寡老人因为孤独偷了几次外卖,是一个质朴的助理用最笨拙也最温暖的方式,最终换来的一封道歉信。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个在云端之上,充满了阴谋与鲜血。
一个在尘埃之下,充满了琐碎与温情。
而周叙白,这个站在云端的人,正用一种悲悯的,导师般的姿态,指着尘埃里的那点东西,告诉他,这里面有大道理。
去**道理。
林默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五个字。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非常可笑。
他看着周叙白,这个大一的小屁孩,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真把自己当成俯瞰人间的神了?
林默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地敛去。
没有了惯常的戏谑,也没有了面对胡老爷子时的伪装。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毫无掩饰的疲惫和厌烦。
他动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
陈麦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他感觉默哥现在的状态有点吓人。
林-默没有理会他。
他只是伸出手,从周叙白手里,拿过了那封轻飘飘的道歉信。
然后,他抬起头,直视着周叙白。
“滚蛋。”
两个字。
不重。
甚至可以说很轻。
但却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这间安静得过分的办公室里。
陈麦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他……他没听错吧?
默哥让白哥……滚蛋?
周叙白脸上的那丝玩味,那丝淡然,那丝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他设想过林默的无数种反应。
困惑,追问,恍然大悟,或者陷入更深的沉思。
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两个字。
简单。
粗暴。
不讲道理。
直接掀了桌子。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秒。
两秒。
周叙白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是一种……混杂着错愕,荒唐,还有点哭笑不得的表情。
刚刚端起来的逼王架子,轰然倒塌。
“不是……”
周叙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看着林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笑骂。
“林默,**。”
“我他妈就装个逼,你至于吗?”
陈麦:“……”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
原来……原来白哥也会说脏话的吗?
林默没有笑。
他只是把那封道歉信,小心翼翼地放回文件袋,然后递还给陈麦。
“麦子,这事你办得很好。”
他的动作和话语,都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才那句“滚蛋”,只是所有人的幻觉。
“啊?哦……好……”陈麦懵懵懂懂地接过文件袋,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你先出去吧,我跟周大少聊点私事。”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的,默哥,白哥,那我先走了。”
陈麦如蒙大赦,逃也似的溜出了办公室,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林默和周叙白两个人。
气氛,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
周叙白看着林默,一脸的无语。
“行啊你,林默,长本事了,敢让你白哥滚蛋了。”
他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那股子高深莫测的劲儿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同龄人之间的,带着点痞气的无奈。
“不然呢?”林默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坐回椅子上,“听你给我上课?听你给我讲什么狗屁棋盘哲学?”
“我他妈哥哥刚被人确认是**,你跟我讲五十块钱的道歉信里有大道?”
林默一口气把心里的火气全喷了出来。
周叙白愣住了。
他脸上的那点调侃,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
“胡老爷子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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