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大厅灯火通明,护士推车冲过来,沈栖迟把人轻轻放上去,声音哑得不成样:“她脚伤,可能会感染,快处理!”
护士剪开染血的丝袜,见只是皮肉伤,松口气:“还好,清创缝合,打破伤风。”
沈栖迟站在床边,看着酒精棉球擦过那些细碎的伤口,仿佛擦在他心口,疼得他直抽气。
沈栖梧反倒平静下来,伸手揉了揉少年湿漉漉的发顶,声音低却温柔:“别怕,姐没事。”
少年却突然跪在床侧,额头抵住她掌心,声音哽咽:“姐,对不起……我再也不飙车了,再也不让你担心。”
沈栖梧愣住,掌心传来滚烫湿意。她轻轻叹了口气,用没受伤的脚踢了踢他:“行啦,沈家小少爷跪在这,别人以为我家暴。”
少年破涕为笑,抬头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护士在一旁看得直乐:“姐弟感情真好。”
沈栖梧靠在椅背,右脚缠了厚厚纱布。沈栖迟端着热水和药回来,蹲在她面前,像只乖巧的大型犬:“姐,吃药。”
她接过,视线落在少年仍泛红的眼角,忽然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记住今天的眼泪。以后再敢去盘山飙车,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嗯!”少年重重点头,又小心翼翼问,“那……这件事情别告诉爸,可以吗?”
沈栖梧失笑,故意板起脸:“看你表现。”
少年咧嘴,露出整齐虎牙,像一只傻乎乎的大型犬。
医院·凌晨两点
输液室灯光调到最暗,只剩墙角一盏夜灯。沈栖梧靠在椅背,药效上来,眼皮渐沉。
沈栖迟把外套轻轻盖在她肩上,又调慢了输液滴速,才提着保温壶悄悄出去。
门合上,走廊的冷白灯透进来一瞬,随即恢复寂静。
一小时后,沈栖梧猛地惊醒,梦里方向盘断裂、崖底海浪声呼啸仿佛她经历过一般。
她喘了口气,额角一层薄汗,下意识去抓身侧。但旁边是空荡的椅垫,余温已散。
“栖迟?”她低声唤,无人回应。
输液袋已空,针头被拔走,留置贴妥帖地按在手背。
她皱眉站起身,脚背伤口一阵钝痛,只能扶着墙慢慢挪到门口。
走廊空荡,护士台只剩值班灯。她喊了两声“栖迟”,回声被瓷砖吞掉。
心口莫名发紧,她想起原书里“方向失灵”的阴谋,指尖不自觉攥紧手机。
热水区在走廊尽头,她单脚跳着过去,不锈钢保温台上,孤零零一只白色保温杯,杯身贴着她的英文名“Aurora”。
沈栖迟也不在这里,她正欲转身,余光瞥见安全通道门缝里漏出一线光,隐约有人声。
“……血样已经送了,你别担心。”
是沈栖迟的声音,低而急促。
另一个男声随之响起,带着倦意却温柔:“辛苦了,这么晚还让你跑。”
沈栖梧呼吸一滞,那声音她怎么有点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门后,对话继续。
“我姐睡着了,我没敢离开太久。”沈栖迟轻叹,“她脚伤挺深,我怕感染。”
“我让检验科加急,两小时出结果。”谢清辞顿了顿,语气低下来,“你也抽一管血,做个配型。”
“配型?”沈栖迟声音发紧,“你怀疑我姐……”
“不是怀疑。”谢清辞打断他,“是预防。有人匿名给我发了封邮件,附了一段盘山公路的监控截图。”
“你车的刹车线被割了三分之一,你姐若没及时赶到,出事的不止你。”
空气瞬间安静。
好半天沈栖迟才反应过来,嗓音发哑:“我懂了配型没关系,我血多。”
“傻瓜。”谢清辞轻笑,声音温柔得近乎宠溺,“我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让你姐出事。”
沈栖梧脑海‘嗡’的一声,她从没听过弟弟用这种语气跟谁说话,依赖、信任,甚至……依恋。
她下意识推门,“吱呀”一声,楼梯间灯光大亮。
两道身影同时回头,沈栖迟衣袖袖口卷到小臂,手里还攥着一支真空采血管;谢清辞一身白袍,领口微敞,锁骨下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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