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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

小说:

春日越界[合约]

作者:

临渊鱼儿

分类:

现代言情

“作为女朋友,程总身体的哪些部位是我可以亲密接触的?”

话音未落,江稚感觉到茶室里光线骤暗,某种无形的压迫感一层又一层地扑面而来。

仿佛回到13岁那年冬天,初到斯德哥尔摩,迎接她的第一个极夜,还有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凛冽风雪。

男人的表情分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寒意。

被他注视的这一秒、两秒、三秒……

她好像在被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经过。

“吱呀”轻响,木窗被风吹得更开,一束炽烈的阳光恰好斜过来,江稚眸底不受控地起了水雾,她抬手遮住眼,等缓和后,起身去关了窗。

她又重新回到他身边。

程与淮看到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泛红,刚才那句话她说得暧|昧,可眼神清澈干净,不染杂质。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种类似调|情的话,与其说觉得冒犯,更多的是不习惯。

阳光被关在窗外,茶室却重新回暖。江稚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解释道:“我的眼睛比较脆弱,一受强光刺激就会流泪。”

那次意外后,除了腰伤,她还落下白天畏强光的后遗症,但夜里又要开灯才能睡着。

江稚恢复正色,指着协议上新补充的条款:“甲乙双方不得有超出范围的亲密接触,这个范围怎么界定呢?”

她立刻看向那双完美无瑕的手,抢先提出:“我认为手是肯定无法避免接触的,且容错率高,穿帮风险低,适用于很多需要秀恩爱的场合。程总,你觉得呢?”

程与淮默许了,示意她继续。

经过一番协商,两人最后敲定亲密接触的范围和执行方式:挽(牵、握)手、搭肩、搂腰

江稚垂眸暗忖,除了这些外,她坚决不会多碰他一根头发丝。

没多久,助理高阳把重新打印的补充协议送了过来。

等程与淮签好字,江稚接过笔和协议,纸面上的程与淮三个字笔锋遒劲,行云流水,她也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合同签好,尘埃落定。

江稚拿起茶杯,在他杯沿轻碰了下:“程总,合作愉快。”

程与淮也举杯回礼,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除长辈外,一般不需要向人敬茶,可不知为何他手腕一压,将杯口压得稍低于她的。

江稚小口喝完茶,似乎不经意地说起:“笔试那天上午,大概是十点左右,我从茶楼南门出去,后面疾速驶来一部红色兰博基尼,溅起十米高的水花,不仅把另一位应聘者淋成落汤鸡,还让我脆弱的眼睛受到不小惊吓。”

她把知道的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只要去查监控,就一定能锁定肇事车主。

程与淮也想起了那天,雨后山林青绿,她一袭白裙站在路边,左手高举着石头,回头看过来时那不好惹的挑衅眼神,以及颊边轻晃的红花耳饰。

他一点看不出那是受过惊吓的样子。

反倒是他的司机受了不小惊吓,本就减速的车子,刹车几乎踩到底,生怕她手里的石头就这么砸过来。

见男人不接话,江稚又问:“程总,这茶楼应该是程家的产业吧?”

她没刻意调查,但从方才点香和送水的服务生对他的恭谨态度能看出来。

程与淮早已看穿她那点小心思,没搭话,自顾自地喝茶。

江稚手肘压着桌面,倾身向他凑近了点:“程总不觉得接待这种没素质的客人,会玷污茶楼的高雅之风,严重拉低格调吗?”

高阳听得忍俊不禁,江小姐不就是想找出肇事者么?倒不至于上升到这种高度。

程与淮睨他一眼:“你去处理一下。”

“好的,程总。”

高阳轻掩上门出去了。

江稚心情愉悦,捻了捻手指,指上还有残留的印泥,纸巾盒在男人那边,目测了下,是伸手也够不到的距离。

她懒得起身去拿,直接把手递过去,给他看染红的指尖,又指指纸巾盒。

意思很明显了。

程与淮没有任何动作,还从未有人敢这样使唤他。

江稚微微一笑,刻意换了清软的声线:“darling?”

两秒后,纸巾盒被轻放到面前。

她笑着道谢,抽了张纸巾用茶水打湿,仔细地擦干净手。

“程总,既然我们都已经是这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了,来加个微信吧,方便秘密接头。”

程与淮看着递到眼前的深灰色手机,和他用的同个牌子,她的是去年旧款,屏幕右上方碎了小半边,蜘蛛网般蜿蜒而下。

“你不怕我?”

她是为数不多在他面前这般怡然自得的人,甚至偶尔会越过边界,言语轻佻。

似乎还有点,自来熟。

“怕你?”江稚看着眼前的男人,面容清冷,自带上位者气场,确实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距离感。

完全能想象到别人在他面前会是如何一副毕恭毕敬的拘谨态度。

“如果我怕你,”她认真地反问,“还怎么跟你谈情说爱?”

程与淮:“……”

成功添加好友后,江稚顺手就备注成“男朋友”:“时刻提醒自己,适应新身份。”

她又朝他那边看过去。

程与淮将手机息屏,倒扣在桌上。

江稚撇唇,她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迅速get到她想让他也把备注改成“女朋友”的意思,还直接拒绝了。

这算有默契还是没有?

手机弹出闹钟,人在开心的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江稚差点忘记还有在线网课要上。

今年二月份受伤后,江女士帮她请了一年病假,她比较争气,大半年就把身体养得差不多,猫语研究的Jason教授听说后,不仅让她把落下的功课补上,还要求她上网课跟进度。

虽说这位来自德国的教授在斯京定居多年,但他性格还保有日耳曼民族血脉里严谨、严格、严肃的成分。

江稚在窗边找了个位置,戴好耳机,进入线上教室。

这节课的主题是探讨流浪猫泛滥原因——从猫的惩罚式繁殖说起。

“作为季节性发|情动物,对猫来说这是一种本能行为,由于公猫长满尖刺的特殊构造,过程中母猫将遭受极大痛苦,甚至会发起攻击。”

“在春季和秋季时节,尤其是流浪猫聚集的乡村,夜晚猫叫声严重扰民,导致它们轻则被毒哑,重则被打死……”

Jason教授上完课,进入课堂自由讨论环节,大家各抒己见,到尾声时话题照常岔远,有人邀请教授参加今晚的生日会,笑声四起,闹哄哄的。

江稚昨晚没睡好,听得眼皮渐沉,很快被堆积如山的困意卷入梦境中。

程与淮看完一份财务报表,察觉窗边的人没了动静,侧头望去。

她半边身子趴在小木桌上,乌发如瀑,披散在腰间,几缕碎发掩映下的脸莹白如玉。

窗外铺着落日余晖,她面朝向他,背对着一片橘色光影,正毫无防备地,恬然熟睡。

也许是这样的画面并不多见,他视线难得地停驻了片刻。

桌上手机突然亮屏,江稚被吓一跳,惊醒过来,她赶紧摘掉耳机,环顾四周,有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的恍惚感。

她目光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坐在桌前的男人,他正低头翻看文件,侧脸专注,棱角分明。

手机还在震动,江稚没打扰他,悄声走出茶室,到外面接听电话。

“江总,大事不好了!”

庭院角落有一缸荷,花开败了,枯叶铺水,江稚的影子斜映在上面:“你先冷静下。”

张副总深呼出一口气:“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

“许婉宁照着账单把欠款都还了,一分不少。”

张副总停顿了下,“坏消息是,下午我们收到很多VIP客户的电话,全是要求退会籍、退会费。”

他声音更凝重了:“还有,山庄管理层已有六个人提出离职。”

山庄客户大都是高消费群体,以前在许铭安名下,等同于许婉宁母女的后花园,她们也借着山庄之便结交到不少圈内的贵妇名媛。

在作出向许婉宁追讨欠款的决定前,江稚就有心理准备她们会借拉拢的人脉资源对她进行反击,这部分损失都在可承受范围内,她也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接手山庄,管理层就集体离职,导致局面变得被动起来。

内部分崩离析,最易动摇人心,也会引起外界诸多猜疑,加上正好又有一批会员退费,无异于间接坐实猜测。

许婉宁母女的手再长也伸不到管理层,所以这正中要害的一刀,是她父亲,许铭安亲自捅的。

相比之下,她把他们拉进黑名单,顶多算是小打小闹,他做得比她不留情面多了。

她还是太天真,还未真正看透,这个给了她生命,曾在床边守着高烧不退的她彻夜不眠的男人,在他和别的女人重组新家庭后,在作为父亲的权威被挑衅时,也是会对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举刀相向的。

直到这刻,江稚彻底清醒,冷静地交代:“老张,你先让人把退会名单整理出来,想办法暂缓退会进度,再通知目前在位的管理人员,等我回去开个会。”

通话挂断,江稚又在外面吹了会风,收拾好情绪才回到茶室,拿起挂在椅背的包:“程总,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了。”

程与淮吩咐司机送她。

江稚前脚刚走,高阳就走进来,告知云来山庄正面临VIP客户大规模退会危机的消息。

好半会没得到回应,高阳犹疑地问:“程总,需要去处理吗?”

“不必。”程与淮表情平淡地看了眼手表,十分钟后有个海外视频会,按计划准时进行。

夜色渐深,一轮趋满的月出现在夜空上,周围缀着几粒若隐若现的星。

会议结束,程与淮拿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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