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还狼藉满是焦黑碎屑的屋子已经被清扫干净,拆除的只剩个框架。
这是叫她回来露天席地?
姜枣满目疑惑,站在西厢房前与洛佳人面面相觑。
一只半大的黑色狼犬抖着蓬松的皮毛围在脚边打转,湿漉漉的鼻子往姜枣手心蹭,尾巴欢快摇晃着。
“这是哪来的?”
傅临川在院中唤一声,手里拿着一块肉骨头:“追风!”
狼犬欢快朝着傅临川跑去。
“傅公子,你叫姜姑娘回来住哪?”洛佳人抬手指了指只剩框架的屋子:“这地方?”
苗喜端出茶点,看公子只顾着逗弄狼犬,有意叫二人误会,笑着解释道:“别误会,公子旁边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先前里面堆着杂物,住不了人,昨日已全部收拾干净,你带姜姑娘去看看,可还有什么缺少的。”
屋内布置简单却不普通,用料上乘。
靠窗一张红木桌案,木质纹理细腻,上面摆着点翠嵌白玉妆奁和掐丝金边铜镜,帷帐勾起,软塌上寝被是绸子面的,边上一个花梨木圆凳。
洛佳人是过过好日子的,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有些咋舌。
公子可真是用心了。
狼犬冲过来,姜枣在门口拦住它,蹲下挠着它的下巴:“它是叫追风吗?多大了?”
傅临川看着一人一犬亲昵的模样,不枉费他费了一番周折叫人寻来:“刚满三个月,能看家护院了。”
追风躺到地上翻肚皮,姜枣笑着给它挠软乎乎的小肚子,没发现身前人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她身上。
傅临川站在阳光下,一双眼漆黑明亮,长睫半垂着。
女子懒散的蹲在地上微微臻首,裸露在衣襟外的肤色莹白如玉,浓眉杏目,穹鼻樱唇,姿容谈不上明艳绝色,却不知怎的,他的目光鬼使神差地顺着纤细脖颈向下梭巡。
衫裙单薄,里面仅一层单薄里衣,遮不住女子姣好隆起的身躯,交襟的衣领有点松开,依稀能瞧见细腻锁骨……
浓密的眼睫扑簌簌地颤了一颤,傅临川克制地移开眼。
暮色四合时,扈大娘又挎着篮子来了,呼哧带喘的大嗓门:“姜姑娘在家吗?”
刚进院,就被追风吓得倒退两步:“哎呦喂,吓死人了!”拍着胸脯抻着脖子朝院里看。
“追风!回来。”姜枣把狼犬叫回,请扈大娘进院。
“婶子是有什么事吗?”
扈大娘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拍着大腿哭着:“姜姑娘,你救救我家虎子吧!”
她这一跪把姜枣反倒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来:“婶子有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
扈大娘拉着她的衣袖哭诉,原来是她儿子与镇上一个女子看对眼,却不曾想,那女子是镇上一个富商家的小妾,夜里私会的时候被人撞破,要扭送官府,如果想私下解决,就要用银子赎人。
“多少银子?”姜枣顺着话问道。
“三百两!”扈大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是不叫我们活了啊!这事也不能全赖我们虎子啊,他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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