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之以为纪清如只会点点头,示意他在旁边坐下,或者情况更好些,她愿意拧起眉,责怪他为什么这么迟才来。
可俯下身凑近的脸忽然被她捧住了。
只有几秒,很快又放开。
沈宥之呆愣在原地,脸仿佛还残存她手心细腻的触感,睫毛在颤。被抚摸过的地方升起高温,不用辣也变烫变红。
姐姐故意的。
那张粉白脸上笑意晃晃,很漂亮。手虽然撤走,视线还牢牢锁在他的脸上,用审视的目光在描绘他,一点点吃着他的脸。
春梦里她也没有这么认真专注过。
沈宥之怕她又忽然不看,低下头凑得更近,甚至还想要她再摸一摸,声音低低:“姐姐,我做了什么好事……?”
否则怎么会得到这种奖励。
“你能来我好高兴,”纪清如眼还弯着,“你吃过饭了吗?”
姐姐还在看他。
沈宥之嘴唇动了动:“……还没有。”
“我把碗分给你用。”纪清如说着,拍拍身边空出的皮椅。
他就带着点恍惚坐下。
纪清如确实是真心高兴沈宥之过来。
这张脸完全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绝不可能再对着沈鹤为那张脸吃下饭。别人口里说什么秀色可餐,也许有点道理,但对象变成沈鹤为,这个词立马失去公信力。
她不否认,在她面前的沈鹤为是好看的,可还是被那张脆弱漂亮的脸吓跑食欲。
很奇怪。
被辣到而已,竟然让她幻视一些情色片。
感谢沈宥之忽然出现,她靠持续盯着他的的脸去洗掉那几秒的印象。沈宥之脸也蒸红,但她看习惯多年,总不会误会他的心情。
可还是忍不住。
沈宥之坐下的同时,纪清如又偷瞄一眼沈鹤为。
他正如常地微笑着,还朝同样投以视线的沈宥之轻轻点头,打招呼也自然,只有脸红一些,可没有半点旖旎。
竟然变得无比正常。
衬得她的联想就更大逆不道。
纪清如难以相信,闷着脸,吃得心不在焉。她的手包裹在塑料手套里,一刻也没停的辛勤劳作着,实际一只虾剥去五分钟,真正送进口里的虾肉,只有沈宥之不断剥好递来的。
他下手没轻没重,以为她今天多喜欢吃辣,又顾及锅没什么辣的力度,调制酱料时恨不得全塞满辣椒。
投喂速度又快得惊人,咬得她脸也薄红。两颊吃得饱满,嘴唇上的唇釉掉得干干净净,换上的鲜红同样是因为辣味,看着却是甜的。
沈鹤为笑着,进食变得无比缓慢。
他停止去分食沾满辣味的食材,只挑饭桌上的甜食,应当是为了解辣才这样吃。
又做贴心哥哥,吃什么也先夹给她餐盘同一份。纪清如皱着眉塞进嘴巴里,心里却将沈鹤为想的很邪恶,这是在干嘛,要她率先试毒吗。
她是不会做调节气氛的那个人的,又不愿意周围没有声音,一定要他们说话。
接着便让他领悟到沈鹤为的本事,还不知道多手眼通天,明明在和沈宥之说话,但纪清如每次抬起眼,他都会有所感似的,笑眼盈盈地看过来。
“……”
纪清如凑近嘴巴同样吃得红润的沈宥之,在他耳边悄悄问:“你觉不觉得沈鹤为表情很奇怪?”
“姐姐说什么?”沈宥之好像没听清,很疑惑地反问她。
纪清如不得已更近,半潮的热气打在他的耳垂上。她重复一遍,不清楚他会怎样,自己先被折回的呼吸弄得痒呼呼的。
沈宥之才抬头看一眼,也在继姐耳边轻轻地说:“我不觉得。姐姐累了吗?不想继续吃的话,手张开,我放一颗糖给你。”
“……”
纪清如咬碎唇齿间的薄荷糖,一下觉得很孤立无援。没有人会相信沈鹤为有过奇怪样子,他是多正经的人。
连她自己也觉得那是幻想。
可惜当时因为太吃惊而失神,没有及时拍下来,否则怎么也算一个拿捏沈鹤为的把柄。
哥哥,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脸红的样子吧。
纪清如像个反派似的,桀桀桀地在心里笑完,才捂上脸。搞什么,她大概是生理期快到,想任何事才带点不健康的色彩。
快离开前,沈鹤为忽然提到要回家一趟,特意强调是从前三个人一起住的别墅,视线倒不在她的身上。纪清如拿不准他的语气,好像不带任何要她一起走的意图,她眼神闪烁几下,决定装聋似的听不到。
沈宥之象征性地问了问,他便解释,说别墅里有不能不去取的东西。
“那哥就赶快去忙吧。”沈宥之转过脸,对纪清如又是另一副态度,“姐姐有安排吗,要不要去我那边看看?”
纪清如摇头,又怕沈鹤为误会这是一种他们去后门碰面的暗示,眼眨了眨,也不说回酒店,借口想得无比顺畅:“我和虞岁安约好了,要去她家回国叙旧。”
天衣无缝的理由。
“我送你去吧。”沈鹤为说。
“不用,不顺路。”她否决速度更快,上他的车还不知道去哪个地方,但祸从口出,“时间快到了,沈宥之送我就好。”
“我一定不会让姐姐迟到。”沈宥之点头。
“……”反悔便来不及。
他们解辣用酸梅汁,光荡漾在玻璃杯里幽幽的。沈鹤为目光垂在深色水波上,再抬起脸时,笑恒古不变:“……好。”
同样多年不变的还有虞岁安家里的地址,纪清如之前经常去,稍一回忆便全部想起来。
她略有点紧张,即使已经通过微信发送好该有的串通消息,但虞岁安没回复她。大概是休息,也可能虞青白突然回远山,他们在约会。
停车场直通虞岁安家的电梯,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快步地走。沈宥之千万别跟过来,她想,万一虞岁安不在家,她杵在门口,还得在他面前上演一把惊讶戏码。
但沈宥之不跟过来,怎么会叫沈宥之。
从停车场走到电梯口还不够,他亦步亦趋,一定要送她到门口,等着门铃按响,门开了后才离开。
好像电梯里会凭空出现什么怪物。
几声门铃过后,虞岁安的家门仍旧紧闭着。
“她不在家,姐姐跟我回去吧。”沈宥之说。
纪清如装淡定:“怎么会,我们约好了的。”说着便上手敲敲门,多坚定的目不斜视着,垂着的手腕便被猝不及防抓住,热融融的掌心。
沈宥之攥着她的手腕,手指很长,指尖高出她的指尖一大截。大概是今天纪清如对他实在太好,好到他认为,更逾矩一点也觉得会被容忍。
“跟我回家吧,姐姐。”他低声说。
门在这时被打开。
虞岁安顶着满脸睡眠不足的惺忪眼,头发看着刚从枕头上抬起来。她看着两人,“怎么来找我”差点说出口,但纪清如用飞速眨眼压了回去:“我没迟到吧。”
“……没。”她目光划过他们交握的手。
沈宥之打招呼:“岁安姐好。”
他的手指蹭了蹭纪清如的手心,在她要甩开前主动松开:“姐姐,你要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回家。”
谁要跟你回家。
“不用,你自己回去。”纪清如算是到安全区,放松下来,“我今晚要睡在这里。”
沈宥之目光微垂,再抬起来时听话地点头:“姐姐玩得愉快。”
纪清如绕过虞岁安脸上耐人寻味的表情,进门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转头,她门也没关,还看着沈宥之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纪清如随口说道。
确定沈宥之消失后,虞岁安才转身才关上门,拍拍正轻车熟路换鞋的纪清如肩膀,语气斩钉截铁:“你弟有问题。”
纪清如放好她的鞋,直起身:“有什么问题?”
虞岁安接着的话差点让她平地踉跄,不带任何缓冲地说最惊人的话:“我之前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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