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张捕头替我谢过大人。”林清说得真情实意。
见林清阿月二人安置得差不多,张捕头也便告辞,回到县衙复命。
“那是自然。”张捕头乐呵呵地回应着,便告辞离开。
换了个住所,林清倒还有些不习惯。
当次日一早醒来时,睁眼看到的不再是灰扑扑的茅草屋顶,而是平整的灰白墙时,林清还恍惚了一会儿。
她起身,推开窗。
后院的老槐树被晨风吹得沙沙作响,大黄在院中踱步,左闻闻,右嗅嗅,好像是在巡视它的新领地。
一切都是陌生的,却十分安静美好。
灶房里传来声响,显然是阿月已经起床在灶房忙活了。
林清赶紧洗漱好,也来到灶房。
阿月正摸索着生火,和新灶作斗争。小姑娘正笨拙地往灶膛里塞柴火。
这里的灶和在城郊的土灶有些不同,要说起来,更像是现代时候的农村土灶,林清比阿月要更熟悉些。
“我来吧。”林清接过火折子,熟练地引燃干草,再添上细柴。
阿月蹲在蹲在她身边,眼睛亮晶晶的,“阿姐,城里的屋子更好看更干净,就是这灶不如村里的好用。”
林清笑着往锅里添水,“是啊,不过我们可以慢慢熟悉,不着急。”
米是新米,下锅后很快冒出香气,林清又切了些咸菜,打了两个鸡蛋摊成蛋饼,很快就做好了一顿简单的早饭。
吃完饭,林清带着阿月又逛了逛县城,往新家再添置些新物件。
沈砚体谅她搬家事杂,并未催促训犬事宜,只是叫她一切安排妥当后再去,是以林清并不着急,带着阿月一点点将新家变得更有烟火气。
就这样过了几日。
放在老屋的两块牌匾也被林清托人送到了城里,林清看着挂在铺面门口的牌匾,长长呼了口气,这可都是活招牌。
铺面中原先就有药柜,林清没有多费心,打扫干净,将各类草药工具分门别类地放好,用布条和简易图画做了标记,清晰明了。
将一切事情做好,林清听见后院小门被叩响,忙去开门。
门外是沈砚,他只身一人,穿着竹青常服,清隽温润,手里提着个小巧方正的二层提盒,见到林清,眼中流露出温和的笑意。
“沈大人?”见是沈砚,林清一愣,随即让开身来,“大人请进。”
“不必多礼。”沈砚微笑,“今日休沐,来看看你们安顿得如何。”
“林姑娘乔迁新居,特备些时令糕饼,聊表贺意。”他走进院子,将提盒递给林清,“这几样点心清甜不腻,闲来配茶正好。”
阿月听到声音,从铺子内探出头,眼睛一亮,“谢谢大人!”
林清谢过,邀请沈砚来到堂屋,请他坐下,又去沏茶。茶是普通茶叶,但茶具却是新的白瓷杯,泛着温润的光泽。
沈砚环顾堂屋,屋子一如既往,收拾得干净整洁,八仙桌擦得干干净净,条案上的空花瓶还插着一支桂花,传来馥郁的桂花香。
“还缺什么吗?”他问。
“什么都不缺。”林清将茶递给他,“大人安排得太周全了,什么都不缺。”
“那就好。”沈砚点头,抿了口茶,“训犬的事,我昨日已吩咐下去。张捕头和一名叫吴大的衙役,今日午后便去校场学习。”
“犬只的事,我也让人在城门口贴了告示,征集有潜力的幼犬,待你午后前去校场挑选。”
林清认真听着,“民女明白了。”
沈砚又坐了一会儿,问了屋子有无漏风,邻里相处如何,都是些家常琐碎。林清一一答了,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些事似乎都不该是他亲自过问的。
临走时,沈砚走到院门口,忽然回头,“对了,你既要在城中长住,若有什么事不便,可随时到衙门找我。张捕头他们也都打过招呼了。”
“谢大人。”林清谢过。
沈砚摆摆手,转身离开。
林清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离开的背影,过远的背影完美地掩盖了沈砚那双微红的耳尖。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关门回屋。
回到堂屋,将沈砚送的糕点提盒打开。
提盒上层是八块透花糕,糕体莹白如同脂玉,糕皮薄如蝉翼,隐隐能瞧见内里豆沙馅的颜色,每块糕的顶面都印着好看的纹路,好不精致!
下层是桃花酥,六枚摆放整齐,每一枚都捏成了半开的桃花模样,层层酥皮泛着淡淡的奶黄。一时间屋子里弥漫着糕点甜而不腻的香气。
味锦坊的糕点不便宜,林清偶尔也会买,但也不过买些便宜简单的,这般精致的糕点她还从未买过。
送礼人显然是用了心的。不知怎的,林清又想起了那个清隽端方的人,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温和有礼,照顾有加吗?
“阿姐,”阿月凑过来,小声说,“沈大人对阿姐真好。”
林清回过神,轻轻点了点妹妹的额头,“别乱说。”
“我说真的嘛。”阿月嘟囔,“你看,宅子是他准备的,米面柴火也都是他准备的,每次见阿姐不是带这样就是带那样。我看在村里时,王叔对王婶都没那么细心呢。”
林清心头一紧,面上却平静,“大人是念我们有功,又与官府合作,自然要多照顾些。这话不许再说了,让人听见了不好。”
阿月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却也不再提了。
午后,林清和阿月来到校场。张捕头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衙役已经等在那里了。
那衙役个子壮实,肤色黑红,见了林清有些拘束地行礼,“小的吴大,见过姑娘。”
“不便多礼。”林清请二人到凉棚坐下。
“训犬之事,大人想必已经与二位说了。”林清开门见山,“我们先说第一桩,如何挑选有潜力的犬只。”
张捕头坐直了身子,“林姑娘请讲。”
吴大则搓着手,有些紧张,“林姑娘,小的没训过狗……只怕笨手笨脚的。”
“无妨。”林清温声道,“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只要有心,肯学,就能学会。”
她顿了顿,开始讲解:“挑选犬只,首要看三样:一是嗅觉,二是性情,三是体格。”
“嗅觉不必多说,追踪犬全靠鼻子。测试法子很简单,取一块肉干,让犬闻过,然后藏起来,看它能否找到。”
“性情要稳。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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