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市离北城距离上虽然很远,但在这二十一世纪的时间上只需飞两个半小时。
夏篱赶着9月3号报道截止这天过去。
虽然从小到大大多数时间里她横竖总是看唐简不太顺眼,但不得不说,一个自己并不是特别熟悉的地方有个熟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心理上没有太多对未知的恐惧和忐忑不安……然而思绪到这,原本看着篮球赛解析视频正打算拿水杯喝水的夏篱,手却突然顿在半空中不动了。
一旁座位上同样戴着耳机正看下载视频的唐简察觉到,目光睨过去,冲她询问地抬了抬英挺的眉。
夏篱把他右侧的耳机摘掉,说:“我刚刚的想法其实是不对的。”
“……?”
“说起来还真的都怪你。”她满脸遗憾又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唐简直接把视频暂停了,他索性把另一侧耳机也摘掉,在机舱里独特的风声中友善道,“愿闻其详。”
夏篱把耳机还给他,“你看,高中毕业去读大学其实算是每个人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熟悉环境、离开父母离开小伙伴去独立生活的经历对不对?”
唐简点头,“没错。”
夏篱一摊手:“所以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对未来充满期待和新鲜的经历啊,可因为你在那,却让我完全失去了这种可以体验的可能性。”
“…………”
“不是吗?”
“…………”
“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
“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夏篱问。
“有。”唐简面无表情重新戴上耳机,说,“我觉得自己很冤枉。”
为了让夏小篱同学体验一下初为大学生的新鲜感,原本为了节省时间打算下飞机后直接打车到学校去的唐简临时决定带她去停车场找北城大学每年专门用来接新生的大巴车。
因为她大部分的行李都已经提前寄到了学校,所以两人可以算是轻装上阵——一人一个20寸的行李箱加他的一把吉他和她的一块滑板。
夏篱并没拒绝唐简为了展现绅士风度而帮她推行李箱的举动,相反没了行李箱的“累赘”,她滑滑板就方便多了。
唐简注意到即使是匆匆而过的旅客也会在她踩着滑板路过时回头望上一两眼——当然,那眼神中有好奇欣赏的也有羡慕和嫌弃的。
因为顾及着人群,夏篱速度其实并不快,只是偶尔在四处张望的同时随意地拿脚尖在地板上轻轻一点。
夏篱滑板的技术很好,这跟她有对年轻时就双人轮滑堪比专业选手的父母有挺大关系——至少类型天赋总是有的。
她今天穿着那天云昭昭送她的那条玫粉色连衣裙,及腰长发因气流一下轻轻荡起又轻轻落下,整个人即便是在机场这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也分外亮眼。
少顷,夏篱踩着滑板到刚挂断电话的唐简旁边,说,“机场跟我们小时候来的那次好像是不一样了。”
“嗯。”唐简把手机揣进兜里,重新推着行李箱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前几年国内和国际两个出站口都重新设计装修过。”
“怪不得。”
“嗯。”
因为有了去年的经验和刚刚跟室友的通话,唐简在偌大的停车场找学校的大巴车找的很顺利。
夏篱慢慢滑着跟在他身边,远远就瞧见一辆挂着“北城大学欢迎你”横幅的淡绿色大巴车。
两人还没走近,原本在车下忙活着的一个男生就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冲着他们小跑着过来,边跑边笑着大声招呼:“简哥简哥!这!这!”
唐简看跑过来的室友,“我又不瞎,喊这么大声。”
“嘿嘿,”来人脾气很好地傻笑一声。随即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在唐简身边停下,脚尖在滑板上一勾一挑,稳稳接住板子的夏篱,愣愣问:“这就是你常——”
他话没说完,被唐简当胸推过来的吉他包给砸断了,“靠——我胸!”
滑板的声音盖住了男生话头的几个字,夏篱倒是在听到最后俩字时噗哧一声被逗笑了,看着唐简问,“你朋友?”
唐简“嗯”了声,“齐司乐,三分之一室友。”
气死了?可真是个好名字。
她落落大方地朝齐司乐伸过去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夏篱。唐简发小。”
“你好你好,”齐司乐绅士地握了下夏篱的手,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表情很是受宠若惊,“我是唐简室友,齐司乐,齐天大圣的齐,司仪的司,乐就是快乐的那个乐。”
“好名字。”夏篱由衷赞叹,随即好奇地反问他,“你刚刚说常什么?”
“常?”齐司乐反映了两秒,“哦,常——”
“《常回家看看》,他唱歌呢,不用理。”唐简再施打断大法,把齐司乐怀里的吉他拿过来,又把两个行李箱推给他,“少废话,带路。”
齐司乐:“……”
夏篱看着他们把行李箱放好,抱着滑板先一步上了车。刚上去迎面就跟挨着车门坐的一个短发女孩子四目相对上了。她自来熟地跟对方挥了挥手,“嗨。”
对方明显看着没她这么社牛,抿着唇对她笑笑回了她一句“你好”。
“妹妹,你和简哥的座位是最前面两个。”还在车下的齐司乐看两人上车,在后面喊了一句。
这辆大巴车上现在坐的人一半不到,唐简刚给齐司乐打的那个电话给他俩在大巴车上走了个“后门”,他留了前面两个视野开阔位置也比其他宽敞些的座位。
“我说了不许叫我‘妹妹’了哦!”夏篱隔着站在门阶上唐简有些过分宽的肩膀,弯腰看车门下的齐司乐强调道,“以后请直接叫我夏篱吧,谢谢你。”
三人刚走过来这一路,在知道自己比唐简小整整十个月后,齐司乐就一直喊她“妹妹”。夏篱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显然刚刚自己礼貌带笑的拒绝对方并没放在心上,所以这会儿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不过她说完这句,紧接着还是又给他道了声谢,“谢谢你帮我们留位子。”
夏篱说完这句话,底下的齐司乐脸上蓦地带了几分尴尬,似乎是没想过这个看着挺漂亮可爱挺好说话的女孩子会如此正色又不留情面地当面这么跟他说。
而被一上一下夹在中间的唐简并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回头略带着些“我早就警告过你”的目光看了齐司乐一眼。
“OKOK,”齐司乐在底下还是好脾气地应了声,说,“以后叫你夏篱,可以了吧?”
夏篱冲他笑笑,从自己斜挎在身侧挂着一个飞机挂饰的小包里掏出来一根棒棒糖,“谢谢,请你吃。”
她拿棒棒糖在唐简面前摇了摇,示意他递给他。然而东西等唐简一接手就丝滑无比地揣进了他自己的裤兜里,顺便打掉身侧齐司乐伸过来的手,话是看着夏篱说的,“他蛀牙,不能吃糖。”
齐司乐在他身后抗议:“我智齿已经拔了!”
“可你嘴里那么多牙都等着智齿呢,你打算全拔了?”
“…………”靠,嘴真他妈毒!
“噗——”车门边的女孩子把这仨人的小节目从头看到尾,听到唐简那一句实在是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一声,随即迎着三人目光窘迫道,“……抱歉。”
唐简没作声,回头看了眼车外,对着齐司乐摆摆手,“快去忙你的吧。”
等把齐司乐打发走,唐简仰头看跟个门神似的还站在门口的夏篱,问:“还打算罚站多久?”
“……”夏篱看了眼自己棒棒糖被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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