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和那几句带着羞辱意味的陪睡,在江迹脑海中尖锐地反复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得他心脏紧缩,血液倒流。
江迹几乎是尖利地挥开谢斯和的手。
“是。”江迹眼眶泛红,嗓音沙哑,一字一句重复道。
“谢斯和,跟谁都不委屈,就你不行。”
夜枭抓住短暂的混乱时机。
他一手奋力拖起脖颈淤紫、半死不活的乌鸦。
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试图趁机溜走的周瞬。
三人踉跄着,直冲向敞开一条缝隙的电梯井入口。
周瞬被拖着衣领,骷髅般的脸颊因缺氧而涨的通红。
“救命!”周瞬被勒得双眼翻白,几乎只剩气音。
“江……江迹——!”
走廊上,江迹瞳孔猛地收缩。
他下意识便要冲过去,却被谢斯和强行扣住手腕。
下一秒。
天旋地转。
江迹被拦腰打横抱起,冰冷的皮肤贴上谢斯和滚烫的胸膛。
从神经末梢传来的丝缕暖意缓解了身体异常带来的钝痛感。
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江迹浑身一僵,旋即开始挣扎。
他虚弱无力,即便用手抵住谢斯和的肩膀,也无法挣脱分毫。
腿弯被谢斯和有力的手臂牢牢锁住,后背被谢斯和的手掌按压,整个人被迫贴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上。
“池医生最好别乱动。”谢斯和懒懒的弯起唇角,侧眸去看怀里脸颊苍白的江迹。
为了谢浔又如何?
讨厌自己又如何?
谢斯和嗤笑,一群死人而已,拿什么跟自己争。
“毕竟,像我这种坏男人,耐心有限。”他嗓音低沉,“说不定真的会变卦,现在就去杀了那只乌鸦。”
江迹脸色一白。
抵在谢斯和肩头的手指收紧,又逐渐松开。
最终像一只放弃挣扎的幼兽一样,屈辱地蜷进谢斯和的怀里。
电梯间内。
刺眼的电流自脚尖前的地面猛地窜起,炸开一串细碎刺眼的火花
夜枭猛地刹住脚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堪堪躲过脚下的电流。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谢斯和?!
夜枭像见鬼了一样。
僵硬地转头,狼狈地看向电梯间门口。
“哎。”柯炎抬手,把刀背抗在肩上,歪头去看夜枭,“小猫头鹰,小爷让你走了吗,跑的这么快?”
夜枭完全无视柯炎的挑衅。
他的视线几乎瞬间就锁定了门前的谢斯和。
谢斯和怎么会插手军方的任务。
乌鸦进队晚一些,不认识谢斯和。
但夜枭不同,他是猎鹰小队的元老级人物。
很早之前猎鹰小队就跟谢斯和交过手。
这个赫赫有名的小队差点被谢斯和一个人打到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现在想来,夜枭还有些心理阴影。
“池医生。”谢斯和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怀里的江迹,“你来选,这群人是要杀还是留?”
走廊上。
猎鹰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夜枭的耳朵问,“你没听错?谢斯和要和我们合作?”
夜枭沉重地点头,用眼神示意猎鹰从木门的缝隙中去看谢斯和。
谢斯和靠坐在杂物间的木制沙发上。
缠着纱布的手掌随意搭着扶手,指尖不紧不慢地轻叩着木质表面。
动作间纱布表面有血色渗出,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
谢斯和受伤了。
猎鹰的眼珠飞快地转动,迅速评估眼前的局势。
柯炎在谢斯和的队伍里不像冰女那样声名显赫,没有参加过什么任务,战力应该一般。
盾系异能者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谢斯和自己带伤,手下尽是些“废物”。
甚至双方交手时,连乌鸦都没能杀掉。
想来和他们合作是谢斯和的无奈之举。
“谢斯和要合作,也不是不行。”猎鹰咬牙,摸了摸自己脸颊上被雷电留下的疤痕。
疤痕表面凹凸不平,至今仍会时不时传来阵阵刺骨的痛楚。
“现在,也该让他付出点代价了。”
废旧的办公室。
谢斯和靠坐在木制沙发上。
垂眸去看周瞬刚画出来的简易版地图。
“地下三层是超市和日用品仓库。”
周瞬指着地图,语气带着几分不解的困惑,“谢队,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去搜刮超市物资吗?”
谢斯和置若罔闻,他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杯中温水。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不算浓郁、却足够诱人的红糖甜香。
江迹蜷缩在沙发的另一端,正用力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他皮肤薄,方才被谢斯和捏出的指痕格外醒目。
经过反复擦拭,那片皮肤已经泛红,边缘处甚至隐隐透出血丝。
入目刺眼绯红。
“再擦我就把猎鹰的人全宰了。”谢斯和头也没抬,嗓音平静无波,“过来。”
江迹冷冷地撇开脸颊,苍白的手指紧紧扣住沙发扶手,直接无视谢斯和的话。
身体深处传来的钝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
谢斯和终于把视线从地图上挪开。
他把玻璃水杯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向江迹。
刚一靠近,耳边便传来江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谢斯和轻而易举地握住江迹试图躲避的手腕。
入手的腕骨冰凉得异常,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了?”异常的低温让谢斯和心头一紧,他眉头紧锁。
“江迹,哪里不舒服。”
江迹倔强地偏过头,避开谢斯和的视线。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任凭谢斯和如何追问,都固执地一言不发。
“柯炎。”谢斯和侧头,冷声喊了句柯炎。
在角落里充当背景板的柯炎闻声,茫然抬头。
“把药拿过来。”谢斯和还未说完,就被江迹咬着牙打断。
“不需要。”江迹握紧手指,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急促地喘息,眼尾绯红,不只是疼痛,还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羞辱感。
江迹有些难堪地闭了闭眼,声音几乎弱不可闻。
“只是……有些疼。”
谢斯和离江迹很近。
近到能从自己身上浓烈的血腥气中,清晰地分辨出一缕独属于江迹的、异常甜腻的气息。
他指腹安抚性地摩挲着江迹冰凉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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