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炎哆哆嗦嗦的。
不知是该往江迹身后藏,还是往谢斯和身后藏。
最后只能默默握紧钥匙,瑟瑟发抖地往空调出风口缩了缩。
试图从空调上寻找不存在的温暖。
江迹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唇,刚刚唇齿相贴时,谢斯和带来的滚烫触觉仿佛还未消散。
身体本能的想要从记忆中提取微薄的安全感,江迹有些厌恶地拧眉。
他抬起手,用染着血的袖口擦了擦唇。
粗栗的布料摩擦过绯红的唇,带来一丝钝痛,也带走了谢斯和留下的气息。
谢斯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江迹,看着江迹将唇上自己残留的印记擦的一干二净。
他仿佛没什么知觉一样活动了一下手掌,懒洋洋地坐下,手腕搭着椅靠,放任鲜血从纱布的缝隙中溢出。
“我的耐心有限。”谢斯和抬手,“池医生,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项链还在谢斯和手里,江迹看向桌面上的盒子,他们的交易还未结束。
谢斯和也跟着江迹的视线看过去,意识到江迹在找那条项链后,谢斯和的脸色几乎阴沉的要滴水。
又是谢浔,还在找谢浔的东西。
谢斯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没有一丝暖意。
“想好了吗?”谢斯和手指撑着额角,漫不经心道,“不如我帮池医生选?”
江迹的唇角有些倔强地抿起,他抬起手,匕首从袖口划出。
锋利的刀身映出冷白色的寒光。
谢斯和瞥了一眼江迹手中的匕首,撑着手臂起身,慢条斯理地踱步而来,最终在江迹面前站定。
“这么喜欢这把刀?”
谢斯和的指尖划过刀锋,锋利的刀尖被血液洇湿,谢斯和俯身,贴近江迹,“想用它杀了我?”
“不,”江迹的指尖握紧匕首,抬眸看向谢斯和。
对方眼神轻浮,仿佛刚才的亲吻与之前的温存,都是谢斯和能随意拿来羞辱自己的工具。
江迹语气平静,“只是想给谢队长赔礼道歉。”
谢斯和周身的气压低的骇人,整个人的温度仿佛降到冰点。
却蓦地哼笑,“池医生是什么意思?是让这把刀给我道歉?”
“今天的确是我不小心伤到谢队长。”横在谢斯和面前的匕首收回。
江迹另一只手抬起,握住刀锋,利刃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掌心。
血珠连成一条线,争先恐后地涌出,淅淅沥沥地滴落在浅色的地砖上。
眼前一片殷红。
谢斯和的瞳孔骤然紧缩,下一秒,他的手已经牢牢攥住江迹的腕骨。
从柯炎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谢斯和的手在发抖。
江迹那双因为亲吻残留了一丝绯色的唇再次变得苍白。
“谢队长。”江迹试图抽出手,却没有成功。
他指尖微垂,因疼痛而急促地低喘,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向下,没入袖口之中。
“这样足够给你道歉了吗?”
谢斯和几乎是本能地用手按压住江迹被匕首撕裂伤口。
被匕首撕裂的皮肉难以贴合,即便是在压力下也只是堪堪止血。
谢斯和掌中的伤口因剧烈动作再次开裂,温热的血液浸湿了两人的手掌,血液相融,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谢斯和。”江迹终于压下颤抖的嗓音,他笑了一下,“今天的账,我们一笔勾销。”
“江、迹!”谢斯和发红的眸猛的抬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发问,“你知道那把刀有多利吗?”
划破皮肉只是最基础,特制的材料甚至不需要力气就能割断人的筋络。
谢斯和是异能者,皮糙肉厚,划伤些没什么。
江迹的身体不同,若是那匕首划的再重一些,怕是江迹这辈子都得当残废,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呵。”江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我比你知道的多的多。”
那把刀无数次割断过他的手指,切断他的气管,让他死的无声无息。
他比谢斯和更清楚这把匕首的威力。
夜色深沉。
车队里的外科医生还在睡梦中,就被柯炎一把拎起,火急火燎地冲向小院。
客厅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黑漆漆的治愈系药水摆在桌面上。
医生终于体会到了柯炎同款瑟瑟发抖的感觉。
他咽了口口水,转头看向面色平静到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柯炎。
双方眼神交接。
柯炎老成地抬手,拍了拍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医生肩膀。
医生背着药箱,僵硬地向前一步。
看向沙发上的两人。
江迹被谢斯和逼到沙发的角落中,无处可退。
“谢斯和。”江迹的腕骨被谢斯和扣在头顶,挣扎无用。
被谢斯和逼到无路可退的感觉并不好,他体验过很多次,总是伴随着蚀骨的疼痛与死亡的恐惧。
未受伤的手握住匕首,抵住谢斯和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继续向前。
江迹的嗓音沙哑,他失血过多,说出的话尽是气音,“别碰我!”
谢斯和垂眸面无表情地看向江迹。
刺啦一声。
刺耳的电流声响起。
电流自腕骨向周身蔓延,江迹闷哼,发出一声有些凄惨的呜咽。
不疼,但麻的厉害。
整个身体丧失了控制权,江迹握着匕首的手指无力地松开,整个人软下来。
谢斯和松开江迹的手腕。
他坐在江迹旁边,随意地将掌心浸满沾血的纱布拆开,露出一片血红的手掌。
新的纱布缠绕上伤口。
医生站在旁边,鼓起勇气试探地开口,“需要缝合吗谢队。”
谢斯和没有回答。
他草率地将纱布缠上,端起桌子上的治愈系药水。
药水已经晾到可以入口的温度。
谢斯和搅动了几下药汁,将汤匙贴在江迹的唇边。
“张嘴。”谢斯和嗓音冷沉,“自己喝还能少吃些苦头。”
江迹有些倔强地撇过脸颊,抿着唇不肯配合。
谢斯和没有继续和江迹废话。
他放下药碗,单手扣住江迹的下颌,将一勺乌黑的药汁强行喂了下去。
“唔。”清醒状态下这种苦涩到极致的味道令人难以忍受,江迹想吐,却被谢斯和那只满是血气的手捂住嘴巴。
喉结被谢斯和的拇指按压,江迹无助地仰头,不自觉地向下吞咽粘稠的药汁。
那药汁一旦咽下去,就会迅速吸收,无法吐出。
他干呕几下,却被谢斯和得空又灌了两口。
不张嘴就扣住下颌灌进来,张嘴就直接灌。
谢斯和强行喂完一整碗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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