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基先生,昨天真的非常感谢您。不仅帮我解围,还带我去了那么棒的地方……我想正式向您道谢,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空?我想请您……呃,算是赔罪和感谢?】我删删改改,最终还是把这条带着试探意味的消息发了出去。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凉,既希望他答应,又怕再次造成什么奇怪的误会。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
【洛基:不必客气。今天下午基础训练结束后没有额外安排。如果你方便的话?】
看到这条回复,我松了口气,心头泛起一丝暖意。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得体,没有提及昨天的尴尬,也没有任何让人不适的探究。
【我:方便的!那……我下午去青训基地等您?】
【洛基:好。训练大约四点结束。】
约定好了时间,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甚至有了点小小的期待。和洛基相处,只要避开那些地雷,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他冷静、可靠,像一座沉稳的山,能轻易抚平周遭的躁动。
出门时,路过一家橱窗布置得格外精美的甜品店,各色马卡龙和闪电泡罗在暖光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顺手发给了玲王和凪。
【我:[图片][图片] 看起来超好吃!巴黎的甜点店真是罪恶!】
【玲王:!!!爱!你又跑去吃独食!】
【凪:……好想吃……但是好远……麻烦……】
【玲王:训练结束快饿死了!】
【凪:玲王,你藏了智辉舅舅供给的零食吧,只是没被发现。】
【玲王:凪!不要说出来啊!你不也偷偷藏了柠檬茶?】
【我:……你们俩半斤八两好吧!】
【玲王:对了,今天早上斩铁那家伙起来迷迷糊糊把训练服穿反了,还一本正经地跑来问我和凪他是不是气血逆流快要死了,脸色怎么那么差……笑死我了!】
【凪:嗯……笨蛋眼镜。】
【我:哈哈哈哈!斩铁君还好吗?】
【玲王:还好,就是被凪吐槽说‘笨蛋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然后一个人蹲在角落消沉了半小时,哈哈哈!】
【凪:Z队最近……很热闹。蜂乐又拉了两个人过来。】
【玲王:哦对!一个红头发的,叫千切豹马,速度超级快,外号‘赤豹’?另一个橙头发,叫国神炼介,看起来超级正气,蜂乐非要叫他‘英雄君’。】
【凪:千切好像还有一个外号……但他不肯说。每次提到都会炸毛。】
【玲王:嗯,感觉有故事!不过那个千切确实厉害啊,带球突进的样子简直像一道红色的闪电!】
【我:听起来大家都很厉害啊……】
【玲王:爱……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日本也有好多好吃的甜点啊!比法国的差不了多少!】
【凪:嗯……玲王昨天对着手机上的照片发了半天呆,肯定是想你了。】
【玲王:凪!才没有!】
【我:……我也很想你们。但我爸他……唉,一言难尽。等我找到机会一定尽快回去!】
【玲王: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离那些奇怪的法国男人远点!尤其是那个夏尔·希瓦利埃!】
【凪:还有咖啡店怪男人。】
【玲王:对!那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总之统统远离!】
【我:知道啦知道啦!你们快去训练吧!我也要出发了!】
【玲王:嗯!保持联系!】
【凪:哦……】
结束和他们的聊天,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叮嘱和日常分享,心情变得柔软又有些酸涩。蓝色监狱里的大家,虽然训练艰苦,但似乎也充满了这样那样的趣事。而被“流放”在巴黎的我,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参与他们的生活了。
收拾好心情,我朝着PXG青训基地走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比起昨天被夏尔拖着“冲锋陷阵”,此刻的脚步显得从容了许多。
到达基地门口时,下午的训练似乎还没完全结束,场内还能听到教练的哨声和球员跑动的脚步声。我找了个荫凉的长椅坐下,安静地等待着。
然而,这份安静并没持续多久。
“姐姐——!”
一个清亮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我头皮一麻,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夏尔·希瓦利埃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到我面前,额头上带着亮晶晶的汗珠,金白挑染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惊喜笑容:“你是来找我的吗?哇!姐姐你终于开窍了!知道主动来找我玩了!今天想去哪里?我知道有家超棒的……”
“夏尔。”
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兴高采烈的计划。洛基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他已经冲过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休闲服,身上带着清爽的气息。他看了一眼夏尔,语气平淡却自带威严:“训练后的拉伸做完了?”
夏尔的笑容瞬间垮了一下,撇撇嘴:“哎呀,就差一点点嘛……等会儿回去补上就行!对吧姐姐?”他说着就要来拉我的胳膊,试图把我拖入他的阵营。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洛基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过,然后平静地开口,打破了夏尔的幻想:“清田小姐是来找我的。我们之前约好了。”
“诶——?!!”
夏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猛地睁大,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看看我,又看看洛基,手指在我们之间来回指了半天,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八度:
“找、找你的?!约、约好了?!等等!所以姐姐你…今天特意来找他……难道……难道我不仅排在那十字疤后面,连洛基也排在我前面了吗?!”
他捂住胸口,做出一副极度受伤、仿佛遭遇了背叛的表情,但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更加兴奋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姐姐!你怎么还有‘小四’啊?!而且居然是洛基?!这不公平!明明是我先……”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控诉。
洛基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敲在夏尔脑袋上的拳头,额角似乎有青筋跳了一下。他显然被“小四”这个称呼和夏尔离谱的联想彻底惹恼了,虽然语气依旧竭力保持平稳,但咬字明显重了几分:“夏、尔。你的想象力如果用在战术跑位上,教练会很高兴的。”
“痛!”夏尔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委屈巴巴地抬头看着我们,嘴里还在小声嘟囔,“可是……可是就是嘛……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姐姐……凭什么洛基你后来居上……还偷偷约会……”
我站在一旁,脸颊滚烫,尴尬得脚趾抠地。老天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夏尔·希瓦利埃的大脑构造绝对和正常人不一样!
洛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决定彻底无视这个麻烦制造机。他转向我,语气重新变得缓和:“我们走吧,清田小姐。”
“啊?哦……好、好的!”我如蒙大赦,赶紧点头。
看也没再看蹲在地上演默剧的夏尔一眼,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着洛基离开了基地门口。走出好远,似乎还能听到身后传来夏尔那故意拖长了调子、幽怨无比的喊声:
“姐姐——!你要记得还有我这个‘小三’在等你啊——!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我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洛基的脚步似乎也顿了一下。
我们两人极其默契地,同时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直到彻底听不见夏尔的声音,周围只剩下巴黎街头寻常的喧嚣,我才偷偷松了口气,感觉脸颊的热度稍稍褪去一些。
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洛基,他目视前方,侧脸线条依旧冷硬,但耳根处似乎……也透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微红?
看来,对付夏尔·希瓦利埃这种生物,哪怕是冷静如洛基,也会感到头疼不已啊。
不过,总算……是摆脱他了。
接下来的时间,希望能安静一点吧。我默默地想着,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一丝对下午“约会”的期待。
***
约会……这算是约会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按了回去。不不不,清田爱,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这只是表达感谢的……嗯,谢礼,一次正常的社交活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身边并肩而行的洛基身上。
“所以,”洛基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下午有什么计划吗?或者,你已经有想去的地方了?”他侧头看我一眼,眼神依旧是那种专注而直接的打量,但并不让人感到不适。
“啊,是的。”我赶紧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我稍微……做了一点功课。”其实何止一点,昨天晚上回到住处后,我几乎抱着手机查了半宿——“如何向帮助过自己的年长男性表达感谢(非商务非暧昧性质)”、“巴黎适合聊天不尴尬的场所推荐”、“法国社交礼仪禁忌(避免再次送香水惨剧)”……搜索引擎大概会觉得我是个社交能力负分的怪人。
“我查到附近有一家评价不错的咖啡馆,环境很安静……或者,如果你不喜欢咖啡,旁边也有一家传统的茶沙龙。”我小心翼翼地提议,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主要是想找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正式向你道谢。”
洛基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直的线条。“听起来不错。你决定就好。”
我松了口气,刚想接着说路线,他却话锋一转,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但那目光却带着几分探究:“刚才夏尔说的……‘小三’?那是怎么回事?”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涉及隐私,你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有点好奇那孩子又编了什么离谱的故事。”
果然还是问到了这个。我顿时感到一阵头痛,夏尔·希瓦利埃简直就是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留下的烂摊子总需要别人来收拾。
“唉,这个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说来话长,而且非常……荒谬。”我斟酌着语句,尽量简洁地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之前为了应付一些……呃,纠缠,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被夏尔撞见了,他不知道怎么得出的结论,非说自己是插足的‘小三’,还乐在其中……”
我省略了邦尼是凯撒派来的细节,也略过了凯撒本身的存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解释起来太耗费精力,而且似乎也没有必要对洛基全盘托出。毕竟,我和他的交集,更多还是建立在足球和父亲的关系之上。
洛基听完,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了然地摇了摇头:“确实是夏尔会干出来的事。他那颗脑袋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训练时也总是变着法子偷懒或者搞怪,教练都拿他没办法。他说的话,你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我知道的。”我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可能有些勉强。夏尔的胡闹固然可以一笑置之,但背后牵扯出的凯撒、邦尼,以及远在蓝色监狱的玲王和凪所带来的那种微妙的压力和混乱,却并非那么容易消散。
我甩甩头,试图把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开。今天下午是来表达感谢的,不应该让那些事情影响心情。
“那我们走吧?”我重新挂上笑容,指了指前方的路口,“那家咖啡馆应该就在下一个转角附近。”
洛基点了点头,很自然地配合着我的步调。“好。”
下午的阳光透过巴黎街道两旁繁茂的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们并肩走着,偶尔交谈几句,内容大多是围绕着巴黎的街景、天气,或者他简单介绍一下青训基地附近的情况。他的态度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绅士和礼貌,既不会显得过分热络让人不安,也不会过于冷淡让人觉得被怠慢。
找到的那家咖啡馆确实如评论所说,环境幽静,人不多。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饮料——我要了一杯拿铁,洛基则点了一杯黑咖啡。
等待饮料的时候,气氛有片刻的安静。我正想着该如何再次正式开启道谢的话题,洛基却先开口了。他并没有继续之前关于夏尔的话题,而是问起了我的训练情况。
“最近射门练习感觉怎么样?找到‘感觉’了吗?”他握着水杯,手指修长有力,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谈到足球,尤其是关于技术提升的话题,似乎比谈论那些混乱的人际关系要轻松得多。
“嗯……好像摸到一点点门道了。”我回想了一下最近几次练习的情形,“……偶尔也能得到一些不错的建议。现在大概十次里能有六七次踢出比较满意的球了。”
“十之六七?”洛基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比例有些意外,“对于初学者来说,这个成功率相当不错。看来你的天赋确实不止体现在球感上。”他的语气是纯粹的客观评价,带着一种专业人士的审度,反而让我觉得更加真实。
“真的吗?”我有些惊喜,能得到他这样的认可,让我这些天的辛苦练习仿佛都有了回报,“不过不稳定的时候还是很多,而且发力方式好像还是有点问题,有时候踢完球大腿会有点酸……”
我们的话题就这样自然地转入了足球技术细节。洛基分享了一些他自己练习射门时的经验和技巧,包括如何调整重心、如何利用摆腿的幅度来控制力量和角度,甚至细致到了触球瞬间脚踝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姿态。他讲解得非常清晰,偶尔还会用手比划一下。
我听得十分专注,不知不觉就喝完了大半杯咖啡。和他聊天真的很舒服,他能精准地理解我的问题所在,并且给出切实可行的建议,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咋咋呼呼,也不会像凯撒那样毒舌讽刺……等等,我怎么又想起凯撒了?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把那个金发蓝挑染的身影甩出去。
饮料见底后,我们离开了咖啡馆。时间还早,阳光依旧明媚。沿着塞纳河畔漫步成了顺理成章的选择。微风拂过河面,带来湿润凉爽的气息,两岸的建筑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中,景色美得如同明信片。
我们聊天的范围也更广了一些。他会指著河对岸的建筑,告诉我一些它们的历史或趣闻。我也会分享一些在东京和朋友们发生的趣事。当然,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可能引发“醋意”或需要大量背景解释的细节。
洛基大多时候是安静的倾听者,偶尔会发表一句评论或提出一个问题。他的问题总是恰到好处,显示出他确实在认真听我说话。有时他会在我说话时微微侧头看着我,那双沉稳的眼睛里带着一种专注的神情,让我偶尔会心跳漏掉一拍,产生一种被他格外重视的错觉。
但很快我又会暗自否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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