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经瞧过了,没什么大碍,倒叫小姐费心了。”杨管事有些惭愧地说道。
自个儿不慎摔了腿,这段日子都没办法做事了,还要劳烦苏绾过来瞧,实在是给苏绾添了麻烦,杨管事这般想着。
苏绾有些无奈地瞧了他一眼,开口道:“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你替我做事,我自然会关照一二,若是我真不闻不问,那我岂不是成了那恶主家?”
这话说得不错,纵然杨管事受伤是自己不小心导致的,可作为主家,苏绾也要有一个关照的态度,让底下的人知道,你们为我做事,我也会真诚待你们。
若是她真的一句话也不问,一眼也不来瞧,底下的人难免会觉得苏绾只在乎银子,不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一旦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用心做事可就不一定了,而苏绾说过年要给他们发赏银,也是为了安稳人心。
“你这腿可得好好养着,先前就伤过。”苏绾道。
杨管事靠在软枕上,点了点头道:“多谢小姐挂念,大夫说养上个百日便没事了,只是日后走路会不方便些,可能需要……拄拐了。”
说到这,杨管事垂下了头,脸上尽是苦涩。
谁不想要一条好腿?可世事无常,偏又雪上加霜,或许是他命中注定,要遭受这些吧……
苏绾拧眉,眼中带了些许严肃:“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怎会如此严重?”
盈儿在一旁接话道:“杨叔说,能走路便是无碍……”
“不过是拄拐罢了,就算拄拐也不影响我做生意啊,不过是不方便罢了。”杨管事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收起了心间的苦涩,乐观道。
这世间多的是不能行走下地之人,他尚且能走就比大多数人强不少了。
他这么想,苏绾却摇了摇头:“寻方大夫来给你瞧瞧,他医术高明,或许有办法治你的腿。”
杨管事张了张口,愣了半晌才紧张道:“可……御医不能随便为旁人诊治啊,若叫人知道了,岂不是会给他找来灾祸?”
盈儿也有些惶然地问道:“是啊,方大夫如今可是御医,平时与咱们也没什么来往,真的能给杨叔诊治吗?”
苏绾看着这二人紧张的模样,微微叹气:“咱们家是卖布料与成衣的,就算是御医也得穿衣裳吧,不过是下值后来买些东西罢了,谁又能说得了什么闲话?”
杨管事一想,这倒还真是,自己摔了这事目前只有给自己诊治的大夫和店里几个伙计知晓,就算方大夫真替他瞧了病,旁人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多说什么。
想通了,他也就放心了,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盼着方大夫赶紧来一趟。
“盈儿,你可知方大夫如今住在何处?”苏绾转头问道。
“知道,就在城南的一条胡同里。”
“那你今晚过去一趟,请方大夫不当值的时候过来一趟,再叫人与我传个话。”
盈儿点了点头,将苏绾的吩咐记在心里,晚些时候自己个儿跑了一趟城南。
当晚,苏绾收到了盈儿的口信,方大夫明日恰巧休沐,晌午后会过去铺子。
翌日,京城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如同飞絮。
“小姐,咱们现下过去吗?”用完午膳后,绿柳问道。
苏绾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棂向外看了看,这场雪从早上下到午后,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了,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寸厚的积雪,天空中的雪花也裹挟着寒气倾泻而下,密不透风。
天色瞧着乌蒙蒙的,泛着让人压抑的灰。
“这雪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先过去吧,不然一会儿更难走。”
苏绾披上披风,带着绿柳出了门,前脚进了铺子,后脚方大夫也到了。
绿柳收起伞,又替苏绾拂落披风上沾到的雪花,几人跟着伙计一同去了后院。
还未到厢房,就已经闻到了随风飘来的苦涩中药味儿,其中还混杂着几分清甜的香气,霎时冲散了呼吸间弥漫的寒意。
“什么味这么甜?”苏绾进屋,好奇地看向蹲在地上的盈儿。
只见屋内摆着两个小炉子,一个炉子上煎着药,另一个炉子里正放着几个圆滚滚的玩意儿,定睛一看,原是几个橘子。
盈儿见到苏绾后站起身,白净的脸上还沾了一道灰:“小姐。”
又见苏绾看着炉子里的橘子,便解释道:“这烤橘子听说很甜,奴婢寻思着杨叔喝的药也太苦了些,便买了几个橘子来烤一烤,不仅能吃,还能驱寒呢。”
“挺好的,可以多烤几个,过会儿我们都尝尝你的手艺。”苏绾笑着打趣道。
盈儿眉开眼笑,又快速往炉子里放了几个橘子。
而床上的杨管事则是有些紧张地看向方大夫,眼神期盼又热烈。
“方大夫,劳烦您给瞧瞧,杨管事的腿可还能恢复?”苏绾轻声道。
“好。”方大夫点了点头,走到床边道:“我这便为杨管事瞧瞧,小姐先去旁的屋子里稍坐片刻,不多时便好。”
苏绾颔首,带着绿柳和盈儿一同去了旁边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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