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菜色十分丰盛,算是一家四口迟到的团年饭。
饭桌上,夙女士说起米苔在家这些日子成天就抱着手机傻笑,言语间对自家女儿这个恋爱脑颇多嫌弃,但米钰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机锋——哪里是在说米苔啊,这分明就是冲他来的。
米苔不愧是妈妈的小棉袄,一秒接住了戏,开始跟夙筠打配合。
“哥,你一直不谈恋爱,不会是有什么忘不掉的白月光吧?”米苔从盘子里戳回一个狮子头,状似不经意地八卦道。
“没有。”
夙筠给了米苔一个“成事不足”的眼神,示意她退下,还是换她老娘亲自出马。
“那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姜还是老的辣,夙筠就不会像米苔一样,问什么有没有、是不是这类容易让米钰敷衍过去的问题。
“没想过。”
考虑到夙女士问理想型多半是存了给他安排相亲的心思,米钰又补充道:“理想型的条条框框是设给其他人的,真正对的哪个人不用符合什么理想型标准。”
夙筠讪讪一笑,跟米柏良对了个眼色。
米钰这话摆明了就是让老两口别想相亲的事儿,就差明说哪怕是找来个“完美理想型”,他也照样能说不来电不合适。
米柏良朝夙筠撇了撇嘴,无声地传递只有两人能懂的讯息——能说出这话不像是没开窍。
“那就是看眼缘凭感觉啰?”米苔其实想说的是“一见钟情的心动’那种意思,但总感觉这种形容放在她哥身上实在是违和。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跟他气质不匹配的天真。
米钰都不稀得搭理这个叛徒。以前还知道帮他说说话,现在谈了男朋友,就倒戈到老两口的阵营合起伙儿对付他来了。
米钰不理她米苔也不恼,看着米钰冷漠的侧脸,想到米钰在外面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嘴脸,戳着碗里沾上糖醋的米粒,嘀咕道:“谈恋爱呀,看对了眼就谈得上。但是像哥你这样平常都不拿正眼看人的,应该很难跟人对上眼吧。”
“我什么时候不拿正眼看人了?”米钰停下了筷子,转头看向米苔的面色不善,这可是事关个人素质涵养的问题。
“你妹妹说错了啊?我看你也是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夙筠给米苔帮腔,愤愤地瞪了米钰一眼。
她以前就怀疑米钰小时候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这性格既不像她,也不像米柏良。从小就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好听点人家说是“高岭之花”,难听点不就是目中无人了嘛。
“就是就是!”有了家里的最高长官撑腰,米苔更是不怵米钰,昂着下巴跟连珠炮似的:“你知道像你这样把花花世界拒之门外没有人类社交的人只能怎么获得爱情吗?”
米苔如同下批语一般公布答案:“等天降一场入室抢劫的恋爱!”
——
蓝祺吩咐蒋忱去叫停了那个会罚款的不合规项目,又让他通知三月十五开董事会会议。
蓝霁伦收到消息后,来找过蓝祺两次。但蓝祺没空搭理他,都是指派蒋忱去解决他。
连续大半个月,蓝祺除了照常处理常规工作以外,还忙着跟公司高层开会商讨校企合作的事情。就这么忙忙碌碌地一直到董事会会议的当天,被选择性无视的蓝霁伦突击了她的办公室。
蓝祺大清早来上班,一推开她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蓝霁伦。
他身后站着的助理见蓝祺进来,微微躬身向她点头问了好。
而蓝霁伦······他非常投入地在摆他为人父的架子,翘着二郎腿“凹造型”。
虽然蓝祺十分看不顺眼他这副做派,但不得不承认,蓝霁伦虽然五十多了,但那张脸和身材还是保养保持得相当好的。养尊处优大半辈子,是有些矜贵的味道和风流的资本。
蓝祺放了包,脱下风衣外套搭在椅背上,转头睨了一眼蓝霁伦,率先开口发起攻击:“怎么?岁数大了温柔乡里都睡不着了?大清早跑我这里来寻什么晦气?”
蓝祺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今天来公司这么早,无非是因为一个小时后的董事会会议,所以提前来探探她的口风而已。
蓝霁伦早习惯了蓝祺跟他说话夹枪带棒的,没接她的话茬,只是黑着脸跟她说正事:“你是不是想把陈立志换了?”
蓝祺挑了挑眉没应声。
“陈立志比你进公司都早,踏踏实实在蓝氏干了这么多年,当初提他到现在的位置,也是法务部推举董事会通过的,你凭什么换人?你怎么服众?”
“凭什么?当然是凭他才不配位啰!”蓝祺简直觉得荒唐,本来这事就是蓝霁伦犯蠢,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放他一马,现在不占理的人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质问她?!
“能力不足以胜任CLO,在岗期间没有专业独立的判断和决策,作为公司员工危害公司利益,职能履行成这样,往大了,说他渎职都不为过。我这么说,能服众吗?”
蓝霁伦不一定是想保陈立志,不过是觉得这事透过表象是蓝祺下了他的面子。
其实蓝祺从来不会过分苛责员工偶尔的疏漏或错误,但陈立志显然是个脑子糊涂的,要换他倒真还不是因为蓝霁伦。
她坐到蓝霁伦面前的茶几上,跟他面对面,逼视这双她恨透了的眼睛:“他是因为谁被撤的,你心里不是有数吗?这件事没追究到你头上,你就该把尾巴夹紧了偷着乐,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叫。”
蓝霁伦和蓝祺,父亲和女儿。
但显然,蓝祺对蓝霁伦并没有什么父女温情。
两人恨彼此的原因,都是根源于蓝祺的母亲。但现在,蓝祺对蓝霁伦的厌恶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蠢,而蓝霁伦对蓝祺则是一种敌意。
虽然蓝祺当初匆忙接手公司,是为了收拾蓝霁伦造出来的烂摊子。但她一步步站稳脚跟、建立威信,对应的就是蓝霁伦职权的边缘化。
尝过大权在握的滋味,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公司掌控权?这是他的父亲建立的商业帝国,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由他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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