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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

小说:

女帝失忆以后

作者:

蔺华茵

分类:

现代言情

小厮领着杜苑一路向东,走到一间房前停下,敲了敲门。

“请进。”房中传来答句。

小厮打开门,侧过身道:“杜大人请。”

“有劳。”杜苑点头。

杜苑刚踏入房中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简直如同置身于城中最大的那家药馆。他随手关上房门,对着房内空气深呼吸几个来回,药味一瞬灌满鼻腔。

“很好闻?”沙哑的问句。

杜苑闻声望去,见谢明渊在床上半靠着,脸色苍白,时不时轻咳一声。

“怎么起来了,”他连忙快走几步到榻前,拉张椅子坐下,“快躺下。”

谢明渊摇摇头:“不用。”他又向房中的侍者道:“去把窗户开了。散散气味。”

“哎,开什么窗户,现在可是数九寒冬,”杜苑马上道,“你还在病中,不能开。”

谢明渊坚持:“头晕。”

这满屋的药味越闻越精神委顿,让他更觉出自己的力不从心。

“忍忍就好了,这时候再染个风寒,你真是要逼死自己,”杜苑皱眉道,“都说你伤势极重,少折腾。”

谢明渊低着眼睛:“也就只有你会这样说我了。”

杜苑一愣。

“哎,我不是,哎,”他有些无措地道,“明渊,你……”

——别多想,好好养伤才是要紧。

谢明渊立即开口解释:“不是怪你。只是——”

只是……

“……算了,还是怪你吧。”谢明渊将头撇向床里。

杜苑张了张嘴,没搭上话。

他懂得谢明渊的未尽之言。

眼前这人撑着病体不肯休息,无非在等一个答案。

京城中人人都道,名动大黎的第一公子报名科举,是终于脱离女帝掌控、不愿再入宫为皇夫之意。可杜苑却知晓,若非姬盈失忆后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谢明渊对姬盈的执着,必然不可能突然做出什么“放弃皇夫之位”的举动,何论近似自掘坟墓的报考科举。

谢明渊现下这般模样,虽非故意为之的苦肉计,也真切地受了重伤。

可姬盈却只给他一片沉默。

女帝陛下不能给予答案,谢明渊久等不到,便成心病。

自己与谢明渊有多年同窗情谊,更是最好的挚友,本就比旁人亲近许多。他来探谢明渊的病,谢明渊绝无可能因为杜苑几句关怀而忽然迁怒于他,不如说是恰恰相反。可他们之间还是有了隔阂,因为一向不声不响的杜苑,时隔多年,竟对谢明渊做出了“背后捅刀”之事——与谢明渊报名科举一同成为京内热闻的,还有杜苑参与皇夫遴选。

姬盈。

十几年过去,他们本可以像往常一样岁月静好地假装不见,却这件事终究还是被放上台面、横亘在两人中间。

他们不得不面对的唯一一事——姬盈。

杜苑一时找不出话来缓解冷场,眼神连连闪烁。尴尬的气氛越来越重,他刻意地咳嗽一声,笑道:“怪我,来得太晚。要是能早点来,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走上城墙,也不会看你受这么重的伤。”

谢明渊表情倔强:“我没事。”

“……你别掺和。”

这就叫掺和,杜苑苦笑。

还有谁敢和他一起闯进宫去,挟持皇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皇弟呢?

“你真该好好休息,明渊,”杜苑谨慎地措辞道,语气些许沉重,“身体重要。要是迟迟不好,让人担心。”

谢明渊闭上眼:“死不了。”

没人会担心。

“谢谢阿苑。”他补一句。

“谢什么谢,我半点忙都没帮上,”杜苑连连摇头,劝慰道,“明渊,你要是有什么难处,随时和我商量。我们多年好友,只要我能帮得上,你只管开口。”

谢明渊猛地咳嗽起来。

“哎,怎么突然咳嗽,”杜苑急得招呼人,“有没有水?快倒点水给他喝。”

侍者赶快上前倒水:“杜大人,这里。”

谢明渊摆摆手:“不必。”

“不必什么不必,”杜苑有些着急,“你都什么样子了,还是赶快喝点水。小哥,有没有药?你家公子的药在何处?”

“就这样吧,”谢明渊脸色发白地向后靠一靠,又道,“阿苑,你回去吧。我没事。”

“我不回去。你这副样子,看着真是忧心,”杜苑无奈,“我看着你点,不然我真怕你就这么折腾死了。”

“你帮不上的,阿苑,”谢明渊顺了顺气,勉强地道,“回去吧。”

“有什么帮不上的?”杜苑显然急了。

今日他特地坐着带有杜家家徽的马车,就是打着为谢明渊站台的心思。

若有人想要对谢明渊落井下石,可没那么容易。

“你来看我,我很感恩,”谢明渊的面上又灰暗起来,嘴唇也毫无血色,“可你帮的,我用不上;我要你帮的,你做不到。”

杜苑冷哼一声,脸颊涨起微红:“有什么做不到的?呵,你倒说来试试。”

谢明渊垂下眼,咳嗽一声。

“我要你,退出皇夫遴选。”他道。

杜苑怔住。

“明渊,”杜苑艰难地道,“我没听错……”

“你没听错,”谢明渊打断他,用沙哑的嗓子一字字重复,“阿苑,我要你退出皇夫遴选。”

“这怎么……”

杜苑忽然住口。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谢明渊自嘲地笑一下,“所以我说——你做不到。”

杜苑望着谢明渊的黯淡的眼神,心中生出苦涩。

“……对不住,明渊,”杜苑低了头,面上再无往日飞扬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沉重的复杂表情,“我……我没办法退出。”

“是不敢,还是不愿?”谢明渊转头向他。

“有区别吗?”杜苑苦笑一下。

谢明渊端详杜苑一会,喘口气:“没有。”

——那就是不愿。

“明渊,你身体尚未恢复,还是少想其他事情,”杜苑抿唇,眼睛慢慢地眨一眨,“除了……你要我帮什么都可以。”

尴尬的死寂。

“马上快要过年了,病得拖拖拉拉也不好。我这次来,给你带了补……”

“我就该,将你调到漓州的。”谢明渊忽然打断他。

“什么?”杜苑茫然。

漓州?

“漓州,距离京城千里之远,”谢明渊闭着眼睛,额上满是渗出的汗水,“我该将你调到漓州的,阿苑。”

杜苑不明就里,喃喃地道:“什么调到漓州,什么千里之远,明渊,你在说什……”

“六年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派遣至陵州吧,阿苑。”

谢明渊说着睁开眼睛。

他望向杜苑,表情决绝痛苦,宛如自暴自弃一般。

“是我。是我那时提议时任吏部侍郎的简芳繁简大人,将你派遣到离京城较远的陵州。”谢明渊咬着牙道。

“什……”杜苑睁大眼睛。

谢明渊垂下头,惨痛地咧一下唇角。

“若非我作此提议,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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