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着急?”
谁知,江敛好似受奇耻大辱一般,突然冷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的眼睛发问。
江敛那双凤眼,不笑时自带一股强势威压。
藏月被盯得有些凉飕飕的。
她也有些懵。
不是大哥,当初甩出和离书的人,好像是他吧,她如此急人之所急,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藏月干笑两声:“我这不是为大人你着想嘛,你我早点和离,你也能想娶谁就娶谁,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和负担。”
江敛却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没带印信。”
藏月:“……”
事儿逼!
她确实也做不到咬破手指来按手印。
理由正当,但也不妨碍她骂他!
同处一室,只要男女双方没有旁的心思,就定然生不出什么暧昧来。
只会有人生病。
江敛顶着寒冷,披着件大氅坐在那儿,挑灯夜读一整夜,忙着苦读赶考的书生都没他那么拼命。
寒冻一夜,江敛一早就在那儿“阿嚏阿嚏”地打喷嚏,直接把榻上的藏月给干醒过来。
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轻易哪能睡得着。
她听着他的翻书声熬到后半夜,死活撑到凌晨,实在困乏才顶不住睡过去。
她掀动沉重的眼皮,很快从床上坐起。
一掀开被子,凉气就嗖嗖往身上涌。
她是和衣而眠的,起来没有能在外面加的衣服,被凉气一激,也“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
突然头顶一暗一重,一携带着某人体温的大氅,就这么兜头罩下。
不用想也知道,这大氅是谁身上的。
本就自顾不暇,现在还把大氅给她。
感受着温暖的藏月,在半明半暗之间,生出两分真心实意的感激。
“多谢大人。”藏月扯下大氅的瞬间道。
“只是不想你生病,再给我们添麻烦。”江敛冷声道。
藏月乖巧道:“明白,大人放心,我绝不会多想。”
说完,她也没有急着将大氅往自己身上披。
她马车的箱子里,自己也带着一件大氅,只是当时雨太大,没去拿出来。
这会儿天已见亮,雨势变小,等会叫雪信去帮她取一趟就是。
她便走上前准备将大氅还给江敛。
谁知江敛也突然从座位上起身,两人一下碰到一起,藏月鼻尖的一层清鼻涕,还不小心擦在江敛的前襟上。
为免对方发现奚落自己,她赶紧将大氅往他怀里一放,顺便不着痕迹地擦擦他前襟。
心虚作祟,她这嘴上也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你穿吧,长得再好看也没啥用,风一吹还是会冷。”
房间里的气温,一瞬间好像变得更冷。
藏月见江敛还没反应过来,便提着裙子快步走出去。
饶是见过世面的江敛,仍是被藏月弄得接不上话来,只能微微发愣看着怀里的大氅。
令藏月没想到的是,这件她没披上的大氅,最后却落到别人身上。
这事儿,还得从吃早膳后准备回程时说起。
那岑岱岑大人听说他们要回城,就遣人来叫江敛,说是有事情拜托他。
按报到时间,他应该今天出现。
现下,肯定办不到。
可延迟报到,罚俸尚属轻的,只怕朝中有人抓着此事,大做文章,安他一个怠慢的罪名,届时处罚更严重。
家人不在身侧,他便只能牢牢抓住江敛,这根救命稻草。
江敛应邀前去厢房之时,打从寺庙的外头风风火火跑来一行人。
有男有女,有主子也有奴仆。
等这行人走近,藏月被里头一个妙龄女子的美貌冲击到。
妙龄女子穿着一身雾紫色的八破裙,脚步交换间,整个人轻盈得像只蝴蝶似的,随着她腰间的绣花绸带翩然而至。
她发丝轻挽,一张脸更是绝色,看上去矜贵又优雅,处在人群里那样突出,仿佛身上像被镀上一层柔光。
团宠文里的万人迷,果真不是凡品!
难怪江敛对她珍而藏之,无论如何都要把正妻之位给她留着。
一行人简单的与江家老太君寒暄几句,很快就从他们身边走过。
只是,一行人离开之前,藏月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视线,她一偏头,就瞧见岑之薇果真毫不掩饰地看着她。
即便被她抓个正着,对方也毫不躲闪,反而冲她咧嘴一笑。
当真是微微一笑,很倾城啊。
良久。
江敛终于从厢房那边出来。
藏月先是听见的声音。
一个清泠泠的声音说:“这次多亏江敛哥,要不是你和祖母正好撞见,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们本来跟老太君几人一起,在长阶旁的亭子里等的。
不过,她嫌石凳冰凉,又不好一直在人跟前杵着,就走出亭子去看花。
等她循着声音,隔着一个长阶望过去,正好就撞上江敛眼睛黏在岑之薇身上的模样。
这眼神,分明有点东西。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还有着最萌身高差。
如果不是立场不对,她都有点磕他俩,毕竟对眼睛好。
江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举家离开盛京的时候。等我们在盛京城里安顿好,我定要拎着酒上门找江兄畅饮。”
说这句话的,是岑之薇身边的清俊男子。
他瞧着比岑之薇年长些,眉目间与岑之薇有着两分相似。
想来两人应该是兄妹关系。
江敛边走边说,“好,有时间,随时来。”
“我许久不见祖母,江敛哥,哥哥,等下我想坐祖母的车回盛京。”
岑之薇声音甜甜的,十分动听,不过却有几分发颤,想来是冻的。
“嗯,祖母应该也会很高兴。”江敛说着,赶忙取下自己身上的大氅,顺手就给人披在肩头:“山上凉。”
同样是给大氅,大氅还是同一件,给她就是胡乱一扔,给人家就是轻轻一披。
果然白月光的杀伤力就是不一样哈。
“谢谢江敛哥。”仍旧是甜甜的声线,又柔,像水一样,“这感觉真好,好像回到我们小时候,那时江敛哥和哥哥总爱纵马驰骋,而我就寻个地方作画,好不自由。”
“是啊。”江敛淡声道。
“日子过得真快啊!”岑之荀也应和。
这边正在上演追忆欢乐往昔的戏码,旁的声音也被风吹进她耳朵里。
“哎,那个是岑家的小女儿岑之薇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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