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嫂，平时觉得温申鸣为人怎么样？”杨柯问。
“这——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温大哥和尹大嫂两个人平时都很少出门，除了上班的时候偶尔碰见过，其他时候实在是接触不多。我也想多给你们一些情报，实在是无能无力啊。”葛红叹了口气说。
“没关系，我也就是随便问问，碰碰运气。”
“那你们呢？警方有没有查出些有用的消息？”
“没有，要是真有解开案子的线索，我也不至于失眠了。”
“也是。”葛红又叹口气附和道，她端起微微发烫的茶水，吹了吹：“不过温大哥为人不错，怎么突然就被人给......尹大嫂真是命苦啊。”
杨柯并没有附和葛红的话，静静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才开口：“温申鸣，也许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什么？”女人吃惊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前几天我们调查发现，温申鸣涉赌。”杨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这......这......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葛红一脸的不可思议，杨柯的这句话让她愣了好一会儿。
“是啊，现在诱惑这么多，一不小心，就会放大人们心里的欲望。”杨柯手指摩挲着手里的玻璃杯，他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这些似乎在他心里已经渐渐变成一件平常事了。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我原本以为他们夫妻只是感情不太好......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他们夫妻感情很糟吗？”
“遭倒是不至于......只是两个人经常吵架。这我没和你们说过吗？”葛红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没有，从来没说过。”
“那有可能我忘了吧。毕竟夫妻吵架，家家都是件很平常的事。要不是你说起温大哥涉赌，我根本想不到这些。”葛红犹豫了一会儿又说：“而且邻里邻居的，说别人家闲话，总归不太好。”
“您能详细说说吗？”
“这种事情，也跟案件有关系吗？”
“说不定关系大了。”杨柯默默地看着前方思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那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八卦的人，时间长了，我不想注意也注意到了。”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
“你也知道，我们家搬过来没几年。起先是有一天，尹大嫂突然过来敲门，那时候也才晚上七点左右。我以为他们是遇到了什么急事，谁知敲门的尹大嫂拜托我，照看下她的两个孩子。我以为他家有事情要外出，便答应了。刚好那时候，我们刚吃完晚饭没多久，就想着顺便带三个孩子消消食吧。就带着一起去楼下散步了。”
杨柯没有打断她。
“一直这样两三次后，我开始觉得奇怪了。碰巧那天，因为孩子爸加夜班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外面看三个孩子实在看不住，就没出门散步了。这时候我才留意到他们晚上并没有出门。因为楼下那对夫妻吵起来了，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多多少少能听到些。”
“他们吵什么了？您有听到一两句吗？”
“没有，而且就算听到了，也是夫妻平常吵架的那些话，我也早忘了。不过，那时候我才理解了，尹大嫂为什么送孩子上来。”
“为什么？”
“那两口子吵架实在是烈，砸起东西来，一个不服一个。幸亏孩子在我这儿。”
“是吗？尹大嫂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而且，温大哥在外，也看不出来啊，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也对。”杨柯若有所思地说。
他抬起头又问了葛夫人一个问题。
“他们吵架的频率高吗？”
“还好吧，一个月也就一两次。我跟我们家那位，一个月也是要吵上个两回的，特别是有了小孩后。”葛红皱着眉头摆摆手。
杨柯听完，站起身：“今天打扰您了，接下来我还有些事情，多谢您告诉我这些。”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葛红也站起身，送杨柯走到门口。
“对了，您对门的那位老太太最近还好吗？”
“你是说黄婆婆吗？”
“是。”
“最近经常看到她在楼下遛狗呢。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这位老人家顽固的很。”
“没办法，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细节线索都不能放过。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遛狗吗？”
葛红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客厅的时钟，快指向九点半了，“差不多就是现在吧。你可以去附近的公园碰碰运气。”
“多谢，今天耽误您不少时间了，谢谢您留我下来喝茶。”
“说到底，我感谢你们才对，要不是你们派了警察过来，我们也不知道还要继续受那些骚扰多久呢。都是一些小事情，希望对你们有帮助。”葛红说完这些，便看着杨柯消失在楼梯口。
——
黄婆婆是104室的居民，住在这儿很久了。听附近的有些人说，她在这儿一个工厂，干了二十多年退休下来，因为无儿无女，便在这块儿定居了，这一定居就又是过了十多年。
她没有老伴（或许曾经有过），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独来独往，直到前几年，她的身边才多了一条狗。
杨柯起先主动拜访过黄婆婆家，只是不管他敲了几次门，又或者来了多少次，始终没人。这次他决定听葛红的，去公园碰碰运气。
距离这附近自建楼很近的公园只有一个，距离海卫合公司过一条马路便能到。
杨柯先是在楼下逛了一圈，没有见到黄婆婆的身影，便动身去公园了。
说是公园，其实就是在几条小道中间铺了几块草地，修建了几座娱乐设施而已。杨柯刚到这儿，就发现即使是上午，也聚集了很多人，只是大部分是放暑假的孩子和退休后的老人。
这两拨人都有自己明显的根据地，例如小孩，总是聚集在娱乐设施和广场附近，在玩一些小游戏。
老人呢，则分布在小道两边的铁椅上，有人坐着呆呆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有人一手拿了报纸，一手拿了放大镜，正在看最近的新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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