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叮铃……叮铃……”的铃声,在厮杀甫定的夜空中幽幽回荡,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钻进人的脑仁里,搅得人心神不宁,气血翻涌。
就连远处廊下被阿草护着的任发和任婷婷,都感到一阵阵头晕恶心,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铃声和**箭来的方向,聚焦在任府前院一侧的屋顶上。
月光虽然稀薄,但足以让众人慢慢的看清那两道悄然现身的身影。
左边那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身形瘦高,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灰色长衫,浆洗得发白,但穿在他身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鸷。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了个小髻,用一根木簪固定,面容消瘦,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毒蛇般冰冷幽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平举在胸前的左手,掌心托着一个拳头大小、锈迹斑斑的黄铜铃铛,右手则捏着乌黑的铃舌,正以一种独特的、带着某种邪恶韵律的节奏轻轻晃动着,那催魂魔音正是由此发出。
他的双脚看似随意站立,但细看之下,却隐隐踏着一种诡异的步法,每一步微小的移动,都与铃声的波动完美契合。
右边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与中年人的阴沉不同,他浑身透着一股彪悍狠戾之气。
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矫健的身形,脸上线条硬朗,嘴唇紧抿,眼神如同饿狼,充满了攻击性。
他手中端着一把造型精巧、泛着金属冷光的****,**身刻着简单的符文。
此刻**箭已重新上弦,那幽蓝色的三角形箭簇,在月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光泽,正死死地瞄准着院中持剑而立的古德。
刚才那刁钻狠辣的一箭,显然出自他手。
两人的目光先是急切的扫过院子边缘,当看到嵌在墙上、正低吼挣扎、身上还带着一道恐怖剑痕的“任老太爷”时,他们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心痛和愤怒。
尤其是那年轻人,握**的手都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随即,更多的阴毒、怨恨和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牢牢锁定了院中破坏他们好事的古德,以及他身后的林九英和无心。
古德单手持着青铜阔剑,剑身上流转的金光尚未完全敛去,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照得一片肃杀。
他抬眼望向屋顶,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身旁同样严阵以待的林九英道:
“九哥,瞧,我说什么来着?藏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闻着味儿,到底还是忍不住自己爬出来了。倒是省了我们一番找的功夫。”
林九英脸色铁青,手中桃木剑横在胸前,目光如电,直射屋顶那摇铃的中年人,声音沉凝,带着压抑的怒气喝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潜入我义庄停尸房,行那鬼蜮伎俩!更施展如此歹毒邪术,夺舍他人先辈尸身,意欲何为?!”
没等屋顶上的人回答,躲在廊柱后面,惊魂未定的任发,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中年人的脸,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失声惊呼起来:
“是……是你!廖通海!你是当年那个风水师的儿子!”
被道破身份,那中年人,廖通海,停止了摇铃。
铃声戛然而止,但那诡异的寂静反而更让人心头压抑。
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干涩,如同夜枭啼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任发啊任发,没想到过了二十年,你这养尊处优的老爷,居然还能认出我这穷酸术士。难得,真是难得。”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怨毒,伸手指向墙上那具仍在蠕动的僵尸,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那你还记得他吗?还记得这里面的是谁吗?!”
那年轻人则叫廖明远,他立刻咬牙切齿地接口,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变得尖利:
“二十年前!任家镇西边山坳里那处蜻蜓点水穴,本是我廖家先祖无意中发现,堪定风水,准备留给我爷爷廖明远百年之后安眠的福地!
此事在廖家族谱上皆有记载!可任威勇那个老匹夫,依仗财势,强取豪夺,硬生生从我爷爷手中抢走了这块宝地!
我爷爷气不过,上门理论,反被你们纵恶奴打伤,而且你还要我爷爷给你们看风水点穴,最后他郁愤成疾!后来他临终前咬破手指,发下血誓,必要你任家血债血偿,**!”
廖通海接过儿子的话头,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扭曲的光芒,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
“我和明远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二十载!远走苗疆,遍访邪师,吃尽苦头,终于让我们在一处古墓残篇中,参透了这‘生魂寄尸,夺舍养僵’的无上秘术!我们等的就是任家迁坟的这一天!”
他越说越激动,手臂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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