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执着笔,垂眸看着文书,时不时落笔批阅,他在处理政务时是格外专注的。
睿泽候在一旁,只在墨不够了都时候才会上前研墨。
“啪嗒”一声,毛笔被搁置于书几上,蜿蜒微皱的玉袍随之垂落,主人长身玉立,鹤骨松姿。
“公子,苏公子来了。”睿泽轻声说。
裴璟眸光微顿,落在面前的俊秀少年身上。
“来了多久了?”
睿泽垂眼回答,“回公子,约算着有半个时辰了。”
“为什么不禀报?”
微冷的声音掷落下来。
睿泽的身板几不可闻地颤了颤,而后抬眼看向那双疏冷的凤眼,语调有些不稳。
“您在处理公事,旁人…不应随意搅扰。”
说完他自知理亏,于是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裴璟。
“睿泽,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
睿泽抿住唇,余光间雪袂翩飞,步履匆匆。
身后的暗卫几步向前,还算客气,“主人念你是初犯,不予以重罚,这半个月就不必来主人跟前了。”
睿泽拱手行礼,“睿泽自知逾矩越界,甘愿受罚。”
他跟随长公子已有十余年,想要攀龙附凤他家公子的人恒河沙数,可从未见过公子对谁上心过。
但苏遮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的宿识之见。
柔弱,漂亮,别有用心。
像是一枝淬着毒的金盏花。
实在称不上是什么纯良之辈,可公子却为其停留驻足,即便只有一瞬,那也足够让人膛目结舌,心惊不已……所以他是不愿他家公子与那人纠缠不清的。
如此之下,竟鬼使神差地擅自做主,犯了侍从最不该犯的错误——插手主子的事情。
裴璟踏入堂屋,一抹青色身影映进眼帘,蟾绿绦带勾勒出的腰肢比上次还要细,细白的手指端着茶杯,微微低头啜饮。
墨发被编成麻花辫垂在右胸前,更显清丽绝色,碧玉之姿。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倏地止住在一处。
——莹白如玉的手腕上,有红痕在袖间若隐若现,刺目而又显眼。
裴璟快步向前,坐在圈椅上的少年听到声音抬头,还没反应过来,腕骨就被人握住。
力道并不重,但他的伤还没好全,因此还是很疼。
苏遮轻微地抽了下气,并拢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抽离,却又怕对方误会,只能作罢。
主人都来了,作为客人他自然不能继续坐着,但对方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只眸色静静地看着自己。
于是他顺势借着面前裴璟的力,扶着郎君的臂弯,慢慢站了起来。
手腕依旧被抓着,他唇边抽了抽,眉眼温温地唤了声:“哥哥。”
裴璟没说话,转而看向一旁的几案,上面的茶水已经见底,却没人为他添上。
又垂眼看向他握着的那截手腕,如雪中腊梅,红艳灼人,触目惊心。
“以后来找我,就直接进来。”裴璟像是不经意,抚了抚那道红痕,语调听不出情绪,“我没那么忙。”
苏遮心尖颤了颤,被抚过的皮肤有些发烫,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气息微乱,“……我知道了,哥哥。”
“腿怎么了?”裴璟睨着少年衣袍下发颤的腿,怕自己察觉,收拢的指尖小心地拽住自己腰腹处的衣料勉强站着,听到这句话又讶异地抬起小脸,乌黑的眸光轻轻地颤动,很可怜的样子。
裴璟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松手,又一推,少年踉跄了下,坐回了椅子上。
而后衣裾被修长指骨掀起,凉风随后袭来,苏遮无措地睁大眼睛,看着青年附身半蹲于面前,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这合乎礼节吗?
他犹疑,又不确定地偷偷瞄了眼青年的脸。
袂摆堆叠在大腿处,露出膝下的皮肤,雪白肤色之间蕴着星星点点的红痕,还有青紫的淤青。
“谁干的?”
苏遮别开脸,声音很细很小,“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裴璟嗯了声,“你展示一下。”
苏遮猛地回过头,“啊”字在对上那双墨色流转的凤眸时被他又吞了回去。
展示什么?
怎么…怎么摔得吗?
苏遮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主动勾了勾郎君搭在圈椅月牙扶手上的手指,声音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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