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臂可有大碍?”
夏清卓终是止住脚步,回头却看见一张一脸无辜的脸。
两人坐于庭院池塘旁的石凳上,相顾无言。
终是夏清卓先开口说道:“那时我愤怒紧绷,无心伤你,真心抱歉。”
“嘶——”
“木川,伤口在左边,你捂着右臂干嘛?”
夏清卓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终于重新露出点笑容。
李木川连忙改手,说道:“不愧是蛇相神使,随手一剑便已伤及骨髓。”
深夜的空气纯粹清醒,白蛇缓缓地从纤细的手腕上脱下,又缠上另一条结实有力的臂膀,将撕裂的伤口一口咬合。
点点绿色灵力正源源不断地汇入男人的体内,待蛇退回原位,手臂上只留有蛇鳞缠绕的痕迹。
“清卓姑娘妙手回春。”李木川望着那张忧心忡忡的脸说道,“但现下看来,怕是医者不自医了。”
脑海里突然记起了那时两人初见的中秋月夜,李木川曾说过的话。
夏清卓鼓起勇气说道:“我其实没有怪罪苏俞,而是自责。”
“我口口声声说道自己最是尊重他人,却以世俗评判标准强加于自己的朋友。”
李木川安慰道:“谁都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鱼相神使定也能理解,清卓不必过多自责。”
“你说得对,伤人的话可以被理解,可是伤人的话并不一定要被原谅。”
李木川看着这瘪嘴发愁的人,说道:“话既出口,便不再纠结,鱼相神使的生辰就是两日之后了吧,你半个月前就开始挑选的礼物怎么样了?”
夏清卓一脸震惊道:“这种事情你也知道?怕不是整日监伺蛇相神坛了。”
“出来奔波劳累,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返程从长计议,取那白面首级,时间问题。”
面前男子语气坚定目光如炬,不知怎的,心中的石头似乎轻上许多。
二人相互告别各自回房后,夏清卓脑袋昏沉,迷迷糊糊间仿佛又闻到了蛇相神坛里的寺庙香,竟是和衣而眠,失去意识。
直到次日清晨,陈府在一声尖叫声中拉开新的帷幕。
“啊!!!救命啊!!!”
夏清卓被惊起,身上还有些黏腻。
突然,陈府管家带着上下许多仆从手拿锄头菜刀等利器闯门而入。
那管家抖着手,流着眼泪,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亏我们陈府还当你们是贵客!是你这个女的昨天半夜三更去找我们家主!快说!为何要取他性命!”
“愚蠢刁民,尚未弄清真相便擅自定论!”
李木川破窗而入,挡在了这睡眼惺忪之人前方。那管家呐喊着挥起锄头就要砍来,却被李木川用刀鞘击至膝盖一下跪倒在地。
终于反应过来此人的话,夏清卓脑袋瞬间清醒,一个侧身立马翻出窗户。
许是太过慌忙,此人赶至主房时,还在入户处崴到了脚。可事实如那管家所言,那书案上确实趴着一具无头尸体,断面利落,地上的鲜血也早已干涸。可此人身上却只着中衣,无分辨要点,只能判断出是个身形与陈易阳相似的男子,而且附近也没有闻到死者残魂的气味。
日光下,众多仆从围了上来,将夏清卓堵在房内,叫嚣着血债血偿。
夏清卓迅速思考,厉声质问道:“你们如何断定,此人是易阳兄的?”
管家哽咽答道:“这是我家公子的房间,现在才辰时公子本人就不见踪影,这尸体定是……定是我家公子的……”
“我不知你们三人有何居心!公子待你们真诚,你们怎么能……”
“喂!时柏!我还没死,倒也不急着哭丧。”一高大身影逆着柔和的晨光从背后走来,“昨夜山海赌坊有紧急要事,遂连夜赶往,现下归来。”
那管家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有些不可思议,不敢转头确认,可下定决心回头看清人后哭得更凶了。
夏清卓并未放松警惕,倘若屋内尸体不是陈易阳,那又会是谁?
李木川闪身从后方突进,利落地架刀于陈易阳的脖颈上,鲜血顺着刀锋滴了下来,冲那屋内之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时柏见状慌乱大叫,刚要扑上前救自家公子,却被夏清卓随手捡起两块石子再次击致膝盖跪倒在地。
两指并拢划过双目,蛇瞳再现窥探魂魄。
阴阳相合,并无异常。
夏清卓终于松了口气,说道:“抱歉易阳兄,是清卓多虑了,只怕是你还未得知一具无头无名尸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李木川也收回横刀,双手抱拳致歉。
听闻此番,陈易阳连忙入房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连气也有些喘不上来。那时柏先遣散了跟随的上下家丁,主动向自家家主汇报了今日的经过。
陈易阳了解后,吩咐时柏先行离开,说道:“两位贵人,在下屋内惊现无名尸体,此事诡异蹊跷,定与那算命仙人脱不了干系!”
夏清卓点了点头,如今众人散去,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似乎是少了一号人……
等一下!
有一个人一直没出现!
庭院内如此动荡喧嚣,苏俞就算是平日里爱嗜睡些,也不该现下也不见踪影。
可当夏清卓赶至隔壁客房时,那床帘里早空无一人,摸了摸床榻冰凉,应是离开许久了。
苏俞近日异样皆和那算命仙人有关,倘若此尸真是那邪祟的手笔,那苏俞此刻怕是……
夏清卓不敢继续想下去,脑袋一团乱麻,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恰听到李木川站在门口轻声说道:“清卓先别着急,许是苏俞姑娘先行回了灵坛群境。”
“言之有理!”
两人迅速启阵入门,于黑暗中飞奔,好不容易到了,敲了敲那鱼相神坛紧闭的大门,却是无人回应。夏清卓破门而入,门内又清清冷冷,依然不似有人。
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就此扑灭。
既然如此,现下唯一还能按理搜寻之地,便是那疑点重重的山海赌坊了。
两人又于龙湖启阵,想要再度入门传至锦鲤天坛,却在黑暗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出口。
夏清卓说道:“这倒是奇怪,竟然还有龙湖到不了的人间天坛。”
李木川又不动声色地牵起衣角,说道:“可还记得山海赌坊的规矩?现下并未到潮起的时辰,按规定,无法进入。”
“这是什么狗屁规定!门就在那,怎么可能进不去,难不成还凭空消失不成!”
凭空消失……
苏俞不就是凭空消失……
夏清卓有些焦急道:“木川无所不知,那你可知那山巅水涯附近可还有别的天坛?”
“有。”
“山海赌坊偏僻,百姓们从最近的市集乘船也要半个时辰抵达,而且那市集不过各方好赌之人的中转歇脚之处,所以并没有建造哪个神相的天坛。”
“不过,倒听说有一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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