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荒漠无垠,烈日之下粗糙的风卷起沙砾吹得皮肤生疼。
羊相蛇相两人通过龙湖传送来专治西北的驼相天坛处。
宋文羽立于祥驼天坛大门阴影内,止不住地扇着羽扇,额头却还是浸出些汗。
“老驼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天坛的位置但凡离城镇近些也好,为何偏偏要在这大漠的正中间,有何人会来祭祀参拜啊。”
他的身后,一位个头高大的老者正端着两杯水迎上来。他皮肤黝黑粗糙,留着白色胡须,眼睛却明亮有神地望着宋文羽。
只听他开口道:“西北边塞不比都城,百姓为了生计,朝廷为了建交,无数车队往往需要横穿这广阔无垠的大漠,为了生计,为了旨意。”
“这大漠白日尚且难以分辨方向,更别提夜里,风吹沙移,何人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走出这片荒漠呢?”
老人摸了摸胡子,和蔼笑道:“老朽于这中央,若能为那些疲惫不堪的人们助上一二,也算得上是枯木逢春了。”
一向不容反驳的宋文羽此时却只是双手做辑,毕恭毕敬道:“那算是后生眼光狭隘了。”
“哈哈,哪里哪里。”老人又摸了摸胡子,有些释然地笑道:“本身老朽一人在这驻守几百年余,还觉得有些寂寞呢,文羽以后可要多来看看啊。”
夏清卓望向外面,烈日照的地表看起来融化了似的,暗暗悲叹。
这神使尚且难挨得住,何况人间百姓?
为了活着,为了活得稍微好些,就要冒着死亡的风险,受尽暴晒考验,去抵达一个不知好坏的远方吗。
“驼相老神使,恕晚辈冒犯,但我曾查阅过蛇相神坛里古籍,卷中曾提到廊岩关外以前并未有任何泉水积聚,为何清卓刚刚浅探地形,发现这沙漠中有近十处泉水?”
宋文羽嘚瑟地抢答道:“你自然是不知道,原本的廊岩关可不是西域明珠,而是真真正正的民不聊生,这里的百姓想逃去他城都大多死于路途奔波。是驼相愿用此处百姓祈愿的所有力量,立誓此生驻守廊岩关,才从龙湖借得这八处泉水。”
夏清卓说道:“难怪此等环境下,这泉水仍然不减,原来是龙湖的水,想必正因如此这方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建成了如今的西域明珠。”
驼相神使拍了拍二人,说道:“哪里哪里,借百姓的祈愿当上的神使,自然是要造福百姓了。”
没想到这天底下,当真有如此至诚至善之人。
夏清卓眼睛湿润,正欲坐下和前辈高谈阔论,却让宋文羽以不多叨扰老驼相为缘由,被拽着走了。
两人坐于蛇相神器腾蛇如意之上,在这荒漠上空无目的地乱窜着。
起初宋文羽还会嘴欠着念叨,说都怪你《薄命册》不显残魂具体位置,所以才会耗费这么多时间寻找。
夏清卓才懒得跟他吵,本就炎热难挨,蛇都要晒蜕皮了。
不明白骨时不时被风沙吹起露出,原本遮阴蔽日的绿植只剩下干枯的树干。
不知过了多久,一路无言的两人终于望见一弯泉水。这泉水形如弯月,周围树木凭借着稀缺的资源,长得枝繁叶茂。
顿时倍感清醒,夏清卓惊喜说道:“廊岩关外漠无边,百年古镇藏月泉,宋文羽你快看,这水如此翠绿,一定是月泉,想必我们离西域明珠很近了!”
咚——
身旁高大的红衣男子直挺挺地从如意上摔了下去,落在沙丘上,顺着向下的坡势一路滚至月泉旁。
其实夏清卓有试着拦下一直翻滚的宋文羽,毕竟医者仁心,夏清卓在人间时好歹是个游医,奈何实在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在他停下来后才追上来搭脉。
看来只是天气炎热,有些中暑了。
夏清卓两指并拢,凝了些灵力,从月泉里聚了一注泉水缓缓撒向面前躺着的人。
肉眼可见,面前男人的脸不再那么红闷。
“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宋文羽叫着醒来,却看得旁边树荫下坐着一个人还在凝着力将泉水注向自己。
“你个蛇蝎心肠!本神使都性命担忧了,你还坐一旁乘凉!”
夏清卓收了手,坐在树荫下笑盈盈地看着面前在沙漠里的落汤鸡,说道:“宋文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爱逞能?我虽不能像苏俞那般呼风唤雨,可是御水之术还是有点的。”
说完,夏清卓又挑起月泉里的一注水,浇在了宋文羽的头上。
宋文羽脸色又红闷起了,不过这次是被气得这样。
“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这破命册无法显示具体位置,怎会酉时了还未找到那一帮遇险之人?”
夏清卓脸色一僵。
酉时?《薄命册》里写着那行人就是酉时死于沙尘暴,为何现下仍未在这沙漠里看见那队伍的踪影?
完全没注意到旁人脸色的变化,宋文羽拧了拧自己的衣领,接着说道:“夏清卓,这月泉不应该和龙湖里的无异吗,为何我觉得这水在我身上,愈发有些腐臭之味?”
夏清卓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腕上白蛇样式的手镯,抛向月泉湖底,只见那手镯遇水得灵般地舒展开,化成活蛇形状向湖底游去。
不一会,月泉湖面咕噜着翻腾起来,只见一具,两具,三具……五十多具尸体如繁殖般浮在水面上。
宋文羽摸了摸自己还湿漉漉的脸,说道:“本神使现在就要回灵坛群境里的龙湖沐浴……”
只见那白蛇绕着一具浮尸向岸边游来。
夏清卓走到水边伸出手,任那白蛇又缠回自己的腕上。
“名单都对的上,这些人便是《薄命册》上的那行人了。”
尸体皮肤呈鸡皮样立起,四肢变白有褶皱,指缝里有水藻和泥沙,确实是溺水而亡,只不过……
宋文羽眯着眼睛,满脸嫌弃地说道:“这人为啥双足上这么多细细的勒痕,不像是水藻缠绕,倒像是女子散乱的头发。”
“羊相神使,我的白蛇探得,这月泉底下,还有一具尸体,但是偏偏就那一具,带不上来。”
忽然天色暗沉,炎热的风温度骤降,沙子被卷起直冲人的眼睛,夏清卓正脱去外袍束起长发,一副下一秒就要入水一探究竟之模样,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只见宋文羽持着那把金丝羽扇,冲原本的风向大手一挥,那些沙砾立马向反方向挥去,可也仅此一下,强风裹挟着更多的粗纱向着二人起势,似是此地就是那沙尘暴的阵眼。
宋文羽站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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