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等两人一同出来的时候,那湿布外面已经被烟雾熏黑。月芜将人放下,放在门口的石板上,滚滚的浓烟从那院子里升腾起来。
她看着那呛人的烟雾,后知后觉才感到一阵后怕。倘若她动作慢一点,他们两个就出不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她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不是想折磨他吗?让他被烧死在屋子里,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吞噬他的血肉,看着他哀嚎挣扎,难道不好吗?
虽然将剑君救出来了,可是月芜却发现他似乎有点怪,目光黑沉沉地盯着她。虽然脸上沾了些烟灰,可是却像是从火焰中爬出来的艳鬼一般有一种战损般脆弱的美。
——他怎么了?难道被这烟雾烧坏了脑子?
月芜一般嘀咕着一边盯着他细瞧。
然而她却发现以往对于她的视线总是默不作声移开的男人,此时的漆黑的眼眸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怎么被烧了一下子,脑袋还被烧糊涂了?她嘴里嘀咕着,想要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又发烧了,在说胡话。
可是现在这时候,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哭叫。
“娘——“
她下意识的往那边看去,原来旁边孙大娘家的猎户大哥回来了,看着那已经被烧的破败的房子,想要往里冲,却被人给拽住。
“不行,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救我娘。”
戚霁白看着小狐狸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孙大娘还在里面吗?”往常这个点孙大娘应当去集市上卖鸡蛋和山货了。
孙猎户此时对周边的一切充耳不闻,直勾勾盯着里面的火场,目眦欲裂。
还是旁边的人替他回答了:“对呀,今天他去上山的早,他娘这几日受了风寒,因此便没去集市,而是一个人留在家里。”
月芜听到这里,她瞅一眼身上半湿不干的衣服,连忙掀起衣服捂在头顶上,往火场里冲。
“月芜——”戚霁白还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看着里面的熊熊烈火,这样的火,他以前随手一个法术也能灭掉,可是现在感受着经脉中的刺痛,慢慢的,一层水膜一点一点地自她的衣角处一点一点凝结到她的身上。
围观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冲进那个女孩子冲进火海,而外面的男人却吐了血。
“你,你怎么样?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馆?”
檀衡剑君扶着墙,勉强站起身子,微微摆了摆手:“不必,不过是一时心急旧疾犯了,无碍。”他一边说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冲进火场之中的那道的身影。
终于,等了半晌,在那层微薄的水膜消散之前,那身影背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妇人冲出了火海。
“咳咳——”将孙大娘放下,月芜一阵猛烈的咳嗽,可是她还不忘将孙大娘交给孙猎户:“都亏你娘聪明,知道用水缸里的水把衣服被褥什么的全泼湿了,不然不等我救她出来,她便要烧死在里面了。”
孙猎户失而复得,来不及说声感谢,便连忙抱着他娘冲向最近的医馆。掐了他的人中。
孙大娘这才悠悠转醒,一阵咳嗽之后,勉强胜过了气来。
月芜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这次没来得及弄湿衣服,对孙大娘家的水井位置也不熟,当时情况危急便直接冲了进去。本来拼着会受一点皮肉伤,可怎么自己身上一点烧伤都没有?
她看向自己的衣服,甚至衣服上还是那种半湿不干的状态。
她还以为这一次至少要烧掉她一半的毛毛,下次变回狐狸,它可能就是一只秃毛狐狸了。
不过,剑君呢?
她在这才想起来她的俘虏,在人群之中寻找着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一眼看到那个穿着燎烧过的衣服依旧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
可他的脸色确实格外的难看,面上青黑一片,竟比她刚将他带到这镇子里时脸色还难看。
她连忙拨开人群,到他的身前。
“你怎么样?”明明冲进火海救人的是她,可为什么看到他却像是被烧坏了一样?
“我没事。”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将手放在了她手中:“扶我去休息。”
……
这场火灾最终被人证明了是那回春堂掌柜报复。可那掌柜却死不承认,直到孙猎户找来证据,证明起火之前他家和月芜的院子门口被人洒了一圈桐油,这才使屋子燃烧的这么快。
这下药铺不仅要赔钱,掌柜还要蹲大牢。
而为了感谢月芜救出他娘,孙猎户又帮他们把破败的屋顶补上,又顺势将屋子里整修了一遍。
等修整好后,月芜看一张木床和一张干净的小榻,被整整齐齐的摆在屋子里,她顿时惊喜不少。
她惊喜地坐在自己那张属于自己的小榻之上,这还是她真正意义上拥有的第一张属于自己的“床”。
这之前无论是在狐族,还是在霁月峰的山洞里,她不是睡地上就是睡稻草,就算来到这小镇上,住进了这鬼屋之中,也把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伤更重的俘虏。
戚霁白看她对着那张小榻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又坐上去试了一下,结不结实。
似乎是第一次拥有过一般。
虽然以前没有收过徒弟,他却有两名记名弟子,那两名记名弟子平日里并不住在霁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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