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家的四十亩田,还得种李浔家里的十亩田。李浔做了上门婿,弟弟妹妹也带了过来,家里的十亩田他也一起交给吴小满种。
不过去年种冬小麦基本都是李大伯一家出力,加上李大伯照顾了他们一年,李浔便和吴小满商量这一季的粮食让李大伯他们收,吴小满没有意见。
除了田地,李浔手里的银子他还是自己收着,准备以后留给弟弟妹妹。至于聘礼,李大伯是想给李浔的,但李浔没接,让他们拿着给大虎说亲。
吴小满进屋拿了银钱,套上牛车,准备喊人走,才看到李浔今日穿着短褐:“你去把书生袍换上,我带你去镇上尚学塾。”
李浔闻言眼睛一亮,点点头就朝东厢房走,脚步还带着雀跃。
他早上起来想着要干活,因此穿的是短褐,是大伯娘用新布料给他做的。除了短褐,大伯娘还给他做了两身书生袍,给弟弟妹妹也做了两身新衣服。
昨日成亲,他们兄妹也收到了吴小满和何月给他们做的新衣服。爹娘去世后,他们都是第一次收到新衣服。
吴小满手艺好,他们兄妹都很喜欢吴小满做的衣服,特别是李水心,衣服上还有绣花,特别漂亮,她今日穿的就是那身。
李浔拿出吴小满做的靛青色的那件换上,衣服很合身,穿上后带着几分风度。就是人还是瘦了些,胖上几分会更好看。
吴小满和李浔走后,家里只剩何月,李水连和李水心有些无所适从。
何月再温和,他们也跟何月不熟。这也不是熟悉的家,想找些活干,也不知道干什么。村里的小孩,只要稍大一些,基本都要帮着家里干活的。
爹娘在世时,李水心还小,不怎么干活,李水连在家却经常帮着父母干活。李浔以往读书之余,也会帮着家里干活。爹娘去世后,他们跟着大伯一家生活,兄妹三人更是得一起帮着干活。
作为哥哥李水连深吸一口气,拉着妹妹仰头询问:“月姨,我和妹妹要干些什么?”
何月看着两个忐忑的孩子,温和笑了一下:“月姨现在要去喂鸡了,你们跟月姨一起去吧。”
何月拉起李水心瘦巴巴的小手,带着两人去拿鸡食。
麦麸用热水烫熟放凉,再拿一些白菜叶剁碎拌在一起,就是母鸡今日的食物。
“咕咕咕——咕咕咕——”
何月在鸡圈边叫上两声,鸡就朝着食槽走过来。她将鸡食放在地上,让两个孩子往食槽里面撒鸡食。
李水连和李水心看到他们往哪里撒鸡食,鸡就往哪边跑,一下子忘了紧张,开心得给鸡喂食。
“月姨,鸡什么时候下蛋,我想捡鸡蛋。”李水连问。她家没养过鸡,但听以前邻居说刚下的鸡蛋热乎乎的,她听了羡慕得不行。
“明天让你们小满哥哥带你们一起捡。”
坐在牛车上,看着入目可及的平安镇,李浔还有些恍惚。他真的能继续读书了!
他瞟了一眼认真赶车的小满哥,忍不住笑了一下!小满哥守信,他也要努力!
吴小满驾着牛车,直奔尚学塾,他们得在辰时前赶到。
他已经打听过了,平安镇一共三个私塾,私塾的夫子都是秀才,不过最出名的还是那个考上进士的学子曾读过的尚学塾。
尚学塾的夫子叫柳白,家里也是农户,不到二十就考上秀才,也曾参加过两次乡试,但都没中举。因家中实在困难,第二次乡试失败后,他离开县学回到平安镇开了这间私塾。
如今柳白四十余岁,开私塾挣的银钱已足够他继续考试,但他发现自己更爱授课,便没有继续乡试,只专心经营私塾,教镇上学子和自己儿子。
至于另外两个私塾。夫子学问不如柳白,开蒙还行,但很少教出秀才。
柳白收学生每年束脩三两银子,除了束脩,还需准备其余拜师礼,拜师礼每家给的东西都不一样,不过一般是一块猪肉和十斤米面。吴小满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虽然束脩贵,但想要考上秀才,最终还是得来尚学塾。
尚学塾在平安镇东边,紧挨着住宅区,离集市远,周围僻静,很适合读书。
尚学塾每日开课时间是辰时,他们提前两刻钟赶到,在门口也看到了几个提前赶到的学生。
他们大都在十多岁,穿着不同颜色的书生袍。从面料来看,大都和李浔差不多。
吴小满带着李浔进入私塾,接待他们的是柳白大儿子柳致远,十七八岁左右。
柳致远看着温和,但说话却不怎么客气:“你们应该打听过,我父亲收人是有要求的,光是开蒙不够,还得让他亲自考教学问,若是不过,证明学问没达标,你们可明年再来试,万不可多纠缠!”
吴小满也没有生气,他笑了笑:“那是自然。”
李浔也行了一礼:“晚辈姓李名浔,今年十三岁,两年前已经过了童生试,请柳师兄考教。”
柳致远闻言凑近李浔,似有些惊讶:“你就是向阳村的李浔?十岁的童生?”
向阳村出了一个年仅十岁的童生,他自然印象深刻。即使是他,父亲从小严格教导,也是在十五岁才考上的童生。
当时他还和自家自己父亲说,李浔定会来他们私塾求学。
但过了很久,这人都没动静。父亲还让他去打听,是不是入了另外两个私塾,但什么都没打听到。
他父亲还一度惋惜不能教这样一个有灵气的学生,他也惋惜不能见到这人和他探讨学问。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他们都快要忘记这人时,这人竟然找上门了。
柳致远本是要先代父亲考教一番,但知道眼前人是李浔后,直接带着人去寻自家父亲。
李浔跟着柳致远到了柳白书房,柳白正在整理学生昨日写的文章。知道来拜师的是李浔,也十分惊喜。
柳白先询问了李浔为何时隔两年才来求学,李浔将家里发生的变故告诉了柳白。若要拜师,此时也瞒不住。
柳白为他感到遗憾,听闻他做了赘婿,又看他说起夫郎时懵懂的眼神,长叹一声。
接着柳白从四书中选了两三个句子,询问李浔对这几个句子的理解。
李浔略一思考一一应答,理解通透,少许不甚理解之处,他也没有胡乱回答,而是询问了柳白。
柳白十分闻言暗暗点头,好在这两年没有荒废学问。柳白继续询问:“五经可有学?”
县试出题,大都是从四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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