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当即讲来。盛临十二年,他当时还是五阎罗,去财神府上为教中支钱。卫彦受训带伤但天赋过人。盛临十三年,他刚升任色神,又去财神府中,被卫彦认出来。这是色神大忌,蒙卫彦点出,他自己不敢练天一心法,会短暂失去武功,便教了卫彦。
盛临十四年,教中六阎罗盗走化功散叛教,逃到长安城中。那化功散能封住内力,六阎罗藏身之处又设有阵法。他着了六阎罗的道被打伤,用金锭封住伤口,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去财神府找卫彦搭救,才捡回一条命。
我小声与卫彦说:“你那时过得如此精彩。”
他摇头:“主人身边好,影卫不好。”
沈涟插口:“那六阎罗是何模样?”
“清秀腼腆,少年模样。以银线作兵器,六阎罗虽叛出天一教,但我教叛徒自有我教徒料理,容不得外人插手。”谭青警告沈涟,“你不要打化功散的主意。”
沈涟微笑:“我问问罢了。”
我想起来掰着指头问:“财神卫候,色神是你,那酒神和气神呢?”
“酒是粮食所酿,酒神远在塞外。至于气神……”谭青说:“考运气的,是赌徒。所以气神,实际该叫赌神。”
齐进喝着酒插口:“你们那个赌神,最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凭什么说他运气最好,逢赌必赢?”
沈涟嗤笑:“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逢赌必赢?”
我也竖起耳朵,等谭青回答。
谭青说:“是赌神之位逢赌必赢,不是坐那个位置上的人。”
我问:“什么意思?”
谭青说:“如果你赢了号称运气最好的人,说明你才是运气最好的人。这是气神的意思,你成为气神选中在世间的使者。所以那个位置永远运气最好。”
我恍然大悟:“这即是说,谁赢了赌神,谁就接替赌神?”
谭青赞许:“你总算弄懂了。”
沈涟说:“我便不信诡辩。不灵验即为不虔诚。”我戳了他一下,他才收口。
我问:“赌神是怎么个赌法?”
齐进喝酒:“啊,你们那个赌神,阵仗好大。”
谭青悠然:“江湖故事中,我教赌神的故事最为人熟知,一局三场,千金一诺,下手无悔,无数人心驰神往。只要他抽中你,或者你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跟你赌。”
“是吗?”沈涟问,“赌什么?若是不会武如李平,他与赌神比武,他岂非必输?”
谭青皱眉:“四神不耍无赖。找他的人来决定赌什么,必须赌不确定事情。”
我问:“那如果不赌完三局呢?”
卫彦说:“打。”
“如果不赌完三局,”谭青笑着接口,“那么,赌神只好与你一战,赌你的命。”转而对卫彦说,“你出卫府后,对战经验这样丰富,现下与赌神一战,胜负未知。”
卫彦摇头:“我不战。”
我奇道:“卫彦出府后对战经验丰富?”
“你不知道?”谭青一下捂住嘴。
齐进对着酒壶口边倒边说:“这一年多卫彦对战经验是大涨啊。那么多人来抢他的天一心法,他总在长安城外那山头上与人对战,都不让人进草市镇,逼着人对李大夫规规矩矩。”
我问卫彦:“是这样吗?你对战完再从山上带药材回来?”
卫彦别开眼睛说:“是。”
我说:“难怪这些人既知礼仪,出手又阔绰。”
卫彦说:“主人,应得的。”
谭青挪开捂嘴的手:“医馆太平倒不全是因为卫彦。你一看就不会武,而江湖上伤医是大忌。若非永远不要大夫诊治,一般不会与你动手的。”
我想起他有一回发上有兔子血,正要问他与人对战的情况。卫彦忽然强调:“没滥杀,不受伤。”
沈涟问:“你头发都带过血。”
卫彦说:“真的,兔子血。”
面上无甚表情,我却看出几分委屈。不顾剩下四人都会武,必定看得见,我在桌下拉住他粗糙手掌。他垂头,轻轻反握我,短短的指甲盖压在我手背上。
沈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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